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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用手帕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一点污迹。男人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愕然,直到江碧霄的手离开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江碧霄不动声色地继续笑,“好了,现在干净了。颜叔?颜叔,你怎么了?”颜天明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摇头,这年代,身上带着传统的手帕的少年都是好少年啊,文艺范儿。“抱歉,还没人对我这么亲近过,颜照那小子就是个冒失鬼,比不得你细心。唔,你这样温柔的少年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吧?挺好。”“我只是懂事比较早而已。”江碧霄心里颇不以为然,他看着男人那张雅俊漂亮的脸,笑得爽朗,看上去真的就是一个阳光的好少年,“颜叔,你去忙吧,我还要去换鞋呢。”见少年一指自己的拖鞋,颜天明什么都明白了,朝他点了点头,“去吧。”于是他转身走了,江碧霄的门也关上了。只是那门关上之后,清雅的少年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张手帕,嫌恶地皱着眉头,一甩手就直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踢掉了拖鞋,再也不看一眼,赤着脚踏在地板上,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特意勾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今天会有个好天气的。作者有话要说:别在留言上虐我,否则渣镜可能在更新上虐你。没收藏没点击都不是问题,最怕没有留言。话说大家都认为我更新很凶残?吾很光荣~下章正牌攻就要出场了。坑品一流,戳下面的图片进入时镜专栏,果断接受你的包养☆、4、小白脸颜照在房间里自己关了自己很久,颜天明怎么敲门他也不开,直到中午他才自己出来,颜天明见了有些无措,“阿照,你饿了没?”颜照瞥他一眼,摇头,“我出去了。”他穿着厚厚的衣服,只是表情有些黯淡冰冷,男人并不知道该对他解释什么,尤其是在章毓秀跟江碧霄都在场的情况下。江碧霄想起今天早晨这个小子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暗地里挂了一丝冷笑,不动声色地址望着颜天明,唔,他这个父亲的角色,挺难的呀。颜天明不好说话,倒是章毓秀在一边开口了,“记得早些回来,晚上我跟你父亲不在家,你跟碧霄得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你管。”冷冷的、生硬的四个字,将章毓秀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颜照转身摔上门就走了。男人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有些烦闷抑郁,又有些抱歉,“毓秀,他……”“没事,叛逆期吧。再说我跟他本也不亲厚。”章毓秀倒是看得开,“你也别刻意冷待了他,他不过是个孩子,现在不懂的事情还多。只是他这样一个人跑出去真的没问题吗?”“他习惯往学校跑的,这倒是不担心。”在这方面,他倒是挺了解这个孩子的。最近事情也多,他有些□乏术。“一会儿就要去酒会了,我们也准备吧。碧霄,如果阿照回来记得多照看他一些,他毕竟还小。”江碧霄坐在沙发里,捧着一杯热热的牛奶,那笑容竟然跟牛奶一样带着暖香似的让人如沐春风,“颜叔放心好了,同龄人最有共同话题了。”颜天明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扶着章毓秀上了楼。出家门的时候,天又开始下起小雪来,昏昏暗暗的,反倒让男人有了一种安宁的心境。他在檐下望了一会儿,回头就看到章毓秀过来了。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当年在T台上风姿妩媚缱绻动人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有些素净的浅青色,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最能够穿出旗袍的风韵,淡妆轻抹,多一分会显得妖艳不端庄,少一分就则显得寡淡无味,就这般水色轻点,反而衬出她时光沉淀下来的美丽娴静。“章……”他险些又要喊错,幸而此时章毓秀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只睨着他。“你又想喊什么呢?”章毓秀看他那讷讷的神情,竟然忍不住笑起来。男人少有这么木讷的时候,多半只是因为章毓秀是自己曾敬仰的学姐,所以难得地起了些晚辈的不知所措。“毓秀,快进车里去吧,你嘴唇都冻青了。”颜天明今天穿着一身银灰色的枪驳领西装,里面挂一件同套的背心,西装裤笔直笔直地,更衬出男人腿的修长笔直,他的西装上衣是三排扣,左胸前是一朵新鲜的微蓝的小花,整身装束让他显得比真实的年龄年轻了许多,男人的眼底沉着岁月打磨留下的温润雅致,那是一种阅历堆砌出来的眼光,只是淡淡地,不卑不亢。章毓秀打量他几眼之后才咳嗽了几声,由他扶了一把才钻进车里。颜天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碧霄,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告别,才进了车,踩下油门。“你啊,其实挺不服输吧?这么大的人了,越活越回去。“章毓秀看着前面淅淅的小雪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不断挥动的扫雨器刮走,唇边只是带着笑。“……我只是觉得挺讨厌那小白脸来着。”颜天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眼光一转,在后视镜里看到越来越远的别墅,雪粒子落在车镜上,让他有些看不清楚。是他看错了吧?竟然好像看到碧霄那孩子懒懒倚在门边,挂着冷笑。他内心有些不安,按了按自己额头。章毓秀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有些冷,忙紧了紧自己披着的雪白皮毛坎肩。颜天明把车内的空调又开大了一些——真的不是以前的章毓秀了。“以前大冷天我都敢穿着夏装在T台上走,现在老了……”章毓秀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不由感叹着。“毓秀你别瞎想,今天的酒会上,你依旧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个。”颜天明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安慰她,他知道,章毓秀活不过这一年了,她早就是晚期,根本救不回来了,她自己也不想忍受化疗的折磨,女人都是爱美的,尤其是章毓秀,最受不了那种折磨。所以她认命了,她在等死。“阿照告诉我,我是比谁都年轻的老妖精,你也一样的。毓秀,你别睡,还有酒会呢。”“放心好了。我就算会死,也不是现在。”章毓秀笑得温婉,只是靠着座椅闭上眼。车里安安静静地,黑色的雪佛兰在黑暗里沉沉前行,漫天的雪又大了。到酒会地点的时候,颜天明抬腕一看,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似乎还不算太迟。“水越”会所门口停了许多的车,一辆接一辆都是名车,他的车在这里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显眼。只是他的车停下来的时候立刻就有会所的侍者过来引路。颜天明走到另一边,开了车门,让章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