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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深入·医院怪谈（八）手术室门外。“进不去。”罗继拿木剑探了探，手术室的门像是实体化了，他们穿不进去。程甸半信半疑地用手试了试，确实如此。她和罗继顺着五楼的走廊来到这里，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着。罗继问道：“一般像这种手术，要多久？”程甸说：“这种手术？你是指宫外孕？嗯……一般来说，一个多小时吧。”墙外的电子钟上显示着19:40。“那我们就等一等咯。”说着，罗继往一边的座椅上一倒，抱着木剑开始小憩。没一会儿便有了轻微的鼾声。“……”程甸目瞪口呆地看着秒入睡的罗继，一时无言以对。她没有罗继那种心大得能在这种地方睡着的本事，只是坐下。拿出手机想稍微放松一下，整条走廊的灯突然灭了，只剩手机屏幕的光，幽幽的。她倒抽一口凉气，站起身来。旁边假寐的罗继也很快起身，“啧，真是睡会儿都不安生。”“会不会……只是停电？”她猜测。“这话你信吗？”罗继持剑而立，笑道，“手术室怎么能随便停电呢？”程甸心中一沉。就在此时，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手。带点滑腻，带点粘稠。她反应极大地甩开，手机手电照去却是空无一人。“jiejie……”耳边有人说话，飘忽的，阴森的。“谁！是谁！”她神经质地大喊，几乎破音。“是我呀……”手被紧紧地抓住。顿时，寒意顺着接触的地方一路延伸到心脏。程甸尖叫起来，慌乱中手机掉在地上：“罗继！罗继救我！！”没有了光源，五楼走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救你？”罗继重复着她的话，怪腔怪调的。“有东西在拖我！！”“非常遗憾，”罗继慢条斯理地抚摩着木剑，而后按着记忆里的原路返回，“我先走一步啦。”“救我！救我啊！！——”程甸拼命挣扎，却还是被拖进了原本无法进入的手术室。为什么要去救不相干的人呢？他才懒得。离开的罗继面含笑意，眼底冰凉。更别提……这鬼就是冲她来的。徐佑和祁钺与骷髅们面面相觑。“他们……看得见我们？”徐佑动动嘴唇。“不知道。”祁钺十分诚实。“……”就在两人好像在玩“123木头人”游戏似的一动不动之时，贴着的门突然冒出了个人：“——救我！”徐佑被撞了一下，他踉跄几步，然后回头。一个女人涕泗横流地趴在地上：“救我……”什么情况？？？他看向祁钺，对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徐佑观察了几秒，试探道：“程甸？”对方缩了下肩，抬头：“……是我……”一直只是盯视着他们的骷髅，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步调一致地向这边走来。祁钺握枪的手垂在身侧，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徐佑举着匕首已经做好了死磕的准备，却见骷髅压根没碰他。程甸想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骨爪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四肢，将她抬到手术台上——原先那具孕妇尸体，已破布一样被扫落台下。“救我！！救我啊！！！”程甸哭叫着，近乎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她不想死！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死啊！！徐佑冲上去，匕首刺入一个医生的身体，被卡在肋骨间。能碰到了！祁钺看到骷髅接触到程甸，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走到一边的台子上，拿起了徐佑原本碰不到的病历。“收集到崔英兰的病历档案（2/2）。”系统音意料之中地响起。“噗哧”与此同时，手术刀没入身体的声音，让尖叫救命的程甸瞬间哑声。她的喉咙，血rou模糊。徐佑用力拔出卡住的匕首，一脚把机械式挥刀的骷髅踹翻在地。这东西看起来不是灵体，匕首对它没用。祁钺稳稳地端着枪，一连射/出三发蓝焰。三个骷髅浑身燃起了火焰，又传染给了身边的骷髅。徐佑瞅准时机，抓着程甸的一只胳膊，把她从手术台上拉下来。手术刀狠狠地插/进了手术台，那力道让人咋舌。身上被开了几个血口，程甸痛得意识模糊，她知道，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徐佑不敢再移动她，单膝跪地，半抱着她。“你……还好吗？”这话说出来徐佑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任谁身上被捅了这么几刀都不可能好啊！程甸张了张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终是没能吐露只言片语。她缓慢地阖上眼，意识模糊的最后，想的是那个孩子。骷髅身上的蓝色焰火逐渐熄灭，它们成了一堆散落在地的枯骨。“任务‘阻止手术的进行’完成。”系统音惯例响起。徐佑这次没有了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感。他想起了曾经惨死的郝冰和邱斯文，心情沉重。一时无话。收拾好心情，他把程甸和孕妇并排放好，抬眼却见祁钺靠着墙壁，很是虚弱的样子。“祁钺，你怎么了？”徐佑一身血迹斑斑，他走向祁钺，问道。“……没事。”祁钺唇色微微泛白。徐佑严肃地拍拍他的肩，顺便感受了下柔软的发丝：“不要硬撑，还有我呢。”“嗯。”无起伏的声音里，多了一点柔和。即使有绷带阻挡，他的目光也仿佛落在了徐佑身上。“还有你呢。”徐佑后知后觉到，气氛，好像有哪里不对……另一边，罗继在二楼遇到了林莉。二人一见面便刀剑相向。“嘿，”罗继轻松避过林莉的攻击，调笑道，“牡蛎小姐，又做掉了一个人啊。”林莉捏着手里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微笑着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