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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心情烦躁的时候,都是这个时辰来,每次白哲都会备好茶点,留出侧门。慕景铄踱步过去,看到桌上的点心,都是他平时喜欢的,笑了笑:“阿哲早知我回来?”白哲抿了口茶:“如今三国使臣都已进京,你正是忙的时候。”慕景铄凑过去:“阿哲真是深知我心。”白哲挑眉看他:“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早有准备,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慕景铄眨着眼,低头靠近:“阿哲会担心我!!”白哲回看他,十分平静道:“我是担心大兴颜面。”慕景铄心里偷笑:白哲嘴硬的样子,真可爱,表面越平静,心里越忐忑。认识了这么久,若是还看不懂他分毫,那他就白活了。深知点到为止,不能多逗,否则阿哲生起气来,可不是好玩的。慕景铄随手拿起一块莲子酥吃起来,遮住嘴角的笑意,道:“我在等他们主动出击。”白哲垂眸,摩挲着杯口:“我还以为你会先下手为强呢。”慕景铄喝了口茶:“比起先下手,我更喜欢静观其变。”白哲吹开茶水中的浮沫,“看来这几日,你接待使臣颇有心得!”不说还好,说起这个,那真是慕景铄的一段辛酸史。“这两天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对于他们我实在很无语。”这几天下来,让他严重怀疑,另外三国是不是存心想开战,所以才派这三个人来做使臣。白哲虽然不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但是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是知道一点的,安慰他道:“至少东宁太子还是个靠谱的。”慕景铄叹气:“少年老成,心思玲珑,这也就罢了。此次出使他竟然还带了一个小孩子来。”就是在进京时马车里坐着的那个人,本来慕景铄还以为是娄墨轩身边的那个神秘谋士呢,结果是一个小屁孩。那孩子一直跟在娄墨轩身边,十分引人注意,再加上娄墨轩不低调的行事风格,五天不到,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了,流言四起,说东宁使团中的那个孩子是肃帝的小儿子。为此,慕景铄为了辟谣,特意召集少府司大小官员,让他们把手底下的看好了,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自己掂量清楚了,恩威并施了一番,这件事才算过去。白哲微微蹙眉:“孩子?多大年纪?”慕景铄想了想:“大概七八岁,也可能十来岁?”从顾凯风的那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慕小王爷对小孩的年纪没什么概念。白哲思索着:“没听说东宁皇室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呀!”慕景铄猜测道:“这孩子应该不是皇子,我听东宁来的侍卫都叫他‘锦公子’。”白哲又问:“总会有他的家世信息吧!”慕景铄摇头:“东宁的人说,这孩子是娄墨轩偶然间救回来的,一直养在太子府上,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而且你没看到,娄墨轩对那个孩子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娄墨轩年纪太小,我都要怀疑那是他私生子了。”白哲笑笑:“那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慕景铄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那孩子不简单,娄墨轩千里迢迢出使他国,身边还带这个孩子,这不奇怪吗?”白哲将一盘点心朝他这边推了推,“既然如此,那他必有所求,如你所说,一动不如一静,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其他两国如何?”慕景铄顺手拿起来一块,边吃边说,“南靖的这位皇子就是个草包,说话不过脑子,说好听了是快人快语,说不好听是没心没肺。只知道享乐,没有半分远见。”白哲静静的听着,等着他说下去。接着,他话锋一转,“这是他表现出来,想让我们看到的。不得不说,他的表演真的让人无可挑剔,和传言中的一模一样。”白哲笑笑,他就知道慕景铄不会被这些表象迷惑,“南靖的这位皇子确实不简单。”慕景铄嘴角的笑意微冷,“是啊,心细如尘,一眼看破院子里松树的玄机,这样的人本小王可不敢觉得他平庸。至于酉林的使者,文质彬彬,谦和有礼,谈吐风雅,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姿态。”白哲浅笑,眼前的这个人一向潇洒不羁,风趣超脱,能容人所不容之事,不违心,不苛求,内心又极为矛盾,同时还很危险,就像是藏在森林深处伺机而动的豹子。白哲从来不曾怀疑过慕景铄的能力,他只是习惯把自己表现的狂傲不羁而已。然而一旦时机恰当,他必定乘风而起,翱翔九天。慕景铄侧眸,唤他:“阿哲,你想什么呢?”白哲淡淡的说道:“我在想这次国节三国意欲何为?”慕景铄一本正经道:“本小王觉得有件事比这件事更重要!”白哲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你之前提议的粮草征集方案,我看过了······”慕景铄轻笑一声,打断他:“阿哲,你也太一心为国了吧!我想说的是,这点心味道不错你这还有没有?本小王打算带回去些。”白哲:“······”“没了,我府上很少备点心。”谁知慕景铄听完,不仅没有表现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是一脸难掩的深情:“这是阿哲特意为本小王准备的?本小王真是太感动了!”慕景铄要是能正正经经的说话办事,那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了。白哲以手扶额,对此表示深深的无奈。第36章番外往事随风大年初一的这天,天上下起雪来,忽聚忽散,似飘如飞。两道人影并肩站在窗前,记不得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几个新年了。风扬起他们的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他的。慕景铄轻声说道:“去年除夕时,我祝你心想事成,今年我只愿你平安喜乐。”白哲浅笑:“会的,不止是我们,所有的百姓都会过上安定的生活。”慕景铄从来都知道白哲心中有一方寸土,那里装着天下苍生。他突然开口:“阿哲,你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白哲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有。”慕景铄“嗯”了一声,“我也有。”之后,气氛一直沉默着,白哲好似真的不好奇他的秘密一般,闭口不问。片刻后,慕景铄悠悠的说:“秘密说到一半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你直接说是你想听了,不就好了。白哲低着头,沉浸在回忆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即便是天生的奇才,没有后天的刻意培养,也只能被荒废。没人知道,其实我有一位老师,我自五岁开始跟着他学习。老师总是行踪不定,不过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到我家来。他性格就和你差不多,说话做事完全不按常理。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