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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王大夫,这位小先生医术很好,并且,日后军师的腿还得他来治疗。”王大夫一下瞪大眼睛,那医童也停下动作。“我说孙千户,你莫不是在说笑吧?”王大夫仔细地瞅了瞅夏嵘,“你说他能治好军师的腿?他才几岁?认得多少药材?”夏嵘笑着拱手行礼,“见过王大夫,小子夏嵘,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烦请王大夫多多关照。”王大夫见他言语谦逊有礼,心中先是多了一分好感,他指了指手中的药材,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又是用于何处?”见夏嵘将这药草的药性及一些忌讳说得极为详细清楚,王大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孙虎身为千户,并非无事可做,将夏嵘留下来之后,他便准备回去训练士兵,却被王大夫叫住了。“对了,日前元帅腰上受了些伤,想来之前的药已经用完了,我又做了些,烦请孙千户顺便帮我捎过去。”孙虎接过王大夫的药,点头出了屋子。来到元帅住处,守卫认得他,问道:“孙千户有何事?”孙虎回道:“我方才从王大夫那里出来,王大夫托我给元帅送药。”守卫道:“元帅现在不在,要不我替你转交?”孙虎正欲答话,便听不远处马蹄声起,为首者正是元帅霍蔺。霍蔺一马当先,气势磅礴,疾驰而来,他在孙虎面前停下,直接下马,看也没看孙虎,直接进屋去了。霍蔺八个亲兵也停下,其中一个看到孙虎,道:“虎子,你怎么过来了?”这人与孙虎是同乡熟识,名叫方荣,幸运地被元帅看中,成了元帅亲兵。孙虎道:“我来给元帅送药,嘿,荣子,我看元帅方才脸色不太好,是出什么事了么?”方荣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今天早上元帅忽然领着我们去了竹阴山,说是要寻人,只是寻了一天也没寻着,而且,”他凑到孙虎耳边,悄悄道,“听说是有人跳崖死了,这不,元帅回来准备明日多带些人去崖底找呢!”孙虎“啊”了一声,没有再问,他将手中的药包交给方荣道:“这是元帅的药,你帮我送去。”方荣点点头,拿过药赶紧进屋去了。这边夏嵘正在准备治疗许温腿伤的药材,王大夫看了一眼,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做给军师的药,准备酉时给他敷上。”夏嵘认真回道。“夏大夫,你真的能治好军师的腿么?”医童凑近期盼问道。夏嵘见他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可爱非常,便笑道:“嗯,有九成把握。”“那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医童正好杵完药,尚无事情可做,他素来喜爱军师,便自告奋勇想要帮忙。夏嵘笑问:“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只有你和王大夫两人么?”医童摇摇头,“我叫朱润,还有其他大夫的,不过现在不在打仗,他们都去城里给百姓看病去了。”夏嵘将挑选好的药材递给他,道:“那小润可否帮我将它们煎好?这是军师内服所用。”朱润立马接过药材去煎。到了酉时,夏嵘准备去给军师上药,城里的大夫也回来了。他们看到夏嵘,听说了他要去医治军师的腿伤,面上都有些怀疑,不过也没有出言嘲讽,毕竟他们自己也毫无办法。夏嵘带着煎好的药以及外敷的药膏,来到许温屋前。门开了,见到是孙虎,夏嵘愣了下,但很快回神道:“孙大哥,我来给许大哥上药。”“夏小先生来啦?”许温推着轮椅出来。夏嵘道:“许大哥,别小先生小先生地唤了,直接叫我夏嵘就行。这是汤药,先服下去,待会儿我替你针灸后再敷药。”许温笑着接过药碗,“我先谢过夏兄弟了。”言罢,一饮而尽。孙虎连忙拿过空碗,递上蜜饯,许温很自然地将蜜饯含入口中。夏嵘见他们如此模样,心中笑了笑。“过会儿针灸需要卧床,不过可能有些刺痛,许大哥稍作忍耐。”夏嵘从怀中拿出针囊,这是侠医谷特制的银针,每位弟子都会随身携带。许温闻言笑道:“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要是能感觉到疼痛,我还求之不得呢。”孙虎问道:“现在就开始么?”见夏嵘点头,他便毫不犹豫地将许温抱起,放在床上,并给他卷起裤脚。许温面露赧然。许温的腿虽然没有知觉了,但夏嵘能看出来他的腿保养地很好,应该是有人经常为他按摩,他看了一眼孙虎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促狭笑道:“许大哥这腿定是经常按摩的吧?”孙虎憨笑,“是啊,我无事就帮阿温按按摩,大夫说这样有好处。”“孙虎!”许温瞪了他一眼。夏嵘解围道:“孙大哥,我针灸时不能有他人在场,你可否先出去等待?”孙虎忙应好。屋里只剩下许温和夏嵘。许温清秀白皙的面颊有些红,他看着夏嵘道:“夏兄弟,你初入军营,或许还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你……”夏嵘觉得许温还真是心思剔透,他笑着摇摇头道:“许大哥不必担心,我随师父学医的时候,见过了不少事情,孙大哥与你感情如此深厚,我都心生羡慕呢。”许温闻言,眉目舒展,看着夏嵘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亲近。接下来,夏嵘全神贯注地为他针灸,许温渐渐地,只觉得双腿被针扎的地方有些刺痛,他瞬间兴奋极了,心中对夏嵘的感激更甚。等针灸完,夏嵘又为他涂上了淡青色的药膏,道:“等这些药膏硬化之后再揭下便可,明日我再来。”“谢谢阿嵘。”许温已经将夏嵘看作是自己人了。夏嵘愣了愣,复失笑道:“我字子澄,许大哥唤我子澄就好。”阿嵘这个称呼可是阿殊的专属呢。许温自然从善如流。夏嵘离开许温住处,手中提着药箱,悠闲地回了药庐。睡到半夜时分,忽然听到警报响起。“敌袭!敌袭!”顿时,军队训练有素地集结在一起,待命出战。霍蔺连忙穿上战袍,紧急调动兵马,出城迎战。隔壁朱润也穿戴好衣服,起来准备药物,看到夏嵘,担心道:“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人,那西羌族太可恶了!”夏嵘经历过很多战争,深知战争的残酷,但还是安慰道:“元帅勇猛善战,还有军师用兵如神,他们一定会将伤亡降到最低,你不用太担心。”朱润低落地点点头。一直到翌日午时,霍蔺才带着兵马凯旋,众人既高兴又悲伤。高兴的是打了胜仗,悲伤的是同袍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伤患被安排到药庐,夏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