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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倒影看到了自己略见狰狞的神色,再对比他这仿佛白莲花般的模样,越发觉着堵心。似乎是嫌他堵心得还不够,贺华又在他身后开了口:“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我会为了钱韧恨你。相比起钱韧来,我对你的好感更多——”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白悦珖身边,伸手托起他的脸颊,诚恳地说道:“我怎么可能讨厌拥有一张这么符合我审美的脸的人呢?”你自恋啊!白悦珖惊愕地盯着他,恍惚得都忘了把自己脸上那只手扒拉下去了,却只看出他眼里一片真挚。而且经他这么一提醒,他居然也觉着贺华这张脸越看越顺眼了……难道是他这两天cao劳过度,眼睛近视了?还是说和精神病人在一起就容易被影响,自己的脑回路也要有什么问题?他左思右想了半天才发觉自己脸上还贴着一只粗造的大手,连忙一把拍开,深吸了几口气,找回了自己跟他说话的初衷。他跟贺华之间最大的问题是钱韧,是真爱的地位,不能被他说两句就转移了注意力!白悦光的脸色再度平静下来,右手伸到口袋里,抬起下巴冷冷地说道:“我叫你到这儿来不是为了听你狡辩,而是要让你知道,在这段感情当中,真正的第三者,是没领证的那个。”他决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书递到贺华眼前,可见是满纸英文,抬头印着两个首字母大写的单词:“”他右手按在胸前,手腕上的表盘若不经意地对准那张结婚证,笑得眉眼弯弯,说出了身为书中人绝不该在出场时说出的那句话:“就算你是主角又能怎么样?”贺华眼中掠过一抹震惊之色,白悦珖挑了挑眉,和他相似的脸上笑容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钱韧是属于我的,一会儿我就会上台宣布我们俩已经结婚了,他也绝不会在人前不给我这个面子的。而你呢,从今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跟我抢他的权力了,你懂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嘴唇几乎压到贺华耳边,自从开文时起就压在心头的重负随着这一声声诛心之语化开,脸上也露出了灿烂如春光的笑容。找那个雷老师有什么用,小心翼翼地捧着主角有什么用,终究不如自己亲手扇脸来得痛快!主角就算以后黑化了,也是个抢人男票的小三儿,在他面前永远挺不起腰杆来!他正想得高兴,手里的结婚证不知什么时候被贺华拿了过去,仔细观摩了一会儿,问道:“我来到帝都之后不久就遇上钱韧了,他一直在帝都工作,而你直到两三个月之前才回国,他什么时候跟你去结的婚?”哼,你以为美国就没有办假证的吗?要不是剧情安排,他早就把钱韧拉到美国结婚去了,连假证都不要——反正钱韧对他的爱是作者盖章的深,能跟他在一起怎么还会要个替代品呢?白悦珖闭口不答,脸上的得意劲儿还是掩不去的。贺华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毫不在意地问道:“就算你们找时间去领了证吧,可又能怎么样呢?”“什么叫‘能怎么样’?你没看到那是结婚证吗?你现在站在我这个钱韧的合法妻子面前,难道不觉得羞愧吗?”“呵。”贺华轻笑一声,随随便便地叠起那张结婚证往他口袋里一塞,懒洋洋地说道:“可是我们国家并不承认同x恋婚姻,你这份结婚证在国内没人承认,你们俩的夫妻关系也不受保护。”白悦珖忽然微笑了起来,充满同情地看着贺华:“你还不死心吗?可是不死心也没用。明天我和钱韧当众宣布婚讯的视频就会传到各大门户网站,今晚咱们俩的谈话也会夹在这段宣传视频里。到时候全国人民和读者都会知道你是在知道我们已婚的情况下蓄意插足……”“说得好。”贺华不怒反笑,目光冷然:“既然你这么希望我蓄意,那我就蓄意一次给你看看!”他猛地出手钳住了白悦珖的腕子,另一只手把他推到墙上,跟着整个身子都欺了上去,低头吻住白悦珖得意微笑的嘴唇。白悦珖都吓傻了,嘴唇无意识地张着,正好方便贺华更深地侵占。今天他的高跟鞋穿得够高,整个人被人怀在墙上,一簇高耸的头发露出来,随着他的挣扎动作摇摇摆摆,活像贺华头上又长出个头来。幸亏台上的abc47开始表演,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不然当场就能流传出一个都市灵异传说。直到白悦珖停止挣扎,无力地倒在他怀里,贺华才慢慢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银丝,垂眸笑道:“我本来是没想过要插足到你们两人当中的,可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撩拨我,让我想不收拾都不行呢?”白悦珖叫他亲得眼神都呆滞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脸色涨得通红,咬着牙根质问他:“你要干什么!我是你情敌,你是个白莲花弱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不怕钱韧看到……”“不怕啊。我这不就是在用亲身体验告诉你,一张不知哪来的结婚证,对我来说其实什么用也没有。”贺华神清气爽地笑了笑,粗糙的手指摸上了白悦珖的脸颊,蹭得他的耳垂红得跟滴血一样。大厅里音乐声响得震耳欲震,台上有人唱着听不懂但很难听的歌,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能震翻房顶,可贺华的声音就像电钻一样压倒了一切声音,直钻进白悦珖耳朵里。“我猜,咱们刚才做的事都被监控拍下来了吧?这一段你也会放到网上吗?我是无所谓的,反正贺家把我带回去就是为了当作换钱的筹码,至于对象是钱氏还是白氏都一样,对你来说可不一样了吧?”白悦珖恍然大悟:“你威胁我!”贺华摇头,笑容清雅得一如平常,却不知为什么给人种极强的压迫感:“我从来不威胁别人,只是愿意顺应别人的心愿而已。你特地给贺少发新专辑,今晚还办这么大一场盛宴,不就是为了录下些能让我身败名裂的东西吗?既然你对我这么感兴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不不,我不失望!不,我就想失望,我这辈子笑傲苍生只求一败,你就让我失望一回吧!白悦珖拼命伸长脖子往后寻找,恨不得找出一个能救他于水火的人,可惜现在台上开始表演了,根本就没人往这旮旯看。贺华右膝顶进他两腿之间,用身体压制住他,隔着雪白的西装从他肩头往下细细抚摸。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非礼的羞耻感气得白悦珖眼前发黑,可落在他身上那只手却热得像要把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