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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向流霜,倏尔一笑。“你看见了吗?”流霜偏头问江丛云。“看见他冲你笑?”江丛云语气平平。那人衣着样貌都相当显眼,可回到地面后,竟如水滴漫入江河,再难以寻见。江丛云拍了一下幼年澜虎四处张望的脑袋:“他用了隐匿之术,别找了。”流霜失望地垂眼,过了会儿又把爪子搭在江丛云肩上,抬头对他说:“那个人笑起来也很好看。”江丛云轻轻一“啧”,带着流霜走出灯谜会。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顺着长街前行。拐过街角,便见一条明亮如带的河流,河上漂浮着朵朵莲灯,岸边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将新的点燃,乘风推出去。“那是河灯,可许愿、祈福,你要不要也放一个?”见流霜频频往那边望,江丛云问。流霜自然答应。问过之后,得知上游便有一家卖河灯的摊子,流霜立马蹿到地面,拉着江丛云过去,临到摊铺前,江丛云却只买了一个。“能两个人放一个?”流霜抬头问前方的少年。江丛云摇头:“我不放。”“为什么?”“没这个习惯。”幼年澜虎微愣,他侧目看向河边,那儿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分明是一项全民皆可的习俗。“为什么没有?”流霜追问。江丛云没有回话,他走过去顶了这人小腿一脑袋,“那今年开始习惯放河灯,以后我们都一起放。”少年仍是板着一张脸,丝毫未有松动迹象,流霜撇撇嘴,干脆利落地一跳,叼起他还未收回去的钱袋,蹦到河灯摊子上。他方才听见了这灯的价格,便掏出相当的铜板,推到老板手边,再叼起一个河灯,回到地上。流霜把江丛云的钱袋还回去,然后将新买的河灯驮到背上,扯起少年裤管,边走边说:“现在有两个灯,不能浪费,所以你要陪我放。”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晋江搞了个新功能,申请完结结算需要读者投票确认……真的气炸了,本来每个月就扣着一半的稿费不让提取不说,现在又搞这么个幺蛾子,所以只码出了这么点,哎明天见明天见☆、章四四章多少来着江丛云没拗过流霜,陪着他一道去了河边,蹲在人少的地方替澜虎把莲灯中央的蜡烛摆正。流霜往四周瞧了瞧,爪子一伸,用灵力将灯芯点燃。江丛云在他的蜡烛上借火,道:“你小心一点推,别把河灯掀翻了。”幼年澜虎兴奋点头,他先是用前爪一寸寸将莲灯挪到水里,然后探头一顶,灯便顺着河水漂下去。江丛云见他的灯漂浮得还算平稳,才将自己那只河灯送入水中。澜虎跳到旁边青石上,踮起脚远眺:“河灯们会漂到哪儿去?”“其实漂不到多远,等此条河流与旁的交汇,一个浪冲来,就掀翻了。”江丛云说得毫不留情。流霜感觉自己的美好幻想瞬间被破灭,方才他顺着河流往上走,听见老人对幼童说“河灯一路游下去,它平平稳稳,就意味着你的这一年将平平稳稳,所以得仔细着放”,便内心期许着自己的灯也能长长久久地漂稳当。“那河灯承载的愿望呢?”幼年澜虎不甘心地拍爪。江丛云淡淡地掀起眼皮:“愿望之所以能够实现,靠的是自己努力,而不是祈求上苍就可以。”“你哄小孩的话都不会说!”流霜气鼓鼓地用脑袋撞江丛云,“新年都要说吉利话的,你真是太讨厌了!”“是你硬拉着我来放河灯的。”江丛云表情不变,伸掌抵在流霜头顶上。“那你许愿了吗?祈求来年顺遂了吗?”“你觉得呢。”“浪费!”流霜松松地咬了江丛云手指一下,跑回地面,用后爪刨江丛云脚背,“明年来放河灯的时候,你要虔诚才行,不然对不起这三十个铜板!”江丛云看得好笑,这家伙高兴时,便用前爪拍他,或者脑袋凑过来又蹭又舔;不高兴了,就转过身去、拿屁股对他,这用后脚掌挠人鞋面还是第一次。“我带你到河边来,本意是为了让你赏赏景、玩一玩。”江丛云轻描淡写道,“那边还有孔明灯,要去看看吗?”流霜后腿一顿:“哦,去。”“孔明灯是什么?”流霜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发问。江丛云下巴微扬:“你看看那边天空。”流霜这才发现青黑天幕里有点点橘红摇曳上升,像是燃着火的星辰。“是什么做的?”幼年澜虎蹲坐在地,头高高扬起,碧色眼眸瞬也不瞬。“以竹篾扎成方架,四方与顶上糊纸,底盘上再托个灯芯,便成了。”江丛云边说,边取出飞舟,端着流霜坐上去。流霜惊奇了一阵,随着飞舟升空,他忽然异想天开道:“那如果在飞舟上也摆满灯,是不是我们也变成孔明灯了!”江丛云在流霜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想都别想。”“可我也想放,孔明灯能买到吗?”幼年澜虎抱着脑袋。“与河灯不同,孔明灯不需要手艺,各家各户都会自己制作。”江丛云御着飞舟来到小镇最高的楼宇顶上,此处视野极好,能赏见宽阔河面上摇摇灯火,抬头便是璀璨夜幕,扭头可览尽灯谜会与灯烛迷乱的长街。流霜从飞舟翻到屋顶上,不断踱步,从不同的方向欣赏小镇夜色。溜达了一会儿,他走去江丛云脚边,“那你会做孔明灯吗?”江丛云方垂下眼眸,就见幼年澜虎挠了他一掌,“我猜孔明灯也是祈福之用,你肯定没兴趣学如何制作它。”“……”江丛云凝视他一阵,抬脚跃下地面,留了句“等着”给流霜。这人肯定是去买了,一点都不虔诚。幼年澜虎瘪嘴目送江丛云远去,等少年挤入人群,才扭头继续赏灯。灯谜会上最大的谜面被摘去,那处便如瘸了一块,流霜忽然觉得自己应当让江丛云问问谜底为何,毕竟如此古怪的一句话,实在是太让人介意了。流霜脚下的高楼伫立在十字岔口上,往来行人不断,多数都拎着一分吃食,看得流霜有些眼馋。还应该让江丛云买只鸡回来的,斜对面那家陈记醉鸡生意可火爆了。幼年澜虎爪子在瓦上有一搭没一搭挠动,小半刻过去,终于等来一艘飞舟,舟中人却不是江丛云。未见其人先闻气味,酒臭熏得流霜脑袋发昏,他接连后退好几步,都没能退出这味道袭击的范围,就在他来到房顶的边缘,踢下去几片瓦时,舟里的人终于伸出只手来。他应是躺着的,且从那截袖口来看,衣料甚是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