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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锦袍重新叠好,用包裹包好放在了木枕边,目光凝了片刻,才换上了以前那身素淡的衣裳。他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可出了门,看到如山的柴火,突然自怜般的笑了笑。经过休息,身下的伤口已经不那麽痛了。可是,秋水──他为什麽又回到了飘香苑?他不是已经被寒霄赶了出去吗?如果他真的又回来了,那麽──那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白费了?“喂!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寞风小主站在你面前吗?”舒恒走到柴堆旁,刚准备弯身拾斧头时,就听到身後传来了炸耳的骂声。他转身,瞟了几眼那个穿白衣的男子,道:“看到了又怎样,难道要我给他下跪不成?”随在寞风身边的小侍被舒恒这话气的嘴巴歪的老高,迈著大步走到他身前,抬脚就冲膝弯上踢去,口里还破骂道:“对,你就得跪!这飘香苑,除了楼主,就属寞风小主的身份最高贵了,像你这种数不上名儿的下人,见了面自然要下跪了。”舒恒虽然身子仍有不适,但对付眼前这麽个比自己矮许多的小侍还是绰绰有余。“咦──”那小侍踢了个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就扑通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身份高贵?天天伺候男人,用那麽羞耻的姿势去迎合男人无止境的欲望,肮脏的嘴,肮脏的身子,肮脏的心灵,你还说他身份高贵,真是可笑!”舒恒挑衅般的望著前面的男子,冷冷讥讽道。“哎呦──”小侍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揉著屁股,逃也似的一跌一撞的跑回寞风身边,愤愤道:“主子,那、那个人好像会武功!”说完,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痛的他眉毛一皱一皱的。寞风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踱步至柴堆旁,拿起一根打量了一下,然後就朝舒恒扔了过去。只是如他所想,那根木柴轻易的被舒恒躲过。“看来你还是个练家子,不过,在伺候男人上,你这点破功夫可就没了用处。”寞风嫉恶如仇的盯著舒恒,“就向这些死木头一样,你在床上,就连个死人都不如,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楼主到底是什麽关系,竟然让你参加不久後的头魁甄选,本想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刻苦练习,却不料你还有闲心砍这些破柴火──”“寞风小主,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楼主还等著您用膳呢!”小侍皱著眉提醒道。“别总是那麽一付清高的表情,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说我肮脏,其实你还不如我,你的身子──会比我更脏!我们走著瞧,走──”寞风挖苦完,猛的一甩衣袖,朝身後的小侍喊了一声,就扬长而去。舒恒冷冷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才无力的垂下眼睑。时间转眼到了晚上,夜穹中挂起一弯新月,飘香苑嘈杂的邀酒欢笑声已被那些从门缝中溢出的隐隐呻吟声取代,更孤寂的冷夜添了几分娇媚优柔。而娈各种,却传了迥然不同的凄厉喊声。舒恒满头的冷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听著身旁不绝於耳的鞭笞声,终於不由的侧目,如他所料,那被打的少年被一道道异样的红痕包裹著,肩膀颤的厉害,睫毛下方的眼睛更是溢满了泪水。“你这叫跪吗?看看你这腿──”一个执著细鞭的彪形大汉又朝少年的腿上抽了一下,“不要坐到腿上,腰板挺直,还有肩膀,不要打颤,把头给我抬起来,还有,脸上要笑,别总是哭丧著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你债似的──”“唔──”少年努力的按照大汉所说的去做,可是维持这种姿势已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而且晚上还未进过食,哪有什麽体力。“饿、好饿──”少年终於坚持不住了,身子摔倒在地,抱著大汉裸露在外的粗腿,哀求道:“求、求、求你,给我口饭吃吧,我真的、真的好饿──”大汉的脸色一变,抬脚就把瘦弱的少年踹到了一边。“连个跪姿都练不好,还想吃饭?吃屎去吧!”大汉大踏步的走到少年身边,扬起手中鞭子就还是朝裸著全身的少年身上抽去。“我叫你吃,叫你吃,你就好好的给我吃──”“啊──别、别打了,疼、疼──”如同雨点般的鞭子落在少年身上,痛的直在地上打滚求饶。“住手──”舒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猛的起身,忍住从膝弯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大步走到大汉身後便握住了即将落下的鞭身。大汉突然一惊,然後转身,目光辛辣的盯著舒恒,忽而残冽的笑道:“你让我住手?”“──”“哼!你胆子还真是够大,才来第一天,就敢对我蹬鼻子上眼,是不是不要命了?”大汉空闲的手狠狠的扇了舒恒一巴掌,打的他嘴角立即沁出一丝殷红来。“给老子滚开──”那大汉用的力气著实大,尽管舒恒满身的武艺,却还是被推的朝後退了两步,然後便觉得双腿突然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磕在了地上。作家的话:第10章烙印“多管闲事的贱人,老子今天就好好让你尝尝,这多管闲事的下场。”大汉吼完,就扬起鞭子狠狠的朝舒恒赤裸的上身抽去。粗暴的鞭子毫无任何章法可言,顿时,背脊上便被横七竖八的鞭痕布满,而舒恒的眉眼却仍蕴著怒意和不屈。大汉脸色愈来愈青,突然将鞭子甩在地,发出了一声亮响,吓得其余那些跪著的少年著实变了脸色,一个个都低著头,不敢出声,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哼!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大汉看似闲散的走到舒恒身前,眼神弥漫著一丝怒恨,抬脚就朝他胯间踹了一脚,将他软绵绵趴在地上的身子踢的翻了过来,白皙的胸口处,小腹处,全部是骇人的伤痕,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大汉蹲下身子,目光狠毒的盯著那层即将涌出血的皮肤,突然用尖锐的指甲朝那肿的老高的伤痕上扣去。“唔──”舒恒半睁著眼睛,黑色的瞳仁一点点的放大。他十指用力的扣著地面,莹白的指甲盖慢慢从皮rou上脱力,溢出的点点血液越聚越多,他本想用更为剧烈的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意识,可是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跪下来,给我磕上三个响头,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