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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当成了半子的徒弟。“哎。”小六先看看坐在那里并不打算说话的宋青衣后,才奔去柜台后抓金银花,给宋二哥败败火。也不知道自己师傅到底把到了什么脉,就跟抓到了宋二哥的命脉似的,笑得天花乱坠。至于后面进来的那位华服小公子,不是他不给人家打招呼,而是从人家走进来开始,视线就围着顾暂打转,估摸着也应该是进来找宋二哥他们的。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浪费口舌了。再说他师傅开的这间药铺,来看病的大多是平头百姓,卖力气的下等人,看那小公子的模样也不是会进他们这种药铺来求诊的。毕竟他师傅也并不是什么医术及其高超的医者。小病小痛跌打损伤倒是不错,但遇到急诊就完全没办法了。说到底,当初他们也只是拿着一副用竹竿做的招牌,四处帮人看相、算命、顺便看看小病的江湖郎中、赤脚大夫罢了。也许只是看过几本医术,通晓点微薄的医理,因为没有其他的求生手段,只好硬着头皮做。那时候,他跟着师傅身后从一些大药铺走过的时候,都可以瞥见里面用鄙视的眼神看过来的人。似乎他们赤脚大夫玷污了医者的名号一般。可是谁又想到,现在他居然成为了一间药铺的跑堂,虽然还要兼打杂、煎药、抓药、看方子等等琐事,但也已经是他这个曾经的小乞儿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这辈子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就是被他师傅给捡了回来;第二件,就是有幸认识了宋二哥。趁着小六帮忙抓药的时候,顾暂正感谢着李朗中。“多谢大夫,你这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听了顾暂的话,仰天哈哈哈哈的李朗中中途还不忘得意的看宋青衣一眼,颇有一股‘看?劳资简直就是酷炫拽吊炸天吧?!’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宋青衣简直不想理他。随即正色摸着山羊胡子半眯着眼睛,“哎~老朽虽然学富五车医术比较高明且待人诚恳,但一向谦逊,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总信服老朽的原因吧~”远目眺望,一手背在身侧,一手摸着胡须,做世外高人状。……一看就知道曾经没少干这种欺骗无知小老太太的事。“……哈哈,是的是的。”虽然有些尴尬,但同时也觉得这个老头儿真好玩儿。所以顾暂也配合着打哈哈。宋青衣。宋青衣依旧不想说话。不过有些从进门开始就被冷落的人却不干了。“什么学富五车医术高明,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个三脚猫赤脚郎中而已,还不知道有没有我厉害呢。”清脆爽朗的少年嗓音,带着他这个年纪才有的小小傲慢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跳脱。只是再好听的嗓音,说出来的话不讨喜也依旧让人觉得讨厌。比如现在顾暂就忍不住皱眉。他扭头看向身侧,却对上少年一副‘看,我很厉害吧?’的眼神,小小的得意洋洋着。“呵呵……”李朗中毕竟是花甲老人,走过的桥比这里的人加起来都还要多。他以前走街串巷的时候,更加难听的话都听过,这几句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毛毛雨罢了。“小公子眼里真好,老朽没开这间药铺之前,还真是个走街串巷的赤脚郎中。”李朗中笑眯眯的,一点都不生气,“医术嘛~也确实稀松平常得很,不过也多亏了有这自知之明,所以到现在也没看死过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宋知尚还想反唇相讥点什么,被顾暂打断了话,惹得他不得不住口。看在是顾暂打算他的话的份上……哼,小少爷他就暂时不计较了。“大夫太过自谦了。”顾暂笑嘻嘻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行啊。”依旧一副高人模样的李大夫正色对顾暂说,“千——万!不要给老朽我带什么吃的啊~还有锦旗什么的,哎~悬壶济世原本就是医者该做的事情。”摇头晃脑中,视已经“……”的顾暂于无物。“像我这种老头子,那里还需要什么富贵楼二两银子一桌的酒菜,桂花饼店的桂花糕还有写着‘妙手回春’字样的锦旗呢?哎~老朽啊~都是医者应。该。做。哒~”“……”顾暂,顾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连站在一边的宋知尚都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连半壶水都算不上的赤脚郎中。人说树要皮人要脸,树没皮则死,人不要脸……那就是天下无敌啊……对比之下,宋知尚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谦虚好少年。还是宋青衣及其淡定的,见怪不怪的起身,淡淡抛下一句‘走了’,才算是解除了此刻这奇怪的氛围。不仅仅是顾暂,就连宋知尚都木呆呆的跟着宋青衣往门外走,后面还伴随着老郎中的反复强调。“记住啊~千万千万不要给我定什么酒菜送什么小点心还有锦旗之类的。我一定不会收下城南糕饼垫的绿豆酥、薄荷糖城东的芝麻糖花生酥麦芽糖这些东西哒哒哒哒~~~”“……”“……”其实,这些都是你想吃的吧?→→比起蹦跳花式提醒已经慢慢走出去的三人的李朗中,小六在一边默默的捂着脸。……师傅哎~您是有多爱吃甜食啊……吃也没关系……但是可以不要选花生酥麦芽糖这种及富有挑战性的甜点咩?难道你忘记了上个月是谁偷偷吃麦芽糖,把大牙给黏掉一颗被师娘说了半个月?真是……记吃不记打……小六:我师傅他……天天都在作妖……quq☆、第41章三和虽然老不正经但是很可爱的李郎中相比,现在一直跟着顾暂和宋青衣的宋知尚就显得很让人烦躁和不耐烦了。在让宋青衣带路去了rou铺买大骨头准备给青衣做好吃的后,两人打算往回走,但一直跟着的宋知尚却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非常的让人反感了,依旧跟着。直到顾暂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看着他。宋知尚同时顿足,在距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宋青衣在顾暂身边淡淡的看着,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和明显已经表现出不高兴的顾暂相比,他显得更加莫测一些。危险度,似乎也比顾暂高很多。这是宋知尚在长年累月的喂招和较量中自身形成的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而很多时候,这种被外人嗤之以鼻的‘感觉’却真的会在关键时候,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