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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答的,心不在焉,明白已沉溺于“玩乐”。“庆问与柳瑾今夜抵京。约定时日已近,属下先去围场探探地形!”迅速借着前迈姿势逃开后臀上不住掐揉的有力指掌,衍墨头也不回,屏息掠出老远。啧啧,真是越发放肆了……也,放肆得越发惹人喜欢了……悻悻地撇撇嘴角,万俟向远落下悬在半空中的手掌,寻了处近路折回小院。攻城掠地自然好,偶尔片下角豆腐来吃吃,也不错。……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是以这日清早刚睁开眼不久,万俟向远就不肯懈怠地撩拨再撩拨。手法么,当然是哪里经不起折腾就折腾哪里。“啪——”某人的手,被拍开了。无妨,有人耐心与毅力奇佳。继续,继续……“啪——!”某人的手,又被拍开了。“还要闹到何时?”这话,理该算训斥。因为衍墨自在浴桶中被愚弄过后,便夜夜着榻就睡,无论怎么撩拨与哄骗,统统称困拒不肯合作。可要是有心的再仔细听听,就会发现话其实根本没有责备意思。口气多少有点轻佻,明明是调戏大于责怪。衍墨闷闷,闭口不答。今日是约定狩猎的日子,那日既然无意中见到了皇上,今日便不能只命庆问与柳瑾易容前去应付。而只要从围场离开,两人就得马不停蹄赶赴永荆。他本想着早点起来收拾些随身药物携带,却不料被更早起来的某人按在被里肆意……调戏?“怎会有这么不长眼色的死士,嗯?可该治你个服侍不力的罪名?”出口的话说得越发不着边际,万俟向远捏住衍墨耳朵左扯右扯,半点主人样子都没有。怎会有这么“长眼色”的主人……衍墨无声翻了记白眼,拿来旁边衣衫服侍万俟向远穿衣。“属下这就服侍主人。”配合地着上衣衫,万俟向远却并未打消邪念,默默看着低头为自己系衣带的人,猛然出手朝衍墨后颈使力按去。“嗯……”本就侧身坐在榻上做这些,衍墨根本不曾料到会有这出,惊愕之下整张脸都被迫贴上某个……东西。然后……“呃——!”房中就传出一声惨叫。从院子中,钟横、庆问与柳瑾诡异的表情上来看,叫声显然不是出自衍墨。“衍墨。”屋里,万俟向远有些恼。那种地方可轻可重,就算眼前人……力道拿捏得再精准,这么狠狠一口下去,也会疼得他满头冒汗!“属下在。”有人有些心虚。“……胡闹。”有人有些无奈,可最终也没舍得大声训斥。“嗯……”有人似乎因此心情不错?无一例外,院中钟横、庆问与柳瑾的脸色更加诡异。——京城,城郊。“王爷,都已准备妥当。”层层戒严的围场外,一个身披银甲的男人垂首对着陆闻朗声回禀。放眼四周,虽非战场,却人影憧憧皆已身披战甲。许久未有的怅然情绪悄悄漫上心头,那被生死阻隔住的往事犹如破闸洪水,将所有理智淹没个干净。陆闻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所想才轻轻叹出,声音低沉到让身旁男人都感到压抑:“赵逸,跟着本王你可后悔?”“誓死追随王爷。”叫赵逸的男人并不是个善于言语的,但凝重的六个字里,却包含了所要说的一切。然后,健壮魁梧的男人一撩战甲衣摆,单膝跪于地面:“王爷寻人八载,末将与齐昇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王爷保全裴公子。就算是皇上……”“赵逸。”出言止下男人不该说出口的话,陆闻眉间沟壑微微突显:“今日未必会到那步,有备无患而已。”但日后,就没人敢保证会如何。地上的男人安静跪着,没有去点破,可心里是十分明白。“王爷——”沉闷的气氛被个响亮嗓子轻易喊破,遥遥远处,一同样身披银甲的年轻男子纵马踏尘,迅迅疾驰而来。“末将连瞿叩见王爷!”也许是真的因为久别重逢,年轻男子乍一下马就洇红了双眼,噗通一声将地面跪得震了震。“末将……末将已有八年未见过王爷了!末将想王爷!”这句说,怎么听着都像“闺怨”。而陆闻与赵逸,也成功因此泄出笑声。“今日不是让你见着了,快些起来罢。”“是!末将遵命!”默默收回了眼中水汽,年轻男子嘿嘿笑着站起来,又冲旁边无奈摇头的男人喊道:“赵大哥!我也想你!”“怎么还这么浮躁,当年王爷的教诲,都被你就着饭吃了不成?”明显是被重逢的喜悦笼罩着,赵逸话中责备渐渐变了味。“嘿嘿,赵大哥莫笑我,我这不是高兴嘛!”年轻男子孩子气地挠了挠头发,立刻又惹来男人一阵无奈。“可都已安排妥当?”悄然将脸上纵容与笑意收起来,陆闻压下声音开始问正事。“王爷放心!今日王爷要杀谁,咱们就能杀了谁!”虽知不是眼下场合该说的话,可男子依旧答得毫不含糊,话里的忠心,半分都不掺假。陆闻听了真正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只能摇头叹气:“连瞿,你如今好得是威名在外的安国将军,说话不可不顾分寸。”这话要让人听了去,只怕明日上朝就会参他一本,说他意图谋反。“末将在王爷面前不是什么将军!就像当年一样!王爷要末将干什么,末将就干什么!”听到这话可着急了,连瞿大着嗓子就开始嚷嚷。对那皇帝,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只要他们王爷一句话,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无所谓。眼看着话题被越扯越远,陆闻不得不出声提醒:“皇上稍后便到。你们只需看着,皇上不动手,你们便不准生事。”“王爷……末将有一不情之请。”连瞿憋了好半天,突然冒出这么句。“何事?难道此趟回京看上了哪家姑娘?”知道一切已经部署完毕,陆闻多少也有了些说笑闲心。“请让末将见一见裴公子。末将已经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年纪,自然不会坏了王爷好事。那裴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至少也要让末将看上一面,凭什么……只许赵大哥与齐大哥知道。”声音和气势都在变弱,说到最后一句连瞿干脆将头偏向处没人地方,彻底成了幽怨语气。“连瞿,莫要无礼!”裴然是什么人,赵逸的确知道,也正因为他知道,才必须出言阻止。“我……”连瞿被吆喝得懵了好一会儿,往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形象彻底不复存在,“我就是想见见,我知道他是个男的,也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无妨。”谁也没有料到,陆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