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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要是弄丢的时间很长呢?”“还能找到吗?”丢东西这种事吧!真的很不好说。宿臻也见过那种丢三落四的人,上一刻手里还拿着要用的东西,眨眼间就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丢掉的东西,可就难以找回来了。时瑄看上去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那个红线牵想也知道是个极其重要的东西,时时刻刻待在手腕上的东西,一朝不甚弄丢,比普通东西丢掉后找回的难度大多了。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可怜。宿臻回道:“只要去找,总能找到的吧!”他是希望时瑄能找到丢掉的那个红线牵的,毕竟他看上去很在乎那个。只是能找到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宿臻这会儿已经说不出陪时瑄一起去找了,他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贺知舟怎么还没有回来?别不是迷路了吧!”宿臻站起身,堂屋中门窗都是紧闭的,然而风雪打在门窗上,还是能听到声音的。堂屋里有控温法阵,但没有隔音的法阵。“我还是出去找找他。”“郁生也很关心我,他总是担心我会离他而去,时时刻刻都想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时瑄突然说道。宿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话里说的意思,和时瑄做的可是完全相反来着。他要是不喜欢郁生留在他的身边,又怎么会时时刻刻都盼着郁生的归来呢?宿臻的疑惑暂时无解。坐在他对面的时瑄也站起了身,他没有出门,而是走向了窗边。打开了半扇窗,寒风夹着冷雪卷了进来。时瑄说:“这里是回环镇,任何从这里离开的人都会最终回到了这里。”他回头一笑:“你不用担心,他从阁楼出去,不管走上多久,最后总会走回阁楼来的。”第七十五章回环镇(十五)世间没有哪个地方会像回环镇这样特殊。它的出现和存在本就是世间罕见。大概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迷路者的福音,谁让它无论走向哪个方向都能回到最初的原点呢?当然了。那些清醒着的人,是不会喜欢这里的。时瑄还站在窗户边,碎雪落在窗棂之间,因不堪忍受屋内的热气,而融化成清水。寒风带来远处的冷香。那时盛开在雪地中的梅花。孤傲的在寒风中盛开,当她伸展腰肢时,春天就快要来到。“看,他来了。”时瑄从窗户边走开,贺知舟的身影在雪中渐渐清晰。贺知舟来了。宿臻心中回荡着这么一句话。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眨眼间就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那扇门,也许是因为时瑄身上的违和感,以至于他是如此的兴高采烈的奔向了雪中的人。眉头微微敛起,很快又舒展开。贺知舟心中仍有所迟疑,动作上却干脆利落的很。他张开手接住了奔向他的那个人,把人抱在了怀里。这是什么情况?宿臻觉得自己情绪失控是有道理可讲的,可贺知舟接住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抱起来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屋里的人啪的一声关上了窗门。看着别人谈情说爱,对他这个道侣一去不回头的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伤害。还是不看为妙。趁着时瑄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他们身上的这么一小点时间里,贺知舟设下防止他人窥探的法阵,和宿臻说起了来龙去脉。说到要假扮情侣,宿臻的身体忍不住僵硬了起来。他低声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如果是在时瑄给他解释红线牵之前,宿臻大概还有勇气说时瑄人很好,说实话也没关系。但是现在,他是亲眼见过时瑄突然间的凶悍,那股子煞气比学校的小树林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中,还是不要试探他的底线为妙。但是问还是得问上一句的。虽然知道他和贺知舟能成的机会很小,但他还是不希望被讨厌的。如果贺知舟是个直男的话,被人硬逼着和男人假装情侣,他应该会很不高兴。贺知舟牵着宿臻往阁楼走去,十指紧扣之下,做足了亲近之意。他给宿臻的传音却说:“权宜之策,莫要太放在心上。”手心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温度,和他手掌的冰凉不同的温度。然而莫名的,宿臻打了寒噤。他扭过头,看向毫无表情的贺知舟,松开了手。本来被时瑄说了一通话就有些情绪不稳,又遇上眼下的事,他的心情更是不能再差了。心中似是涌起一阵怨气,宿臻的瞳眸变得黝黑,如同月夜无光下的古井,不见半点光芒。他是如此的喜欢着眼前的这个人。可凭什么这个人对他冷若冰霜,他却要对他言听计从。不就是倚仗着他的喜欢么!倘若他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人还能对他如此两面三刀么!宿臻低声道:“如果我偏要放在心上呢?”贺知舟疑惑的看向身边人:“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是病了么?”宿臻:“权宜之策,你可以问心无愧,我却是不能的,就好像我的性取向为男,你却不是一样。”他没再说话,重新将手伸向了贺知舟。他没有牵着手,只是抓住了贺知舟的衣袖。反正以他们身上的广袖长衫,牵衣袖还是牵着手,在外面都是看不出来的。“怎么不走了?”宿臻拉着贺知舟的衣袖,面上满是疑惑,仿佛刚才那个控诉的人不是他似的。贺知舟深深的看了宿臻一眼,没说话,重新迈起脚步,朝着阁楼走去。屋里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其他的事情他和宿臻大可以等从这里出去再好好聊聊。性取向还有问心无愧什么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堂屋的八仙桌上,茶具又换了一套。之前的那套被时瑄收了起来,他现在用来泡茶的是白底山水画的茶具。上面的画和宿臻他们住得房间的那扇门上的画,如出一辙。两杯茶水被分别放在了贺知舟和宿臻的面前。一人喝了一口茶之后,时瑄主动开口。“我把他弄丢了许多年,现在去找,还来得及吗?”贺知舟不知前情,便看向身旁的宿臻。宿臻的手在抖,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鬼上身了。居然会对贺知舟说出那样的话。诚然,他对贺知舟有着好感。可那仅仅只是些许的好感,在不确定能不能长久之前,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