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听她说
许彦卿缱绻舔吻她泪湿的双眸,桂喜觑起睫毛躲避,那吻便落在潮红的颊腮。“好不好?”他笑容满足,带着得意。桂喜拿银红帕子替他擦拭额上满覆的汗水,娇嗔瞪起眼儿,还真敢问,没脸没皮的,她可不敢答。许彦卿那物还硬胀着在射余精,使坏的往里一个冲撞:“答不答?”桂喜腰谷倏然酸涩不能受,双手连忙抱紧他的颈子,垂颈俯首宽厚的肩上,抿起嘴唇儿:“冤家,把人都要弄死了,你说好不好?”又咬他的耳朵:“下趟再去上海,能带我一起麽?”许彦卿嗯了一声,想想说:“吾这趟没去上海!”没去?桂喜怔愣住:“那你在哪儿?”“在官府。”许彦卿解释:“鸦片消磨人志,致体枯奄奄若病夫,广州及京城禁烟颇有建树,周希圣奉皇帝旨意来江南取缔烟馆,吾是商会会长,自是助他责无旁贷,为不打草惊蛇,特设下迷局,以松懈席景荣警惕,这城中烟馆,明的暗的半数由他经营,老jian巨滑的很,是以连你也不便明告。”“席景荣。”桂喜讶然道:“前时他还送来年礼,太过厚重被我退回了。”许彦卿使劲亲她嘴唇一下:“聪明的丫头,幸得退回,否则吾也难逃干系。”桂喜听得有些后怕:“亏有大老爷也不允收授,否则以我人微言轻,此事不定成呢。”“人微言轻?”许彦卿一语双关:“我会让你重起来。”大掌抚上雪白的肚腹不轻不重地摩挲。桂喜满脸妩媚地看他,噗嗤地笑起来:“二爷不累麽?”他一直用手托起她,虽腿儿挟紧他悍腰,可总觉还是很费力气“你夫君可不是软脚虾。”许彦卿揉攥两下她滑嫩的臀瓣,语意威胁:“要不要再来一回,看他累不累?”桂喜还未答话,忽传来谢芳的声音:“二姨奶奶不在这儿?”又有一人说话:“真是奇怪,她让你来,自个倒跑了?”竟是大奶奶冯氏。听谢芳道:“她也是好意,让我一起来拜这送子观音,或许来得晚,她有事等不及,所以先走一步。”冯氏哼哧两下:“俗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总觉桂喜待你亲,亲甚麽呀,就晓拿两句中听的话哄你团团转,自个长长心罢!”又薄蔑道:“这里看着陈旧破落,香火不旺,想来是不灵验的,她故意诓你来拜,自个却未必真拜,你呢当她好意,还承她情,说句难听话,这府里最恐你怀孕的可不是她?!”又听谢芳迟疑说:“此话从何讲起?”冯氏继续道:“她那样唱戏跑江湖的甚麽世面没见过,就像秋后的蚊子又野又辣,会盘算,有计谋,甚麽都想拔出头,你怀上了,她肚皮没动静,心底止不得怎麽酸呢。”半晌后听谢芳回:“二姨奶奶不是这样的人。”冯氏冷笑一声:“是不是不是你说我说,你等着瞧罢!”催促起来:“还拜甚麽,老太太那边急等开饭,去晚了可没好话听。”窸窸窣窣脚足生响,没会儿周遭复又静谧如初。许彦卿凝神听着,蹙紧浓眉,面庞浮起不愉之色,桂喜啄他薄唇一口,轻笑问:“秋后蚊子叮您啦,委实讨厌的很!”默看她神情半刻,许彦卿摇摇头,展颜也微笑起来:“又野又辣吾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