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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我的身体便转向了他,“这么急?”我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乘风说这凝魂石是留给儿媳妇的,并且他也知道这东西是被我偷走了,不过焰珂还不知道,那么你认为我是不是应该尽快还给他们?”果然,重冥的脸上的表情简直都可以用年代大戏来形容了。他叹了口气,随即用一种极度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晚上必须回来,不准留在魔界吃饭。”我哈哈一笑,“哟?怎么了这是?难不成你还怕我被焰珂抢走不成?”“他抢不走!”重冥沉声道:“不管是焰珂还是他老子乘风,任何人都别想打你的主意。倒是你,每次我跟焰珂动手你都拉偏架,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看着重冥幽怨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什么……焰珂比你小,你让着他点也不为过。”“你倒是会说话!”我听着重冥明显带有私人怨恨一样的语气,只觉得想笑。此刻的重冥身上似乎有一种孩子气,他搂住了我,一双手在我的脊背上轻轻地揉搓着,“落川,你把凝魂石送回去之后,以后就不许再提云泽了,不准拿云泽来说事,跟我翻旧账,更不准说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然我一定会把你吊在房顶上。”我伸手反抱住他,“吊在上面干什么?S……M?”我刚一说完重冥就一口咬在了我的肩上,疼我的一抽气。我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无奈重冥抱得死紧,我根本挣脱不开,只得不断地拍打他的背,“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咬人的毛病给改改!嘶……你还咬!”虽然没有做,但是重冥却丧心病狂地将我全身舔了个遍,还把我的脖子咬了个惨不忍睹,他似乎对他的“作品”很满意,我临出门时,他还美其名曰说,“这是在告诉乘风焰珂我跟你感情很好。”要我说,比我小三万年的重冥就是幼稚。出了别墅,我腾了个云就往魔界赶。重冥说了不准我留在那吃饭,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不会留在那里吃饭,其原因却是因为乘风只会做黑暗料理。说实话,焰珂没有纪川跟着,还能这样平安健康的茁壮成长,真的很不容易。再者,虽然乘风说凝魂石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凝结纪川的气泽,可从凝魂石上我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的异样,这着实令我有些诧异。毕竟聚魄棺毕竟是九重天的东西,所以这种广告十有八九是有些水分的。其实说到底,凝结纪川的气泽是不可能助他重生的,帝君的聚魄棺并没有先进到这种程度。仙家的宝物都是认主的,再说了,天家一向有些抠门并且一致对外。所以想要纪川重生,就必须要收集他的一魂一魄,缺一不可,只有这样,聚魄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到纪川,凝魂石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然而也是不知道谁哪路没文化的白痴,将聚魄棺的功能被吹嘘的这么强大,所以重冥才会认为只要收集了纪川的气泽,就可以利用聚魄棺让纪川复活。又因我一直堵着一口气,便没告诉重冥这件事,一直看着他在这三百年里自己瞎折腾。特别是他将我去偷凝魂石之后,我便更不愿告诉他了。其实,我大可以告诉三百年前的那些事,这样的话,无论最后聚魄棺花落谁家,只要不被前魔尊的那些余党得到,就怎么都好说。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后悔那天给四目鬼治眼那件事了。如果我没有看见那种令我膈应的一幕,或许我就会告诉重冥关于孩子的事情了。可也是因为这件事,它让我看到了我跟重冥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路的要走,我们之间隔阂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弥补。等到我们两个人能够真正坦诚相待的那天,我想我会告诉重冥关于我的一切,好的,不好的,懦弱的,坚持的……我这边正觉得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一道杀气便似是一支箭羽一般朝我背后刺来。我下意识的反手去挡,手背上就传来一阵锐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大滩血便顺着我的左臂流淌下来,坠下了无边际的苍穹,我低头看向了刺穿手背的刀,心里一沉。破魔刃!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一旦被破魔刃刺入,便无法再施展上乘法术。兜里凝魂石早已不知在何时飞出,落在了染了血的云头。我用右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左手腕,眼看着凝魂石上层层的仙气不断地向上汇聚,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人的样子。眼前的人有一双水墨般的媚眼,还有那一袭的纯白。是纪川,可又不似纪川。我稍稍后撤了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只见那人舔了舔低落在他手心上我的血,温润的模样在一瞬间变得扭曲,崩裂了属于纪川的一切。他勾了勾嘴角,满眼的讽刺,“我倒真是小瞧了你,没想要你的身体已经到了这般境地,却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云……川!”我几乎咬牙切齿,这个声音我不可能认错。云川,正是我跟纪川名义上的兄长,是我父君那正妃的儿子。这一刻,我的浑身都在发抖,那是几乎绝望的后怕。我不敢想象如果方才这一刀捅进了我的后腰,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有命活。第68章云川跟那正妃长的很像,说不出好看,也说不出不好看.可眼前这个跟纪川长了一模一样脸庞的云川,无疑是幻术所致。云川看着我,突然就笑了,“在这久别重逢的时刻,你难道不该叫我一声哥吗?就像你小时候那样……”儿时的屈-辱让我一阵的气血翻涌,我一手将刺穿左手背的破魔刃抽出,血溅当场。我看着他,讥讽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已经被流放的原云阳宫少宫主云川,怎么?云川少主今日怎么肯屈尊降贵,化作纪川的样子了?”云川森然一笑,“只可惜……我当日没能杀了你。”我掏出了手帕将自己的手紧紧地缠了缠,“你说你……多大的事,不就是我继了仙君之位这点破事吗?你娘一家人被流放又不是我干的,你要怪就怪你的姥爷好-色,跪倒在了一只脑残母狐狸的石榴裙下,说起来倒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呵,落川,没想到三百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贱。”我两手一摊,“嘴贱又怎样?至少我命不贱,比起我叫你一声哥哥,你是不是更应该朝我郑重的拜一拜,尊我一声仙君呢?”我看着云川终于绷不住的神情,心底一阵暗爽。当初正妃一家子被流放,唯独剩下了云阳宫的这位少主。他跟我还有纪川不同,他娘一家子身份尊贵,他从小就呼风唤雨,哪里受得了那种落差。初回九重天之时,我曾一心想要继仙君。只是后来看到重冥向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