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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好意思?呵……原来你也有这一面……”低沉的笑声徐徐荡漾在夜风里,祁沧骥体贴地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残雪大步往内室走去。轻缓地将残雪仰放在卧榻上,祁沧骥俯身就吻上了那两片红艳欲滴的唇瓣,边吻着双手也不停歇,片刻间俩人就已是寸缕不着地拥吻着。才因为冷空气的寒意瑟缩了下,马上熨烫如火般的肌肤就贴上了自己,残雪几乎要为这舒适的感触叹出声来,双臂自动圈上了这具给予自己无限温暖的身躯,让属于他的气味深深烙在自己身上……多喜欢这种被他紧紧呵护在怀中的感觉,仿佛天地间自己就是他的唯一,没有烦人的纷扰,也没有血腥的梦靥,更没有揪心的痛楚,就像是时光已经在此刻停止,所有的风风雨雨都离他好远,只剩无垠宁静的温馨。只可惜……好梦由来最易醒,这也是最后了吧,自己与阎罗,不管是怎么个结局都会让这段如幻梦般美好的时光如江水东去,再不复返……哈……也该是这样才对,这般只羡鸳鸯的生活怎么会是他这种满身杀孽的人能过的?能有这些日子,已经是奢求了……该,满足了……紧紧地合上眼帘,残雪就怕此刻因他意乱情迷的双瞳会赤裸裸地映呈出满心的脆弱。不想把祁沧骥卷入这场是非难明的风暴中,不想叫他在亲情爱情两头间为难,就怕这场无情的是非会让他遍体鳞伤……痛,留给一个人就够了,没有必要将天之骄子的他也推入这无底的漩涡中。是啊,天之骄子呢……回想起初见面时自己恨不得生啖了这个表里不一的贵家世子,日夜想的就是如何一扫他那碍眼的威风,残雪唇边就忍不住漾开了抹淡甜的笑容,谁会料得到如今这样的家伙竟成了牵绊自己最深的爱恋……加紧了抱拥的力道,残雪挺腰迎向祁沧骥寸寸挺入自己体内的灼热。“……小雪儿……你真的不对劲……”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他竟在这具热情如火的躯体上感觉到从未感受过的孤寂与伤悲,瞬息间涌上心头的慌乱让祁沧骥忍住冲动的欲望,汗涔涔地停下了动作。“……想要你……不好吗?……”睁开眼轻声问着,残雪不怀好意地动了下身子,立即引来了一声几近咒骂的低吟,连带着他自己也被体内挺进更深的脉动惹得吁喘连连,却犹是带着挑战的眼神笑看着上方被他搅得难受的可怜家伙。“该死的……你这……小子……”再也忍不住地咬牙迸骂出声,祁沧骥哭笑不得地瞪着身下的肇事者,那张艳容却是正睁着双水灵的大眼妩媚至极地瞅着他笑,他不是圣人,哪经得起这样的逗弄,双手一握一举就将岔在腰侧的足踝架上了肩。“……等会儿……我一定……要知道理由……”妥协不代表不再追究,倾身压下的同时祁沧骥也预告着自己不容忽视的决心,他一定会想法子探个水落石出,终日惶惶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沧骥……啊……”紧搂着汗湿的背脊,残雪不再压抑到口的轻吟,放任自己纵情在这最后的欢爱里,就这一次了,该好好记住此刻被他抱拥的感觉,记住所有属于他的一切,记住……这份今生偿还不了的情爱……·精彩内容载入中·第十九章诀·精彩内容载入中·不敢盼情长至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只希望当时尽缘灭能与你笑语分诀***彻夜未眠,投身在一次次沸腾的烈爱炽情中,让自己燃烧个彻底,直至天将破晓残雪才趴枕在身下这具厚实的胸膛上静静凝视着前方那张沉眠中的俊颜,眼底载满的情感如醉酒般浓烈的醉人,只可惜圈抱着他的人双眼却是紧合着看不着。舍不得移开一分一毫的视线,修长的指尖沿着那人鬓的眉、挺直的鼻细细描绘着这张俊朗的轮廓,一寸寸将他记忆,然而夜即使再长,也终有幕落的时候,透窗的天色就这么慢慢地褪去了厚沉的夜衣。“天亮了……”似是叹息般地轻喃,残雪闭上了眼,阻断自己流连难舍的目光……这不像自己啊,他不记得自己何曾有过这般的犹豫踌躇。原来,一旦有了心动了情,再坚如铁石的人,也会开始出现动摇的裂痕,即使如此,残雪却意外自己竟是一点也不后悔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动心用情,不后悔与他罗织这一段令自己沉溺难拔的情爱。然而,该来的总是要来,再多一时一刻的聚首,也不能改变什么……说服着自己斩尽心底难断的牵系,残雪毅然撑起身子,迅速地拾起床边散落的衣衫穿戴起,回身仔细地替床上的人儿盖紧了被褥,最后一次让自己微凉的唇瓣染上属于他的气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片即将成为过去的地方。“……该是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时候了。”不轻不重的语声,就像说话的对象就在身旁而不是那满园静寂的空气,残雪缓步踱向昨夜缠绵的所在,随手捞起桌上未能尽兴的酒坛就凑上唇大口喝着,即使察觉不出半点不属于这园子的气息,他仍确信着阎罗一直在等他。“你如果是惦挂着房里的家伙那就不必了,两个时辰内他不会醒的。”半天的晨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足够解决两人间纠结多年的爱憎情仇!仰首望着蔚蓝的晴空,残雪紧抿的双唇缓缓绽开了笑意,他可以想见祁沧骥醒后的反应,肯定是自己从来没见过跳脚气急吧,只可惜……大概看不到了。“……我相信你。”伴着轻徐的话声,祁永乐从残雪身后的树林间慢步走出,一身醒目的黑,脸上再没有任何伪装的布巾面具,就连平素穿着的儒服也舍去,还以他本来武者的面目。“因为你不屑说谎……十年的时光,多少,我也该了解你。”“哼,少废话……挑哪儿?”没有回头,残雪依旧单手擎着酒坛狂饮,一转眼昨夜剩下尚有大半坛的浓醇美酒已是涓滴不留地全入了喉。“你还是这么个喝法……沧骥那孩子没念过你吗?”看着残雪的双颊因为酒气染上了晕红,祁永乐不甚赞同地轻摇起头,或许是因为彻守了一夜,他才会莫名地多了许些不该有的感慨吧。“你希望他管我?”笑容转为邪魅,残雪转过身对着祁永乐灿烂地笑了笑,眼里却是深深的嘲讽之色,“我以为你该巴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免得玷辱了他大将军的头衔,有损你堂堂七王爷的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