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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醒目,它们在床上柜子上书橱上对着赵启平坏笑。赵启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谭宗明抱着他,抱得很紧:“小狐狸,嘿嘿,小狐狸。我知道你嫌我情话土破坏气氛,我琢磨着我也学不会说漂亮话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亲爱的,我爱你。”谭宗明用他独有的气音在赵启平耳边道:“我爱你。”赵启平又想哭又想笑,又想发火又很感动。所以他宕机了。二重赋格2020小赵医生曰:谭宗明,坚韧不拔你大爷。满屋子狐狸。赵启平终于找到自己的嘴:“谭宗明你什么意思……”谭宗明低声笑:“你肯定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时,你办公桌上摆着一只阿狸。然后你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坏笑得跟阿狸一模一样。”赵启平记起来,当时是想着……一根谭宗明漂在水面上装死。“所以你就收集阿狸?……这是尼克。”“尼克因为那会儿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对待病患的样子。你是个好医生,小姑娘愿意亲近你,叫你狐狸叔叔。这两段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了避免忘掉,这些小玩偶帮我记住。”赵医生耳朵有点红。“我觉得你是挺像狐狸的。”“因为聪明?”“因为独来独往,以及总是一蹿就没影儿了。”“你不能说一句好听的么。”赵启平伸手关了灯,谭宗明有点愣。赵启平推开他,转身走回办公室。他围着面积巨大的老板台走了一圈儿,伸手把所有东西往地上推,稀里哗啦一阵响。谭宗明书桌一般不摆太多东西,他嫌闷。赵启平看着谭宗明,往后一跳,坐了上去。和上次一样。谭宗明想起上次,有点儿虚。赵启平晃着腿。版型修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骄傲得像鹤。谭宗明咳嗽一声,挪过去。赵启平用腿一碰谭宗明的腰,谭宗明有点僵硬。整个套房都是黑的。大落地窗外有夜景灯光,可惜不清澈。赵启平抓着谭宗明的衬衣领子强迫他弯下腰,浸透情欲的哑音轻声调笑:“谭总最近用功……用到哪里去了?”谭宗明用手撑在赵启平身体两侧,直直地瞪着赵启平,眼神越来越像渴望血rou的野兽:“啊……我的结论太粗浅,赵医生一定会笑我。”“讲讲嘛……”赵启平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谭宗明左胸上。那里像在擂鼓。赵启平很满意,手指慢慢向下滑,伸进衬衣里。谭宗明着装随性但不随意,他衬衣里一定有棉质背心。棉质的背心柔软地贴合皮肤,忠实地传达另一个人手指轻微的挑逗。挑逗刺激了谭宗明皮肤的神经细胞,尖锐细微又guntang的感觉被传导回大脑。痒。非常痒。痒到心里。痒意在血管里奔流,膨胀,仿佛海潮。谭宗明焦躁地舔嘴唇,吞咽一下:“伟大的弗洛伊德认为性是一切的原因,我被他说服了。”赵启平收回手,抱住谭宗明的脖子:“所以你打算实践么?”“我打算……实践实践你。”谭宗明亲吻赵启平。小狐狸不怎么老实,在他怀里作死。他郑重剥开狐狸的牛仔裤——还真是白色的内裤。“谭总,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要说一开始。我们都知道,一开始根本不是。”谭宗明的耳垂被他含在嘴里。精明狡诈该死的狐狸。“那天……我看到你累倒在沙发上。”谭宗明用他英挺的鼻子嗅着,嗅着赵医生的气味。他身上一直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这种肃杀的味道非常催情,谭宗明很喜欢。赵启平被谭宗明拱得仰起头:“谭总爱好……真特别。”“因为你是特别的。”……根据经验,谭宗明这不是在调情,他只是实话实说。赵启平生怕他再破坏气氛,所以没从这个话题上多挖掘:“那我们做点……特别的事?”谭宗明的呼吸变得深而重:“什么特别的事……”“希望谭总技术总要好过……调情。”谭宗明闷声笑:“赵医生,我早就介绍过我的优点了。”赵启平垂着眼皮:“嗯?”谭宗明凑近他的耳朵:“坚韧不拔呀……”晟煊的摩天大楼非常高,高得像谭宗明的雄心。随便一眼看出去,都是将别人踩在脚下的骁悍气势。晟煊营造了一种飘在天空中的假相,赵启平觉得自己站在半空中,看着浩瀚的万家灯火。谭宗明很厉害。他嘴笨,手不笨,本能的欲望更不笨。赵启平被他弄得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看。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那本书有绿色树林的封面。他看得目瞪口呆,书里两个孤独寂寞的年轻人纠缠在一起,年少的赵启平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肌rou绷起。他绝对掉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看见许多人在较劲。跟命较劲,跟死较劲。……跟欲望较劲。闷热的午后郁着雨,铅灰的云层潮湿地压着。湿漉漉,湿漉漉,没有风,赵启平喘不上气。他坐在窗前,面前摊着一本令他绝望的书,窗外粘腻的雨云开始堆积,他看到云层迅速地叠加,增厚,突起,变成山。云底越来越黑,若隐若现如飞火断裂的闪电。一瞬间,积雨云山崩塌陷落。赵启平惊得睁开眼,他听见自己拉风箱一样的喘息,还有谭宗明高热的身体。夏天的午夜,赵启平陷在黑暗中发抖。黑暗中有危险,有一只饥欲饮血的猛兽。谭宗明压着赵启平。老虎压着狐狸,用獠牙碰碰他。狐狸奋起反击,一爪子拍在老虎脸上。谭宗明的眼睛被欲望烧得发亮,动物世界里那只夜晚回眸的老虎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它回到赵启平身边,在沸腾的气氛里咆哮。谭宗明劲儿非常大,汗水让他身上的肌rou发亮。粘腻潮湿的汗滴落在赵启平的皮肤上,赵启平被掀翻在地毯上,四肢动弹不得。谭宗明的牙齿噙着赵启平的颈侧,警告他,不要再反抗。赵启平修长的手指挖着地毯,仰起脖子,往谭宗明的嘴里凑。谭宗明扣住他身上的皮肤肌rou,蹂躏地搓弄。赵启平开始抽泣,挣扎,谭宗明来的时候,他喊了一声。积雨云崩裂的一瞬间,暴雨终于倾泻而下。郁积的风雨,在雷暴中疯狂肆虐。谭宗明全身的血液炸开时,他莫名地看见一场滂沱大雨。胡天胡地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个人咬着牙仿佛要尽一生欢。谭宗明的能耐被证实确实不错,他舔着累得半死的赵启平的耳朵:“亲爱的,是不是坚韧不拔?”“滚你大爷。”进休息室之后赵启平根本不让谭宗明开灯。两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