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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殿下,人已经疯了,我能挡他几招,您快快点从暗道里逃走,不然……”“不。”我摇了摇头,“时间来不及,而且外面守着那么多禁军,随时都能冲进来,你挡不住的。”“你!过来!”潘励对着我大吼道,我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过去,霜竹就挡在了身前。“霜竹,让开,你不是他的对手。”“殿下!我死也不会让他抓住您的!”霜竹瘦弱的身躯并不比我健壮,因为是阉人的原因,他的武功也学的不多,可即使这样,他也会在这种时候不畏生死、义无反顾地挡在我身前,这样的人,我怎能让他去送死。看着潘励抽出腰间的长刀,我大喝一声:“慢着!本王跟你去见皇上!”27.第二十六章“让开!都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潘励大声叫嚣着,警惕地盯着周围披甲带刀杀气腾腾的人墙。脖子周围架了一圈的刀,距离近的我可以感到刀上刺骨的寒气。“快让开!我说到做到!”潘励手上的刀颤抖着往前送了送,我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的刺痛,不禁皱眉,对面的都是死人吗?是不是要潘励杀了我才甘心!“让开!”我愠怒道,仰了仰头,稍稍远离刀身。潘励这个蠢货,连力道都控制不好!这一次挡在前面的士兵终于让开了路,潘励的人围成圈,将我圈在最中间,最里面的人挟持我,外面的人则负责警戒。明明有这么多人,可一路却安静地过分,使得凌乱的脚步声和人的喘息声都如此刺耳,每一声响起都让人的心往下沉一沉,冰冷的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使情势一触即发。眼看着潘励的手抖地越来越厉害,我想了想,慢吞吞地说道:“潘励,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一步,若你放了本王好歹还有活命的机会。”“闭嘴!”潘励恶狠狠地瞪向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功我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又癫狂地大笑了起来,“有你在我手里,我就不会死!不会死!哈哈!”我心里暗恼,这个潘励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竟然软硬不吃。“你就没想过你的亲人?”我的语气里带着nongnong的怜悯,“想想你的父母妻子,还有你尚在襁褓的幼子,如果你获罪,他们也难逃一死!”看到潘励的眼神开始游移,我继续说道:“你儿子还那么小就让他去死,你于心何忍?”再坏的人也有自己的软肋,潘励的脸上挣扎着闪过犹豫的神情,握着刀的手往后缩了缩。“卡!”刀剑碰撞的声响仿佛是一声催命符,本来平静下来的潘励陡然间又疯狂起来,刚被我唤醒的神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哼!你别想骗我!”潘励笑的阴冷,“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不会死!如果我死了,他们当然是跟着我一起去地府!”“而你一个亲王给我们一家殉葬也足够了!更何况……”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诡异,“还是个美人儿!大哥运气不好,还没尝到嘴就死了!我比他有福气哈哈!”我顿时冷下脸,心里暴怒却又迫于形势动弹不得,唯有将右手腕绑缚的匕首滑下狠狠地握在手心里。这个潘励,我必要割下他的舌头!远远地就看见明堂正殿门口重兵重围,潘励故技重施,押着我一路进了正殿。正殿里一片狼藉,酒水饭菜撒了一地,群臣齐刷刷地低头跪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中间的地上躺着几个满身是血的人,殷王狼狈地跪在尸体中间,唯二无事的是居于高位的父皇和站在台阶下的太子。“潘励,你好大的胆!”父皇猛地站起身,一字一顿,声音比往日更为低沉,分明是已经怒极。“哈哈!我潘励不大胆怎么会得到王爷的赏识!”潘励大笑着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拽了过去,“不大胆我又怎么能或者站在这里!”头发被扯得生疼,我被迫仰起头,利刃紧贴着皮肤,森冷的寒气激得我打了个寒颤。我看不见父皇的表情,只知道他似是急急地往前走了几步,“放开他,朕饶你不死!”潘励在我耳边冷哼了一声,手又紧了紧,脖子又传来一阵刺疼,不过这次的感觉比刚才更为明显,我能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了里衣。“住手!”父皇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暗哑着嗓子说道:“你要什么?只要你放开他,朕都可以给你!”潘励突然又疯癫地大笑起来,尖利的笑声刺得我的头隐隐作痛,“原来九五之尊也有求我潘励的一天!”说完他突兀地止了笑,挟持着我往殷王跪着的方向挪了几步,“要我放了临亲王可以,只要你立即传旨传位于殷王!”眼角的余光扫到一直跪在地无知无觉的殷王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抬头,我心里冷笑,好歹他还没笨到以为只要挟持我就可篡位成功的地步。潘励确实大胆,却空长了脑子,此时更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就算父皇敢下旨,殷王还不敢接呢!让父皇答应如此荒谬的条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潘励还不如直接刺死我得个痛快。想起前世的那个时候,父皇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我,我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闹剧,殷王和潘励是丑角,而我则是戴着面具的牵线木偶,娱乐着一切旁观的人。那时候,那时候……我轻轻晃了晃脑袋,顾不上再次传来的刺痛,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可不论我多努力,因失血而变得模糊的视线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二哥的身影。明知道自己身处的并非记忆中的过去,我的心里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涌起一股悲凉,紧接着那股莫名的悲凉又化成蓬勃的怒气,身体的不适、被挟持的窝囊勾起埋藏已久的恨意,难道我穆怀远就永远只能任人摆布?就连一个疯子都可以肆意欺辱!难道窝囊了一辈子还不够,还要再被欺压一辈子?这次你又盼着谁来救你!心里的愤恨太过汹涌,怒到极点,连身体都轻颤起来,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模糊,父皇似乎在大声说着什么,声音里竟带着些微惊惶。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回忆起那些因为身体限制久未施展过的动作,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