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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第二条,拍齐楚。齐楚的谭岱,气质内敛许多。陆赫拍戏不清场,齐楚这一条,脸是正对着许多工作人员的。但是,陆赫要拍的,是他昂起头,目光看得高远,坦坦荡荡的君子风。他穿白衣,站得笔直,他眉目俊美,看起来就是充满正气的少侠,冲着前方一抱拳,目光放远……“咔。”陆赫叫了停。“太傲气了,沉下来点。”陆赫指导他,手一挥,重新来过。齐楚抿了抿唇,放松身体,忽然绷紧,一抱拳,整个身体站得像一柄笔直的剑,他果然偷偷下过功夫,云麓那边早就拍完,他有的是时间准备。隔了那么远,我看见他熟悉眉目,他这个人,一直像是活动的雕塑,他不跟人说他心里的事,别人也看不透。“咔……”“情绪不对,”陆赫拍戏时候不是没耐心的人:“谭岱只比凤七大三岁,虽然性格沉稳,但是他这时候也只是青年,不该这样严肃。”“好,”齐楚朝摄影打光板抱拳:“抱歉,大家再来一次吧。”第三次。“停。”陆赫再次叫停:“你是这些人的师兄,是带着他们练功,不是打架,眼神不用这么狠,我要的是青年的朝气,不是狠,这还不是乱世,你也不是救世主,不用这么严肃……”对于一部电影来说,NG十多次是常事,但是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无论如何,一开拍就这样不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第五次NG,陆赫声音里已经带着情绪了。“电影不是电视剧,不要你多拍,只要你一个镜头,你情绪一次就要到位,九分不是及格,我只要十分!”第六次总算过了。不知道是被陆赫说的还是怎么的,也可能是陆赫准备剪掉这镜头,放低了标准,总之,齐楚过了。我坐下来,端起水来喝,这才发现我掌心出了汗。64状态其实,齐楚的演技,演电视剧绝对是够格的。首先,他那张脸摆在那里,那些守在电视机前面的小女孩子一看就心花怒放,先就降低了几分标准,再加上他演技本身也算中上,至少比明月那种绯闻女王好了不知道多少,小打小闹,自然骗得女孩子眼泪汪汪。但是,这是电影。每年多少院校毕业的专业演员,多少北漂南下爱好演艺的小青年,多少在娱乐圈挣扎多年半红不紫的小艺人,还有涂遥这种真正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之骄子,他们全部生活的重心与目标,追求的那个属于金字塔顶尖的位置,就是像陆赫这种大导演大制作电影的主角。齐楚脸长得再好,拜再好的老师,放到这些人的洪流中,都不值一提。涂遥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小孩子一样,但是他有句话,却是对的。天王,就是要做别人做不到的,别人正常,你不能正常,你要当影帝,你要当男主角,你要满堂喝彩捧回奖杯,你就得为了一部电影疯魔了,你不能只是在演“谭岱”,你就是谭岱。以前的齐楚,太傲。他虽然工作上优秀,演技也好,但终究缺了这点放□段、像所有没有漂亮脸蛋和好师父的人一样,咬紧牙关、竭尽全力的狠绝。这世界上能够获得最大成功的从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真正的天才,一种是没有天赋,但有着绝佳毅力的人。而那些不够天才,只比一般人聪明、天生条件好一点的人,大都没有很大的成就。齐楚的天生条件,只能排在最后一种,倒不是说他的脸长得不好,要说脸长得好,谁能好过涂娇娇,但是到现在看,记得郁蓝的人多还是记得她的人多?以前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总想着,我们还有时间,他才二十七岁,这些道理,他渐渐都会懂,年少得志未必是好事,三十多岁才是最好的年纪……没曾想,他还没到三十岁,我就不在他身边了。我坐在场边,远远看着齐楚,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练功服,带着群众演员打拳,在镜头里演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看了他两眼,就转过眼去看涂遥了。-涂遥今天状态很好。陆赫是个会抓时机的导演,涂遥状态好,他就先把凤七的戏过了,其中一条是晨练完了之后,谭岱跟凤七打了个招呼,说:“师弟今日的拳意很好……”,凤七被那群跟班簇拥着,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这一条在齐楚那里NG七次,最后陆赫皱着眉头,大手一挥:“休息二十分钟再接着拍……”涂遥比群众演员跑得还快,我一晃眼他跑到我面前来:“冷死我了,冷死我了……”我赶紧拿了外套给他披着,他把外套反穿着,手都套在衣袖里,挥了两下,对着我露出笑脸来,就是冻得牙齿打架,抖个不停。“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招呼阿封:“拿那件羽绒外套过来,对,还有下面那个保温瓶也拿过来,里面有热汤……”涂遥坐在我身边椅子上,抖啊抖,我拧开保温瓶,怕他烫到,用盖子倒汤给他喝,他猴急得很,吹了两下,一口喝下去,烫得大叫:“好烫好烫!”“你活该,”我拿矿泉水瓶:“要不要喝点凉水?”“不要。”他拒绝之后,眼睛又亮起来:“这是大叔喝过的?”“涂遥……”“好吧。”涂遥一脸委屈:“我要靠在大叔腿上睡一会儿,等十分钟大叔叫我喝汤。”他话说完,也不管我有没有同意,倒在我腿上就睡,我摇他两下,发现他在装死,只好拿羽绒服盖在他身上,拍电影这样辛苦,一切都要先紧着他,他觉得喜欢觉得舒适就行。就算要收拾他,也等出了片场再说。他头上装的假辫子,前面光溜溜半个光头,据说刚剃光头头会着凉,我摸不准要不要给他戴上棒球帽,正犹豫,他在我腿上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懒懒地说:“啊,好困……”“困还起那么早?”我随口回了他一句。“那是因为大叔昨晚不理我,我怕大叔生气,只好起早一点。”他还一脸委屈。“恶人先告状。”我懒得和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