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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池涛抵在他大腿上的坚硬。沈为微笑着揉揉他还微湿的蓬松短发,池涛脸红了一下,沈为爱干净,这样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疲惫的神态清晰可见,他接过沈为的行李箱,“我去给你放水,你好好泡个澡休息一下,飞这么久累坏了吧?”沈为点下头,池涛笑意深了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为终于觉得过去三十六个小时不眠不休的结束工作,马上飞到机场搭最近一班飞机回国,真的让身体疲惫至极了。坐在床边用浴巾擦干头发,池涛再次从后面静静的环上他的腰,池涛的上身赤裸着,贴在一起的肌肤,灼热坚实。沈为在前面握住他的手,池涛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累吗?”池涛贴着他的背,低语的时候,能感觉到丰润的嘴唇摩擦敏感的脊背。沈为拉开浴巾,转过身,一把把池涛压在床上。。。。。。非纯真年代下部91(九十一)过了凌晨一点,带着冻梨从医院出来,吴真搀着他,烧总算是退了,但冻梨行走依然吃力。吴真把他安顿在副驾座上,自己坐到车里的时候,他听见冻梨报了个酒店的名字。如果是往常,冻梨从家里出来,必然会投到他那,这是冻梨唯一回避他的一次。分手已经说出口了,吴真知道,就算他现在说住我家吧,冻梨一定会拒绝,这是,他们,认识三年的了解。车子行驶在深夜寂静的马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听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三年,冻梨今年不到二十三,原来,他们相识的时候,冻梨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车程不算远,很快到了酒店,吴真停好车,扶着冻梨走进大堂,走进电梯。走廊里很安静,当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的男人的时候,冻梨的脚步僵住了。是个中年男人,高大,冷峻,光看外表,吴真辨不出他的年纪。但看冻梨怔忪的神色,男人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吴真立刻明白这是谁,这个人的名字,他听过很多次,但这是吴真第一次见到,冻梨的,养父。短暂的僵持后,男人走过来,“去哪了?”他问冻梨。转头又对吴真客套:“谢谢你,送他回来。”男人钳住冻梨的胳膊,把他从吴真手上接过去,自然而然,不动声色,却是绝不容人放抗的架势。是个很强势的男人,吴真笑笑,他放开冻梨,同样自然而然。本来,他以为还要照顾冻梨好几天,但这人现在回了,这样很好。几句得体的告别,吴真转身离开的时候,冻梨突然叫住他。“吴真。”他脚步停下来,转过身的时候,冻梨挣开男人,突然抱住他,很他们之间的很多次一样,朋友式的拥抱。他们的身体也曾亲密至极,但拥抱,永远是朋友般的。“谢谢你。”冻梨在他耳边说。无视男人眼光的凌厉,吴真也抱住冻梨,“以后,你还是可以找我。”他很小声地说。但他知道不会了,冻梨不会了,他们之间,可能,连最初的,朋友关系,也无法维持了。冻梨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避免误会,冻梨不会再频繁在他面前出现,至少,在他还在沈为身边的时候。放开冻梨,终于断掉最后一丝触碰,吴真再没回头。是他糊涂了,他们,原本就不该开始那段似是而非的恋人的关系。夜风微凉,吴真按下车窗,他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冻梨的时候。光彩夺目的青春,笑容那样的璀璨的一个孩子,发布会的后台,候场时间,他撞见他手里握着电话,独自坐在偏僻的角落,红着眼睛。看见他,男孩连忙把脸撇到一边,他转身离开,男孩突然叫住他:“唉,听说你是GAY。”他回过头,男孩看着他,“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们做吧。”不是情色,没有挑逗,他从男孩的眼睛里只看到悲凉。那是三年前,原来,他认为冻梨的时间,比Earl还要长。车子在成排的路灯间缓缓穿行,吴真,想起那个男人,想起冻梨,苦闷的青春,求而不得的,爱情。冻梨的希望,失望,绝望,他全都,亲眼见过。或许是想向他寻求就赎的,一年前,冻梨半真半假地跟他说,“我们交往试试看吧。”或许,真是,想向他寻求救赎,他不是完全不明白,但拯救,他给不了。那原本,就是一段错位的关系。又是一页翻过去了,车停在路边,风声听起来,像是叹息,吴真点燃一支烟。他突然想起很多人,梁东,Earl,池涛,还有许多张,他已经忘记名字的脸。一个人去,一个人又来,在梁东之后,他的感情像是个收放自如的水闸,人来的时候打开,人走的时候又关上。他忽地笑了,这才是人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之前,当下就变成了回忆,然后,等着,某一天,被遗忘。烟抽完,吴真按下车窗,再次发动车子。再见,冻梨。非纯真年代下部92(九十二)电话响的时候,池涛刚进到卫生间洗漱。沈为俯下身,从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名字,他从床上起来,用浴巾围在腰上,走出卧室。早上八点,看来,他们,都有各自的一夜。沈为按下接听键,他没有开口,等着吴真说话。吴真的声音,是若无其事的轻快,磁性清越的嗓音,说话的时候动听,叫床的时候,撩人,沈为冷笑。“起来了吗?”吴真微笑着问他。“嗯,”沈为答了一声,“起来了。”吴真的声音更温柔,“昨晚睡的好不好?”“嗯”。“今天,你是工作,还是休息?”“要工作,这些天没在,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