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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西施,那相对的仇人眼里出啥?反正肯定出不来美男子。所以春谨然一度坚信自己已经对这家伙无感了。但此刻,在这个寂静的山林深夜,他忽然发现,那如画中走出的眉眼不是被他看淡了,遗忘了,恰恰相反,它们变成一只小手,悄悄潜入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蛰伏了下来,然后观望着,等待着,直到某个它们认为合适的时刻,才出其不意地抓你一下。春谨然被有防备,于是被撩了个正着。他不知道该骂裴宵衣阴险,还是自己没用。要不,皎洁月光背一下锅?心痒难耐是什么感觉?就是你明知道对方有苏醒的可能,明知道自己有被抽的下场,却还是凑了过去,而且是拼命保持住了侧躺这一道貌岸然的姿势,让身躯像蛇一样弯来曲去,极其猥琐地一点点蹭了过去。等到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春谨然觉得自己贴着地的那半身鳞片估计快磨光了。气喘吁吁的登徒子,全然无知的睡美人。春谨然在心里给自己和裴宵衣下了自认十分准确的定位。他一只手仍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倒闲着,却只能本分地放在身边,完全不敢上手。他能做的就是现在这样,凑到最近,一点点用眼神去摩挲对方的五官。他也觉得自己挺下流的,但又控制不住。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冲动,与他从前的任何夜访都不一样,与最初夜访裴宵衣的心情也不一样。那些夜访里,他就是想和他们喝酒交友,许是他喜欢男子的缘故,于是这“想”里既有喜欢与姑娘攀谈的才子,也有喜欢与大侠结交的好汉,有暧昧,也有豪气,有私情,也有洒脱。但不管怎样,都有一个度在那里,这个度让春谨然会微醺,却不会真的醉,会欣赏,却不会真的陷进去。他们就是朋友,相处的越久,这份心思越坦荡。裴宵衣是个例外。春谨然也不知道自己对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但肯定和对其他朋友不一样。不一样到他都快对裴宵衣那破鞭子留下心理阴影了,却从来没动过绝交的念头。哪怕只是简单想想,他都很不舒坦。春谨然忽然想起青风说的话,他不知道对方为啥对着自己说,明明这话在裴宵衣身上更适用:“作孽啊……”几近无声的呢喃。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吹到了对方脸上,男人本就紧皱的眉头忽地更紧了。春谨然吓得几乎停了心跳,连忙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男人的眉头仍是山川沟壑,没有半分要舒展的迹象,春谨然忽然有点不确定对方是真的皱了眉头,还是自己太紧张,眼花了。叮咣——突来的兵刃相接的声音让春谨然浑身一震,他再顾不得那些旖旎心思,猛然跳起!几乎同一时间,裴宵衣也睁开眼睛,迅速起身。春谨然吓了一跳,生怕对方问你不是睡那边边吗怎么站在这里,好在对方似乎并未在意那些,只问:“什么声音?”春谨然连忙摇头:“不知道,好像是打斗声。”同伴们也纷纷惊醒,毕竟在这茂密丛林,任何意外都有可能致命。“声音好像在西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说话的是房书路,神色里有担忧也有迟疑。“不行不可万万不能!”杭明哲快把脑袋摇掉了,“看热闹是最危险的,尤其这荒郊野外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三少爷,”林巧星打断他,“这荒郊野外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好像是您带着我们进来的。”“而且也没月黑风高啊,”丁若水悄声悄气地咕哝,“月光多好,五个指头看得可清楚了……”春谨然不知道别人,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丁若水是肯定要救人的,差别只在于是会武功的出手,还是丁神医自己出手。人是被自己拉来西南的,春谨然绝对不会让丁若水涉险,思及此,他也不再犹豫,足下一点,便轻巧上树:“我去看看。”说罢不等同伴们反应,已然身形一闪,奔向前方。裘洋是第一次见春谨然露轻功,惊讶得暂时忘却了恩怨情仇,真心赞叹:“好厉害的身法。”一声惊叹,勾起了郭大侠的伤心事:“想当初老子追捕了他三天三夜,差点没累死。”丁若水闻言变色,怒视郭判:“什么时候的事?你追捕他干嘛?”郭判被质问得老大不高兴,也掉了脸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是你儿子还是你相好啊,轮得到你问吗。”本以为对方会一如既往地跟自己杠上,哪知道丁若水听完他的话,脸色忽然涨得通红,然后眼睛就也红了,水汽眼看着往上漫。郭判不自觉后退两步,又急又窘:“哎你别又来这招啊,说不过就哭算什么本事啊,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丁若水恨恨瞪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用袖子狠狠擦脸。郭判一脸蒙圈,求助地环顾四周,同伴们立即动起来,或眺望春谨然远去的方向,或伏地面细听打斗的声音,反正都很忙碌。郭大侠无奈叹口气,走到丁若水身后,但又不敢碰神医,只好就木头似的站着。丁若水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但没办法,眼看着自己心里放了那么久的人,与别人走得越来越近,说不难受是假的。但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来得猝不及防,悄无声息,你只能顺着它走,不能拧着它过,他和春谨然就是朋友之缘,他若再强求,连这份缘可能都保不住。只是想得再好,心总有不听话的时候,尤其当被人正好戳到那个点。哪怕他是无意的。要是自己会武功就好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像裴宵衣似的啪啪甩鞭子抽,想想都爽!脑补的复仇画面让丁神医的情绪神奇般地平复下来,一阵凉风吹过,更是将最后一丝酸涩带走。丁若水甩甩头,准备重新上阵,不料猛地一转身,鼻子结结实实蹭过郭判前胸用来背着大斧的麻绳。粗粝的绳索生生把丁神医的鼻头蹭掉一块皮,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眼瞅着泪水就要卷土重来。“你站在这里干嘛啊啊啊——”丁若水真要疯了,这厮就是来克他的!郭判这叫一个火大,合着他上赶着赔礼道歉还上赶着错了,而且对方那正泛着血丝的红鼻头怎么看怎么刺眼,忍不住声音也大起来:“你是豆腐做的吗,碰一下就碎,这么娇气你就老老实实家里待着,省得出来拖累别人!”丁若水瞪大眼睛,嘴唇抖了半天,愣是气得没说出一个字,最后索性一脚狠狠踹到郭判腿上。郭判猝不及防,被踹了个正着,但,呃,其实绑着布条的粗壮小腿真没啥感觉。倒是丁神医“啊”地惨叫出声,之前本来只有鼻子酸,现在好,脚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