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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阮真看得愣了愣:“我都咬过了,你怎么就吃了啊。”大黄跟着夏越站起身,率先往前边跑去,“爷爷奶奶没剩吃食的习惯,就算有吃不完的也不舍得倒掉,再加上我小时候调皮进山玩,突降大雨认不清路,被困了两天,饿的前胸贴后背,后来就见不得剩饭菜。浪费可耻,这可是幼儿园就教过了的。”阮真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毕竟这个举动对才见了一面的人来说太过亲密自然,就算是家人现在也很少有这样做的,不自觉就重复了一句:“可是我都咬过了......”夏越抬手往阮真后脑勺轻轻一按,推着人往前走了两步,“你口水有毒吗?”阮真脸一红,“毒是没有,但你心里就不介意么?毕竟是别人吃过的东西。”夏越摸了摸下巴,回答说:“还好吧,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还吃过虫子、蛇呢。”阮真一想那个画面,顿时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但听对方这么一说倒好像也真觉得刚才的举动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转眼珠问道:“那你老吃别人剩饭,你亲戚朋友一定觉得你很奇葩吧?”夏越被气得笑了出来,胡噜了一把小孩儿脑后的软发,挑眉说:“你当我要饭的啊,专吃人家剩菜。”阮真只觉得对方手心热乎乎的,热度一直从脑后烧到了额前,逼出一层细汗来,再一看夏越英挺的相貌和结实身材,忍不住连耳朵尖也红起来。阮真喜欢比自己高大硬朗的男人,这是他通过五年内心挣扎的时光总结得来,可惜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年纪相仿的同学,没什么机会接触类似夏越这种类型的同道。面对夏越屡次过于亲密的举止和不经意间的身体接触,阮真一颗心既蠢蠢欲动又满怀忧虑,阵阵酸麻。慌乱间手机响了一声,阮真连忙解锁翻看,以缓解心中微妙的情绪,“我同学回我了,说我无组织无纪律。”夏越轻笑了声:“景区那边路好走,石阶都是修好的,我们要去的地方刚进去时还好,有采茶的工人走出来的小道,再往里就不行了。没准你过去一看,还得后悔跟着我。”阮真跟着夏越一路走到他停车的地方,任由对方带着朝山里开,直至没法在前行才靠空地停下,两人一狗开始往山上走。山路果然和夏越所说一致,越往后越不清晰,几乎和没有差不多,全靠夏越分辨方向,天气炎热,竹林中却很阴凉,一条浅浅溪水摊在潮湿泥间,偶尔经过几个小坑,里头积蓄的凉水异常清澈,阮真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只觉一片凉爽。走了老半天什么发现都没有,景色倒是很天然别致,阮真逐渐放松了警惕,反倒觉得自己来时如临大敌的心态有些好笑,“我们就这样跟游山玩水似的走一走,能查出什么来啊?”夏越好笑道:“才进来两个小时多,难道你觉得这么点时间就能有大发现?运气不好的话,搜寻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有收获。”见阮真神情沮丧,又补充一句:“放心吧,重点在小胡他们那边。”阮真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不到,连续走了两三个小时虽不至于走不动,但也累得不行,夏越背后的汗已经把衣服打湿,颜色分为两层,“再往前走点溪流应该更大些,我记得还有不少大石头,可以坐下休息会儿,顺道解决中饭。”说起中饭阮真才突然想到,原本他们是准备了一些干粮在背包里,再说景区里有小食摊和农家乐,不缺吃的,但他突然决定和夏越一起行动,除了手机和钥匙别的什么也没带,看夏越也是两手空空,去哪儿弄吃的?夏越像是看出阮真的疑惑,笑说:“看我露一手,饿不着你。”看起来夏越对山里很熟,果然走了百来米有一个小水潭,水潭四周有大小不一的石块,上面是一帘小瀑布,水流不算急。阮真挑了一处比较好站脚的地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解渴,大黄跟在他身侧,也吐着舌头卷水喝。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漂了下来,阮真起先没在意,忽然瞥到几团墨色,像是晕开的字,不由探身仔细去看,讶道:“夏哥你快来看!这什么东西?”夏越正在削细木棍,听到声音走过来问:“怎么了?”阮真把水里的东西指给他看,夏越神情一肃,用木棍捞起一片,纸片被水浸泡已久,一触即化,阮真越看越奇怪:“多捞几片上来,兴许能看出点什么。”夏越却摇头:“我想我们往上走,大概能直接搞清楚发什么了什么事。”阮真心里感觉不妙,不敢走在前头,跟在夏越后面慢吞吞走着,大黄一马当先顺着水往上跑,转过一块巨石后不见了踪影,没过一会儿却忽然狂吠了起来。夏越脚步一快,阮真心里一紧,两人先后绕过那块半人高的大石,朝不远处的棕黄大狗跑去,初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比刚才喝水处大一倍的水潭,一具尸体头朝下浮在角落处,然而阮真一眼就认出了这人身份。罗汉鞋,大光头,土黄色僧袍鼓起漂于水面,不远处散着一张张签文纸,有一些正顺着水流朝下游漂去,正是昨晚进村时与阮真几个同学发生争执的胖和尚。夏越皱了皱眉,两手交错捏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掀,脱下后扔在干燥地面,又转而去解裤扣,一边交待说:“我下水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话说到一半,眼角闪过一道人影,阮真捂着嘴跑到树下吐了起来。夏越一想就明白过来,刚才阮真在下边喝了两口水,现在看到上游的尸体心里不自在犯了恶心,不禁摇头想,小男生,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这点事算什么。想是这么想,人还是立马走了上去,阮真察觉到他靠近,吸着气说:“别过来。”感情是觉得脏,又丢了面子,不想让夏越看到。阮真早上吃的不多,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吐的,没几下就泛了酸水,夏越将人提溜过来,推着走到水潭上游,那儿有个斜坡,干净溪水顺着坡往下淌。“行了,在这里漱漱口洗把脸,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阮真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蹲在水边委屈的像个孩子,夏越安慰他几句还好说,这么一讲弄的他多矫情似的,当即吸着鼻子红了眼睛。夏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足无措的一会儿拍人背一会儿摸他脑袋,软下声问:“怎么了这是?”他要是继续不耐烦还好,这么着用低沉的声音关切问话,阮真更加觉得自己无辜倒霉,把脑袋搁在夏越肩膀上,傻兮兮问:“我喝了不干净的水,会不会中什么尸毒之类的?你记得把我送到我早上说的那个道士那里驱驱邪,多少钱我都给,我爸妈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夏越和阮真肩并肩蹲在一起,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