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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来看看吗?有夏装新款哦。”“不用了不用了。”晋何栎连连摆手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话一说完,他脚下生风忙不迭地回了学校。躺在寝室床上,他长长舒出了一口气。王琰走过来敲了敲他的床,“你昨天上哪去了?查寝我帮你糊弄过去了。”“谢谢。”晋何栎道,“昨天……出去玩了,玩太晚了,就没回来。”“行吧。”王琰没再多问,“我去吃东西,饿死了,你去吗?”“我吃过了。”晋何栎摸了摸肚子。王琰点点头,“那我自己去了。”晋何栎冲他挥了挥手。王琰一走,剩下的两个室友一个在打游戏,一个还打着呼噜睡得正香,晋何栎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出神。早上欧阳秦买的那个面,还真是挺好吃的,比食堂的强太多了。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香。周末在玩玩手机玩玩电脑消磨时间中过得飞快,周一早上走进教室上英语早读的时候,晋何栎还在打着哈欠。他习惯坐后排,方便发呆偷懒,目光向教室后方一扫,一个哈欠顿时给他卡没了。晋何栎紧张地看了看同班同学,低着头走到了窗边最后一排。欧阳秦一把把他扯下坐在了自己旁边。晋何栎压低声音道,“你来做什么?”“旁听啊。”欧阳秦转着手里的笔,“就你能旁听别人不行?”“我听的那是你们的专业基础课,你跑来这儿旁听我们的英语课???”晋何栎把他手里的笔夺了过来。傻逼兮兮地旁听英语课也就算了,这人还拿着没还给他的那只笔在手上转。“我好学,想多接受一下英语的熏陶,不行么?”欧阳秦冲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行,你自个儿接受熏陶去吧。”晋何栎站了起来。欧阳秦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往回拽,“没有你熏陶不了。”晋何栎猛地感觉到身后一股大力把他拖了下去,他坐到了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上。此时正巧王琰从后门进来了,吃惊地对着他们这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全班回头瞩目的瞬间,晋何栎及时地从欧阳秦大腿上跳了起来,一书砸在他脑袋上,走到了另一边的位置坐下。王琰见他过来了,挪到了他旁边坐着,调侃道,“还挺会玩的,那谁啊?”“就一傻逼。”晋何栎冷着脸说。王琰是个钢铁直男,因此晋何栎不担心就刚才那一下能被他看出什么来,他现在只想离欧阳秦远一点,用意念把他撕成碎片,不,是撕成渣渣。王琰吃惊地张了张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说话呢。”晋何栎平时在他们宿舍和班上都算最有礼貌的男生了,王琰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他飚出脏字儿。“说谁傻逼呢?”一个带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晋何栎立刻不着痕迹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欧阳秦弯腰对王琰道,“兄弟,劳驾,能换个位置么?”晋何栎说,“不能。”王琰知道他俩认识,猜这人来上他们班的课估计也是因为晋何栎,因此他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行,你坐这儿吧。晋何栎我过去了啊,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当我没看见就行了。”晋何栎抿了抿嘴唇,没说话。都乐得嘴角快要贴到眼角了,还当你没看见呢。“谢了啊。”欧阳秦再一次坐到了晋何栎身边。上课铃响了,欧阳秦诚恳道,“我不是故意的,这得怪我们离得太近了,这不我一拉你就——”“闭嘴。”晋何栎面无表情打断了他,把英语书翻开道,“上课了。”“早自习嘛……又没老师在。”欧阳秦不甘就此放弃,还要凑过去和晋何栎说话,下一秒就被对方一个凌厉的眼刀飞了过来。欧阳秦权衡了一下利弊,他怕惹火晋何栎,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结果早读课下了晋何栎也没和他说话,就把他当成了一团空气似的目不斜视。欧阳秦说话没人接,又不敢动手动脚,只好自己闷着头在桌上写写画画,一直捱到了下英语课。这节英语课下了,晋何栎周一早上就没课了,但欧阳秦还有他自己的课,他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教室,临走前把两张纸塞给了晋何栎,“送你的。”晋何栎捏着那两张纸看着他。欧阳秦说,“情诗。”晋何栎微微睁大了眼,欧阳秦已经往门边走过去了,“我还有课,中午见啊。”中午见什么见……晋何栎既没在今天中午参加什么活动,也没有和欧阳秦约好见面。他不解地展开了欧阳秦给他的那两张纸。纸张上分别写了三首短诗,用大小字区分开了标题和内容,看上去整整齐齐,不像是临时写的,倒像是默写的或者抄下来的。欧阳秦的字写得还不错,楷书。晋何栎认出来他练的是颜体,端庄厚重的一种正楷。第一首诗叫。“光洒进暖流,花开在枝上,春光正好,我把我种在你身体里,然后一起躲进时间的褶皱里。”晋何栎翻开了另外一张纸看第二首,诗名是。“南方的阳台,是个残酷的地方,……正午我从那里路过,想起身体某一处的柔软,是遇见你这样的阳光,才硬朗了起来。”晋何栎看着“硬朗”两个字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最后一首诗,这诗是最短的,只有两行字,叫。“风,为春天吹静音的口哨,我,想给你吹嘹亮的那种。”的确是情诗的调调,简短又文艺。晋何栎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过纸张上欧阳秦的字迹,晃眼又看到那个“硬朗”,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一下。结果出来得很快,晋何栎盯着手机屏幕,一把捏皱了手上的纸,“……cao。”遇见欧阳秦以后,他说脏字的次数在几天内比他过去几年的加起来都多,但这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度娘非常贴心地把搜索结果顶到了第一个词条,清晰明了。——,杜蕾斯春日诗集。cao。晋何栎给手机锁了屏,强行面不改色地走出了教室,手里拿着那两张折叠起来了的“情诗”。欧阳秦用最端庄厚重的颜体楷书,给他抄了三首杜蕾斯的春日诗集。晋何栎行在五月底的阳光中,脸上烧了起来。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这可真是春日情诗了,杜蕾斯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