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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刚好身边有个不错恰好还符合自己取向的男的,所以…”叶子鸣的目光飘忽不定,仿佛只是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尘灰,声音淡地如同一碗水煮的青菜,没加一点有味道的盐。顾白打断道:“不是。”“对,不是。”叶子鸣淡淡地说:“你的取向还可能不是男的。”“叶子鸣!”顾白喊着他的全名吼道:“你不就想说我们没那么喜欢,谈恋爱是一时脑子热,上|床是一时生理反应,大家不甘寂寞的时候可以随便干一干。”“不是,我他妈说不是,你到底听清楚没有?”顾白扯着嗓子吼完,心里竟然还责怪了自己一句:不是说好只说好听的话吗?事态怎么发展地他也措手不及了。“别说笑话了,顾白。”叶子鸣突然笑了一声,发自内心的讥讽,不知道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顾白,他又说道:“一点都不好笑。”“说点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吧?”顾白说。“真实的想法?”叶子鸣冷哼一声:“上一次,你在老校门外见盖宇的时候,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来了,并且离你们两不远,但你假装没看到,因为你知道只要你不回头,我就不会贸然上前,直接避免了我和他的碰触。再说这一次,你不想骗我周五你到底去做什么,所以我提出周五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你干脆主动说推迟一天。从头到尾,你敢说你心里不是故意不让我和他有什么正面接触的吗?”“我给你想了很多理由,找了无数个借口。但我突然今天把事情理清楚了,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他有正面接触,因为你害怕。”叶子鸣呼出一口气,紧紧咬着犬齿说:“你害怕我发现其实你心里有他的位置,对吗?”“是…不是…是有他的位置,那是出于当年他拉过他一把的感激,这个位置是朋友,兄弟,或者说短暂的同行者,半点其他的色彩都没有。可他的确瞒着叶子,欺骗叶子,甚至出于对自己过去的某些不自信因素,他有过百分之一的不信任叶子。”顾白想到这里,惭愧的情绪侵占了大脑所有运行的细胞,一时变成无法言语的哑巴。而他的沉默不语,却成了叶子鸣自认为的默认。还不待顾白重新启动大脑的细胞活动,叶子鸣突然开口道:“我们…暂时分开冷静一下吧。”顾白的脑部活动估计重启后,没反应过来,短路了,他脱口而问:“你是说分手?”暂时分开和分手这种类似人生生和死的哲学辩证问题,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解得开,所以大家习惯把这两个问题等同一个意思讲出来,殊不知,暂时分开后面还接着‘冷静’两个字眼。“刚才有想过。”叶子鸣干脆利落的回答。顾白的耳膜轰隆一声,像是被某个人用一根细细长长的针从左边穿到右边,而且还不客气地捣鼓了几圈。他似乎有一种短暂失聪的感觉,但下一秒,他清楚地听清了那两个字‘想过’。可笑,还没解释就被否定了。男孩子之间有种赌着气玩的幼稚心理。顾白朝叶子鸣全身上下逡巡片刻后,一转头,走出了房间。清脆的风铃声再次响起,顾白就这么离开了花店。哲学辩证的问题再次出现,他们是暂时分开冷静一下,还是简单粗暴地分手了?一个没明确说同意,另一个不清不楚地甩手离开。周一上学,作为同桌还是作为前男友,或者说是暂时打冷战的小情侣?张兰看到不欢而去的顾白,并没有忧心两人的关系,她而是替自家老公担心另一件事。一周半前,一个越洋电话深更半夜地打过来。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张兰和吴茂。“吴茂,这次无论如何,儿子必须跟我回英国。”叶漫尖锐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那边传来:“如果你要跟我说什么看他的选择,或者什么抚养权的问题,我告诉你,如果你想他好,不继续走一条错路,就让我带他回英国。”吴茂或许还没完全从睡意里清醒过来,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哦——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个抚养权的问题,我咨询过律师,小恙他年满十八岁,不过因为现在还在上学,所以依旧存在抚养权的问题,但必须征求他…”吴茂一堆繁复的法律问题还没说完,叶漫跟受了刺激一样,声波估计早已远渡重洋,吼道:“我不管抚不抚养权的问题,我只知道,他继续留在国内,你们吴家就等着绝后吧!”“诶,我说叶漫,你深更半夜打电话来,先是说了一通儿子什么走错路,现在又咒我们吴家,你到底什么意思?”吴茂被叶漫的最后一句话,瞬间激得三眼皮都瞪出来了,他继续说:“我也把话说明白了,这事必须让小恙他自己选择和决定。”“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绪激动,言语不当,我不是要咒你吴家。”叶漫说:“但我还是想替儿子瞒着这件事,如果你相信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你就答应我把他带回英国。”“什么替他瞒着?”吴茂问。叶漫不言语,说完一句‘我应该过几天会回国一趟。’便切断了远渡重洋的电话。吴茂开了免提,张兰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而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是对吴茂说恙儿和小白的事,还是对恙儿说他mama打这通电话的事?张兰纠结地快把被子角拧出个窟窿来,放下手机的吴茂,突然转过身,看着跟他一起靠在床头的张兰问道:“兰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顾白:别误会我,我就是气他这么轻易的说出那两个字叶子鸣:大哥,亏你还是学霸,一句话都听不明白☆、第62章61第一节课刚结束,华一双草‘分手’的新闻,飓风过境般席卷整个校园角落。作为双草后援会会长2班的黄莉同学,也就是胡来的同桌,整节课的心思基本没在书本上,揣着个小手机,躲在桌斗下面疯狂刷着群聊消息。“痛心疾首啊!”她在下面小声嘀咕一句。胡来对于能让无坚不摧的女战士黄莉悲痛的事感到十分好奇,小心翼翼把语文书立在自己脸前,插嘴问道:“莉姐,怎么了,哪个渣男插|你心口上了,兄弟我这就…”他‘英勇就义’的台词还没说完,黄莉趁着老师转头在黑板上抄题目的功夫,小心地把手机挪到胡来的桌斗里,言语里的伤心劲没停:“你看看,今早冷神的车后座上居然没有叶大帅哥,隔壁小姐妹亲手拍的实证,两个人肯定是‘分手’了——诶,我想起来,你不是跟他两关系挺好的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最近一个礼拜,在被告知三校联考的事后,胡来半点好心情都提不上来,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