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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嘴角还挂着促狭的笑,他想,等到拂光把他请回去,一定要借机好好看看碧河宫那几位客人是何等模样,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当真是不错。这样一边想一边走,不提防装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抬起头,拂光正在看着他,高山霜雪一般的面容镀上淡淡月光,浓眉拧成一个疙瘩,微抿的嘴角带出薄怒。“流商,你要到哪里去。”却见刚还撞在他怀里的人后退了一步,然后转个方向,像没看见一样的把他绕了过去继续向前走。“站住!”前面的人没有理他。“我叫你站住!”流商停住了脚步,得意的扬起嘴角,等着拂光从后面赶上。却听到后方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自己走回来!”他刚撇起的嘴角又撂了下来,这是动了真气,黑着脸迈开了长腿。“你再敢往前迈一步,就再不是我拂光的徒弟。”流商咬了咬牙,没有动,却也没有回身。他不肯后退,拂光也不肯向前。于是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站着,吹过的山风都比平时多了几分凉意。到底还是拂光先开了口,语气却没有丝毫缓和“为什么不告而别?”他一扬眉“徒儿不是留了书信给师尊,何来不告而别之说。”“为人弟子,漏夜离山只给师尊留下寥寥几个字,与不告而别有何不同?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呆腻了山上,觉得烦闷,想下去走走,看看人间风物,不可以吗?”“当然不行!你到底有没有把为师放在眼里!”流商冷冷的道:“那我倒要问问师尊,许师尊收新弟子,就不许我离开,师尊又把我置于何处?”他这话说得简直无理取闹,天底下没有哪家的师父收徒还要经过旁的徒弟同意的,拂光觉得头有些疼。“为师几时说过要收新徒,”顿了顿又道:“是你舅舅告诉你的?”没有否认就是肯定,拂光委实觉得他这舅舅也是个没正形的,难怪是他的舅舅。流商还是站在原地,算准了拂光会主动低头,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扯出一个笑来,同时在心中默数,一,二,三……“还敢不敢再跑!”随着这句话响起,臀上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受惊回头,竟见拂光手中拿着一把戒尺,戒尺为红木所制,在月光下泛着柔润光泽,这东西流商经常能在拂光的屋子里见到,却只拿他当个摆设,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还是用在了自己身上!流商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拂光焦急之下竟然还能记着带把戒尺出来,那就是铁了心要教训他,可他当初把遇松打成那个样子也没见他怎么,怎么不过是出个走,就动了真怒要来打人了!流商这副茫然受惊的样子,倒带出了几分难得的可怜意味,拂光正在气头上,本有心再抽两下,看着他那副模样,终究没有下得去手,而是把东西往地上一掷“跟我回去。”流商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向前迈了一步。“嘶。”方才拂光下手不轻,此时随着他的动作牵扯出几分痛意,一声下意识的轻呼便出了口。拂光闻言回身,自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却也不能出言安慰,想了一下,他半蹲下身,声音还带着冷意,更多的却是无奈。“上来!”流商此时恢复了神志,本不想搭理,但不上白不上,他还没忘记大半夜自己折腾这一番的目的所在,纠结一下,还是俯身趴在了他的背上,同时暗自咬牙——这笔账他记住了!拂光把人稳稳的背起,只觉得比背上的人他想的还要轻些,只是虽然清瘦,却是骨rou匀亭,因此并不觉得硌,走着走着,唇边泛起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来。回到‘鸣涧’,拂光把人放在床上,只见床上的人利落的翻了个身,只留下一个后背冲着外面。他此时气已全消,想起小徒弟出走的原因还有几分好笑,于是上前拍拍他的手臂“打疼你了?”不说话。他知道流商是犯了拧,再说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于是干脆去柜子里翻出药膏来想给他上药,孰料他的手刚碰到裤子边缘,流商就又翻了个身,把伤处牢牢护在身下,同时一个指决打灭了灯火“我要睡觉!”拂光无法,只得依言躺下来,轻轻把人揽在怀里,意料之中的受到了抗拒,他加重力道,终究是叹了口气“师尊知道了。”怀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动。也罢,他本也没有打算收下那个碧河宫主的儿子为徒,他觉得自己和小徒弟这样很好,硬生生再□□一个人来怎么想怎么别扭,那孩子资质不如他,相貌不如他,也不比他讨人喜欢,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就没有哪一样比得上他的小流商。但如果碧河宫的人坚持,他碍于面子也只好点头。可如今流商不愿意,他更不愿意为一个外人惹他伤心,心里也就有了计较。想来想去觉得怀里这个人实在是可气又可爱,简直就像是个三岁孩子,却偏偏让人放心不下。无论如何,他这个做师父的总是要让着他护着他,尽所有力气让他平安顺心,不知忧愁。“掌门这是何意?”碧河宫宫主章平遥微微蹙起了眉“昨日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今日却要变卦了?”拂光放下茶盏,仍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昨日在下只说要好好考虑,回去也着实仔细思量一番,只觉凭我微末修为,实在不足以充当贵公子的师父,还请宫主另请高明,不要耽误了公子才是。”这章平遥身为一宫之主,平日又是说一不二惯了的,碰了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哪里受得了,不由得面露不悦“掌门看不上我家悦水可以直说,何必要找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身为一派之主,未免不够坦荡。”一旁的方杜若闻此不耐的皱了眉,这碧河宫从老到小都是一身的脂粉气,所谓的宫主年近四十长还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她看了就心烦,便插嘴道:“我师兄平时事务繁忙,门下弟子也有不少,哪有这么多功夫再分给你的儿子,宫主这样死缠烂打的,难道是找不着人教你家的宝贝儿子,要赖上我们昆仑了?”“你!”章平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纤细若女子的手握成拳头,却再也说不出其它话来,急忙喝了一口茶压压火气,身侧的章悦水见此急忙上前为他父亲顺气,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方才勉强道:“呵!昆仑就是昆仑,真是好大的口气,既然掌门看不上我的儿子,那在下也听说你座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