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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的求你,完事就横在床上踹裴野,使唤道,“给老子拿水。”裴野说,“别‘老子’来‘老子’去的,你文明点行不行。”“哦。”程霄说,“爸爸,给你的宝宝拿水,你的宝宝渴了。”裴野爸爸把他的宝宝抱了起来,抱去厨房喂水喝,宝宝光着屁股坐在流理台上,不自在的挪了挪,吐了句,“漏了。”大理石上黏糊糊的一片,裴野骂了句“cao”把邪火压下去,把程霄抱去浴室洗澡了。程霄向来豪迈不计小节,洗完澡光溜溜从浴室跑出来,裹着毯子趴在沙发上玩游戏。裴野换了干净的床单,把要洗的丢进洗衣机,做完后去客厅找程霄,程霄聚精会神盯着手机,爬起来给他腾地儿,毯子滑落下去又是光溜溜一片。裴野差点又被他勾起来,“你怎么不穿衣服?”“没有啊。”程霄说,“我哪你没看过,大惊小怪。”裴野只能把他拎去卧室,拿两件干净衣服给他,套上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领口露出了一大片暧昧痕迹,他觉得程霄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程霄本人倒没多在意,在他衣柜里翻皮带,拉出了放领带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首饰盒,打开看是条皮质的项链,挂坠是几何的银豹,镶嵌石榴石做眼睛,看起来就不便宜。程霄拿着看了一会,扭过头来对裴野说,“我喜欢,送给我吧。”☆、暗里有光#626程霄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程闫坐在沙发上看带回家的文件,他总是工作多到忙不完带回家,作为老板偶尔周末还要加班。程闫听见门口的声响,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回来了。”程霄换了拖鞋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手心向上摊着银豹的项链,是他从裴野那里要过来的,“哥哥,给你的。”程闫朝他手心看了一眼,这才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往下看见了脖颈显眼的吻痕,无动于衷的收起了文件,问道,“你干嘛总去招惹他?”程霄忽略了他的问题,把项链拿了起来,苦恼道,“哥哥不想要么。”“程霄。”程闫把他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告诉我,在酒吧遇见裴野是偶然。”那天和裴野约在酒吧见面,程闫看出这两人不对劲,猜测到估计是之前见过了,找裴野核实才知道“上了床”,事情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开了。“不是偶然。”程霄把项链收了起来,在他旁边坐下,坦白说道,“我看了你的手机,查了他的航班,去机场等人,跟到了酒店,又跟去了酒吧。”程闫又问,“你勾引了他,对吗?”程霄无所谓道,“是啊,反正我一直就这样。”程闫又问,“为什么?”程霄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喜欢他不行吗。”程闫心里已经有数了,明知故问道,“你是认真的?”程霄往沙发上一靠,半真半假道,“我可认真了。”27程闫管不了程霄了,在他出国后四年里,程霄变得让他陌生了,而且也不听他的话。程霄把他手边的文件拿远了,枕着他的大腿躺下来,扯了扯自己略大的领口,说道,“哥哥你看,他的衣服,他的裤子,他的味道,你会不会更喜欢我了。”“程霄。”程闫无力道,“我都说了,我和他没什么,只是朋友而已。”“可是他喜欢你呀。他家里很多你的照片,还收着你的旧衣服,□□都分神在想你。”程霄嗤笑了两声,“你喜欢他,他喜欢你,都不要我。”顿了一下,阴沉的说了句,“我这么多余,不如去死掉算了。”程闫最听不得他说这种话了,而且他也真的寻过死,理由就是“哥哥你不爱我了”,程闫梦里面都是他血淋淋的站跟前,让他直接从深夜的噩梦里吓醒了。“程霄。”程闫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哥哥爱你。”“那你抱我。”程霄坐了起来,跨坐在他腿上,脱掉了宽大的上衣,一身痕迹露在他面前,“你抱我,我要的是这种爱。”程闫把他搂进怀里,缓慢抚摸着他的背,这里曾被打得皮开rou绽,是程闫的父亲下的手,轻声说道,“很疼吧,哥哥没用,没保护好你。”“不疼,半点疤都没有。”程霄说,“挨一顿打,从他们家拐了个儿子,挺划得来的,他们估计恨死我了。”程闫叹了一声,亲了亲他耳侧,顺着脖颈滑下去,亲吻他肩头和锁骨,覆盖了原有的吻痕,“程霄,我爱你,但是我很累了,别胡闹了行么。”“你不爱我。”程霄恨恨的说道,“你就是愧疚而已,你心里肯定想回家,觉得对不起他们,还不想要我了,好和裴野谈恋爱。”程闫毫无底气的反驳道,“我没这么想。”程霄嗤笑一声又不说话了,好像已经把他看透了一样。28程霄比程闫小六岁,是程家抱养的孩子,程闫二十二岁的时候,和十六岁的他上了床,虽然是程霄主动在先,但他始终过不去这个坎。他为了回避程霄才出了国,可前脚刚走家里人就知道了,把程霄打了一顿赶走了。家里人严令禁止他回国,并且停了他的信用卡,让他好好待外面反省,他只能通过朋友联系上程霄,朋友接通了通讯视频给他看,程霄后背血淋淋一片,护士正在给他处理上药。朋友问程霄,“程霄弟弟,你有什么想和你哥哥说的?”程霄并不知道在接视频,趴着说了句,“他不要我了,我恨死他了,没什么想说的。”程闫在电话的那头,“轰”的世界都塌了,因为他的逃避,他把程霄的一切都毁了,那可是他最宝贝的弟弟啊。之后再通过朋友找程霄,程霄却消失得没影了,把市里翻了个遍都找不到。再次有程霄的消息,是程霄主动找他,在电话那头哭得喘不上气,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说话,说他被关在了一家医院里,每天喂他吃药把他绑在床上,说他精神不正常要治疗,然后电话就被人挂断了。程闫心脏都揪起来了,但是半句话没说上,回拨过去电话也不通了,只能把号码发回给国内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查。三天后把程霄救了出来,小脸苍白瘦得只剩骨头了,精神状态也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就不停的“要哥哥”,不好的时候疯狂的砸东西发脾气。程闫当时一刻也坐不住了,买了机票就要回来,程父只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对他还算仁慈了,所以你还联系的上。如果你非要回来,谁也拦不了你,不是么。”只这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