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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觉想写的都写完了,于是就这么干脆利落收了正文。啦啦啦剩下没交代的在番外里会写到,希瑞尔跟蓝斯的长番外~话说所有的感情戏竟然都放在番外我也真是厉害了……ORZ一朵黑玫瑰新英王加冕的典礼吸引了全世界的关注,这一年英格兰政坛发生的变故简直天翻地覆,洗牌洗得要说没经历一场政变都有点说不过去,偏偏里子被踩得一塌糊涂了面子总要扯上遮羞布,到底才觉出幕后那只手搅事的大佬们连点脾气都不敢有——而终于借典礼摆脱了舆论虎视眈眈洪潮的议会,快刀斩乱麻解决了政府内部那档子混乱,新内阁终于步上正轨。妥协一旦过到某个底线就毫无下限可言,接下去当务之急就是重新建立政府的声望与威信,所以维系住王室的构架并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之后,暂时就把它撇到了一边。新的女王需要一段时间重新学习自己的权利与义务,政体之间的组成部分都需要时间相互磨合。维拉尼卡入主温莎王庭的好长一段时间内,才想到希瑞尔已经失踪很久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的维拉吓出一身冷汗,她可是很清楚希瑞尔在这一系列变故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要将一件原本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变成真实,其中根本不是说付出多少代价就能囊括的。对于她来说,猝不及防砸下来的王冠是一个太过昂贵的赐予,虽说纵是前路遍布荆棘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在这个位置上立足,但也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委屈与怨恨完全抵不过这顶王冠的重量——她因而无比惶恐,她怕希瑞尔以此大礼相赠是想对过去做一个了结——鉴于她已经了解,她的家族、她的母亲与姨母,曾对艾尔玛犯下了何等糟糕的罪过。希瑞尔不在国内。白色城堡的主人不在他的领地里。维拉妮卡手上也没有任何能联系到希瑞尔的方式。她现在甚至没法离开王庭,这种无法示人的焦躁与绝望大概也只有她亲密无间的丈夫能明白,然而康拉德是这么轻松笑着对她说的:“他爱您,我的陛下——您对他来说如此重要,他怎么会就此丢下您?给他一点空间吧,在这样的纷乱散场之后,我们的希瑞尔或许需要独立的空间来想明白一些事。”维拉曾如此真切地触摸过希瑞尔跳动的胸膛,她靠近过他的灵魂亲吻过他的心脏,她当然知道他们是彼此爱着的。旁人的错误并不能降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不能亲眼见着他拥抱他安慰他,还是叫她觉得无比沮丧。康拉德为她正好王冠,凝视着那双如春水般明媚依旧的祖母绿眼瞳,慢慢笑起来:“星辰都在您眼中——我的维拉啊,您必须知道,您比谁都要适合这顶冠冕。”被迫退位的前女王——她的母亲,对这个抢去她位置的女儿的怨恨无需言表。她苦苦挣扎着维系起来的荣耀毁于一旦,新的荣光却是由她早已放弃的女儿所开启的,这怎能不叫她怨恨?维拉没想着从她手中继承她紧攒多年的东西,她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位置,心中也并没有掌握真正的权力之类的不切实际的野心,所以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获得了政府的尊敬民众的爱戴。万幸她的父亲也站在她这一边——老亲王殿下依然极少出声,他淡然得就仿佛油画中不变的画影,但那些顽固的老贵族们愿意看在他面子上对她屈身,已经是最好的支持了。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希瑞尔就离开了英格兰。所有看似轻而易举的故事背后都有着千万般的努力与阴差阳错的运气。在他当年赌上了命决定复仇的时候,他何曾想到他真的会做到?而终于放下曾背负的所有事物之后,他反倒觉得更累了。置身于他亲手扰乱的国家里,睁眼闭眼都是糟糕透顶的言论与新闻,他的心理医生觉得这并不利于他的精神康复修养——是的他终于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求助心理医生——而那位开价三千美元一小时的顶尖医生拉曼尼夫人,给他的建议是换种生活。于是别说维拉妮卡,就连奥萝拉等人都找不到希瑞尔如今的下落。蓝斯当然知道他在哪儿。克劳瑞丝埋葬在艾萨克,尤利西斯丧生巴伦西亚,这个国度在他心上铭刻了两道抹不去的伤疤,对于这个连灵魂都缺少了热度的人来说,这两道伤疤足够在他生命中占据分量,所以希瑞尔留在西班牙是他可以预料到的。但蓝斯怎么都想不到结束了那一切的希瑞尔会回到校园里读书!……读书!萨拉曼卡大学是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有近八百年的历史,以人文社会科学见长,其次就是自然科学。古老又富含艺术气息的建筑比比皆是,在十九世纪建造,虽说很多已经成为欧洲最奢华的街区之一,是高雅与魅力的象征,但现代化的痕迹依然很少破坏整体的风格。希瑞尔住在一个古城中某个相对而言较偏僻的街区,与这个大多数由石头铸成的黄金之城不同的是,他所居住的地方遍布花树,常青的植物在墙缝间努力生长,盛花的藤木植物从阳台上攀爬下来,他每天清晨搭乘邻居的车子到达大学附近,然后要步行一个多小时走过遍布古老建筑的小巷,穿过宽阔的广场,抵达上课的教室。身边带的人也就一个奈登。贴身管家本来觉得一切结束了自家主人也该想想结婚生子的事了,没想到他压根没想到那些,所谓的新生活真的是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拖着克洛恩死缠烂打才没被他丢下。鉴于主人连个正式的厨师都不愿意带,十项全能奈登在摸清了周边环境之后,果断给自己报了个烹饪班深造。在希瑞尔去学校的时候,他也揣着猫去上课,然后敲开邻居的门挨家挨户分发烹饪副产品。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个新的工作环境。时光对于希瑞尔来说总是厚待太过。他现在的年纪并不小,心理年龄更是厚重得若说垂垂老矣也不为过,可是穿着白衬衣牛仔裤打着细条领带胳膊上夹着几本书走在路上的模样,依然年轻得像是掐一把就能掐出水来的嫩叶。每当他穿过校园的时候,就算是模样看着冷淡,还是有前赴后继的年轻男女试图跟他搭讪。即使知道了这位研究的是古典语言学及极严肃偏门的神学,也没人打退堂鼓……大多数人只会觉得这位的气质与他的学科实在相配。结果,即使大学多的是人,他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同学们——这些年青人与他的思维很少在一个频率,能跟希瑞尔保持不错关系的反倒是几位中老年教授。很长的时间里,他看大量的书,旁听大量的课,思考、写作,定期去见拉曼尼夫人,偶尔参与熟人的聚会,闲来划大笔大笔的钱出去做慈善。他的新朋友们很惊讶地指出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