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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什么开始滋长起来,他下意识就想要压抑着,可是却发现那东西就跟弹簧一样,你越压得越用力,它跳得就越高。他的手指拽着那烫金的名册,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说道:“你放心好了,陆苍茫这人很小气,我还欠他那么多的人情,他杀我,肯定心都在滴血的。”于是天诀笑了,“你还是那么天真,你根本不了解陆苍茫是怎样的人。”“不,我觉得我很了解他。”殷落痕罕见地反驳了这个关于不了解的问题,有时候认识一个人不一定要从所有的方面出发,他跟陆苍茫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他冥冥之中就有那种感觉,陆苍茫其实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所以总是没事儿找些事儿干,也许当个魔头搅乱搅乱江湖,他也是觉得无趣的。“希望你是对的吧。”天诀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擂场。擂台战,很快就要开始了。殷落痕看着天诀的背影许久,终于还是强迫自己低下了头去研究名册。近处也有人站着,手里拿着份看上去跟殷落痕差不多的名册。只听有人诧异道:“没有搞错吧,这白毛老鬼怎么也来参加武林大户了?那种糟老头子当盟主的话……”“天,人生都灰暗了……”“这老东西武功走的是生僻路线,性格古怪得很,惨了惨了,这下真的惨了……”……殷落痕将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也查自己的花名册。白毛老鬼?在西北擂台的位置上,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名字——雪山道人。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白毛老鬼了。雪山道人虽然自号道人,可是生活不检点得很,据江湖传闻说,这雪山道人一举一动都很是猥琐……殷落痕嘴角抽搐得厉害,该不会这样的老怪物也来参加武林大会吧?这老道是有毛病了吧?他禁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老道是吃鸡被骨头卡住了脑神经吧?”只是他话音刚落,一块硬物就从树上落了下来,砸到殷落痕的脑袋上。他低头的时候还在想,莫非是砸了牛顿的那颗苹果?可是一看到那东西的时候他就差没爆粗口了——靠,鸡腿骨!“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到处乱扔垃圾啊!”他愤怒地向四周望去,可是没人搭理他,甚至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树上还坐着一个人。在殷落痕几乎以为自己是吃定了这个哑巴亏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傻货,你道爷我在上面呢,别四处看了,那些地方没道爷我的。”这一副流氓的口气,还真是熟悉啊——殷落痕嘴角抽搐,那种感觉就像是听到自己在说话一样。他有些崩溃,抬头一看,只见上方的树杈上竟然还蹲了个人。这人满头白发乱糟糟地糊成了鸡窝,一身已经灰扑扑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道袍,光着脚蹲着,那一双脚真是黑得不能再黑了……道爷?麻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山道人?!要不要这么幻灭?太怂了吧?!殷落痕已经凌乱了,他被雷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便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道爷道爷,你他娘的是丢爷才对吧?!乱扔垃圾是要罚款的!!!”那雪山道人转过脸来,一双眸子安在脏兮兮的脸上,看上去倒真有那几分落魄高人的风范,他看了殷落痕半天,才道:“我用鸡骨头扔的,就是垃圾。”……殷落痕一个无力绝倒,没坐稳,摔了下去。这都是些什么啊……那雪山道人看着殷落痕狼狈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扒了扒自己雪白的头发,然后看向远处,比试,已经开始了。==============================作者有话要说:囧,时间差不多。头痛,先睡了。点击这里包养:☆、第四十二章武林大会(五)重新翻回树上坐着,对那雪山道人,他实在是一个眼神也欠奉,这货真的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林德胜他们能够让这样的人参加……还真是足够抗压啊,想想这样的人站在擂台上……那场面……殷落痕忍不住抚额,将这些诡异的场景从脑海里剔出去。第一场擂有天诀和季不寒的,殷落痕记得这两人的对手实力只能算是平平,所以他们两人的获胜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以为天诀很厉害,可是他迟迟没有解决哪个对手,看上去倒像是很艰难,最后击败对手的招式也只是平平无奇。相反的是季不寒,这人是侠客风范,本来以为他会给自己的对手留些情面,可是,他却偏偏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只用一招,只是拔剑一指,速度快到惊人,直接就将对方震慑住,剑指其喉骨,几乎封喉!第一场擂,季不寒理所当然地最先结束,而收尾的却是貌似艰难取胜的林雪藏。殷落痕看得无语,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藏拙,那天跟他动手的时候那实力,根本不比季不寒这种差,可是现下却打得各种艰难,真是挺能够装的!“那林三公子,武功还真不赖啊……”头顶上雪山道人感叹了一句。殷落痕心头一动,总觉得这雪山道人其实也不简单啊。他假意反驳他,道:“他打了那么久才赢,季不寒一剑定江山,那才叫做厉害吧?”雪山道人“嘿嘿”笑两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殷落痕,“季不寒自然是厉害的,那一剑就算是江湖上成名的老怪来了也不一定能够躲得过,可是——我看那病林三却是在藏拙的。”嘿,这老货,倒是很清楚。殷落痕只是继续笑:“看不出你这还看得很清楚啊!”“道爷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这点都看不出来,早被那些人扮猪吃虎忽悠无数了。哈哈……”那雪山道人说罢,得意地拈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笑了起来。殷落痕鄙夷,“下一场就是你了,不去准备吗?”“对付他们,还不用,一会儿再去。”他刮了刮自己的头发,只不过那头发却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