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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里常常提到的以毒攻毒?半柱香时间过去,床中少年身子一震,咳出一口黑血。“是天玄门的手法。外表看不出伤口,但打入体内的掌风带毒。我发现少阁主面上有些粘稠,唇边亦有水渍,想来是这灵猫舔.舐所致,这猫儿的唾液颇具避毒功效,否则,少阁主已无力回天。”白须医修把银针拔出,让开位置,两个侍女上前来,一个为江丛云拭汗,一个为他换下染血的被褥。江鸷又看了流霜一眼,后者正在舔爪子,闻言亦是一愣。避毒?是在称赞澜虎体质很好,稍带一些毒性的食物吃下后也能安然无恙吗?“顾泉,你带这猫去丹堂,若它看上什么灵果灵丹,只管给它。”江鸷吩咐道。之前那个男子再度一礼:“是。”流霜扭头,顾泉……这女主真的变成男人了诶。顾泉也正巧看过去,一人一虎对视,他朝流霜招招手。后者囫囵猜了一下,那话里的“灵果灵丹”应当是能填饱肚子的好东西,便蹬腿一跃,落到顾泉肩上。等他在丹堂搜刮了一大票看上去好看或闻上去不错的果子回来,江丛云已经醒了。流霜抓着顾泉衣领的爪子瞬间一紧。醒了就意味着那个冒牌货要上门了……冒牌货上门就意味着江鸷要开剑冢让江丛云拔剑了……让江丛云拔剑就意味着他要动用自己的天赋去帮助江丛云了……有一点点紧张,有一点点害怕,还有一点点小激动。澜虎的小短腿一蹬,轻巧落到江丛云身上,隔着被子踩住少年两条笔直的腿。他仰起头,“喵。”“少阁主,你当时在密林中昏迷不醒,是这猫守在你身旁……”顾泉上前一步为流霜解释,却被江丛云抬手打断。少年另一只手覆上澜虎雪白的脑袋,揉了又揉,“我当时并非对外界事一概无知,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守在我身边。”“这是只灵猫,阁主让你将它养在身边。”少年“嗯”了一声。江丛云身上有股很清冽的味道,就像落满雪的密林,木质清香和雪水气息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好闻。这也是流霜在剑阁里随处能闻见的气味。翡翠绿的眸子瞬也不瞬地凝视江丛云,少年将手移开,流霜追着舔了一下。少年的气质如同他身上味道般清冷,不过十三四岁,就将他父亲面上的冷漠威严学了个十足十。他挥手示意顾泉出去,自己则随意披了件外衫,掀被下床。“喵。”流霜跟在江丛云脚边,爪子扯住他裤管。你这样让人很着急的,你即将面临一场不怀好意的比试,快去休息养精蓄锐啊!澜虎在内心呐喊。江丛云低头,面无表情地和翡翠绿的眸子对视,尔后一寸一寸从那双白色爪子里扯出自己裤脚:“饿了吗?”小澜虎原地蹲坐,柔柔叫了一声。少年把顾泉放在桌上的那盘灵果端到地上,撸了两把流霜头上的毛,又把翘起的顺下去,话语却是简短:“吃。”沟通失败,流霜闷闷不乐地捧起颗红果子,咔嚓咔嚓吃起来。多吃点好,这果子里富含灵气,吃得越多,待会儿法术施展起来也就越轻松。流霜暗自想着,吃得更起劲儿了。江丛云先前换下的衣衫已被侍女带走清洗,但东西都在桌上。包兔rou丁的油纸包皱皱巴巴的,完全不是自己的手笔,他随手掀开,而地上那只闻rou香抬头,嗖的一下就蹿到桌上。“喵。”流霜探过头去嗅。这东西虽然又麻又辣,但真是令他念念不忘。他拨了一块兔rou丁到自己面前,再抬头望望江丛云,没能从少年偏冷的眉眼中看出丁点情绪。没反对,就应该是同意他吃了吧?流霜盯着江丛云的脸,爪子又是一拨,谁知用力过猛,兔rou丁直接滑出桌面。他不可置信地瞪眼,脑袋沿着兔rou丁的轨迹偏转,整只虎都傻掉了。太丢面子了!小澜虎僵硬地挪动爪子,想要去把那块兔rou丁捡回来,这时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将他后颈rou一拎,把他放到油纸包边上。“吃这些。”声音透着些许病弱沙哑,但依旧泛着冷,像是玉石缓缓相撞,泠泠澈澈,悦耳动人。流霜依言照做,吃了三四块后嘴就麻麻的,便停下。他像之前在密林时那样用爪子揉吧揉吧将油纸包好,然后推给江丛云。少年看着这团纸,瞬间明了先前是谁对这包麻辣兔rou下的手。“喵。”流霜叫了一声,爪子在油纸包上拍了拍。江丛云竟然懂了:“你是让我把它收好?”非常对,流霜奖励性地蹭蹭少年手背。江丛云将油纸包和灵果放在同一个果盘中,又随手点燃屋中炭盆,流霜立马蹦过去。离近了太烫,离远了不怎么暖和,试探之间他终于找到合适的位置,安稳睡去。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外头来人了。“少、少阁主,阁主让你马上去议事厅!”作者有话要说: 12.11修☆、章三章三闻言,流霜睡意全无,腾然起身,四条腿撑直,后背的毛纷纷炸起。他龇牙咧嘴,眼睛瞪圆,一副备战之势。江丛云垂眸扫了他一眼,隔门应答声“知道了”,便低头将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穿好。流霜瞅那料子忒薄,咻的蹿到对面,打算挤开柜门叼一件厚实的出来。在他的印象里,两脚兽人类冬日出门总足蹬皮靴、头顶棉帽、套着围脖,有些恨不得将被子裹在身上,江丛云这一身委实太单薄,再加上中了毒,面色苍白,完全是风吹就倒的脆弱模样。可这厢小澜虎刚咯吱一声刨开衣柜的门,那厢江丛云已整理好散乱的发,开门出去。风倏然而至,浑身是毛的流霜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这自大的两脚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重伤未愈啊!流霜后脚一踢关上衣柜,在门缝将要合上的刹那把脑袋挤出去。雪白短毛被压平后重新蓬起,前爪猛地把江丛云右腿环住,再勾着布料往上蹿,一路到达江丛云肩头,流霜扒着他滑不溜秋且冷冰冰的玄色衣衫,“嗷嗷”叫唤,语气十分恨铁不成钢。江丛云伸出手指在流霜额前点了一下,想把这家伙推下去,后者爪子勾得紧紧的,丝毫不为所动。“你也要去?”少年板着张脸,语气平平发问。“喵!”流霜抬起脑袋蹭了他下巴一下。垂眸与之对视片刻,猫语、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