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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抱着世间最纯净的火焰,他不敢用力,更不敢撒手,无论什么力道都忍不住患得患失。陈轩嗅嗅林海的颈窝,忽而笑起来:“你身上有糖的味道。”然后埋头舔了两下,“林海,你把自己奖励给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陈三少闭上了眼睛,近乎像是在呓语,“你爱我就好。”林海当然爱他,只是听意气风发的三少爷乞求似的语气,听得心口发闷,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把陈轩抱起来,硬按到自己的藤椅上压过去。“这就好了?”林海气结,“你以前提的那些要求呢?要我帮你夺家产,要我惯着你,还要我喜欢你一辈子,这些你都不在乎了?”藤椅吱嘎,陈三少扭开头,抽了抽鼻子。“我想给你了,你又不要了?”“要。”陈轩连忙点头,抱着他的脖子哼哼,“你给什么我都要。”林海心里一痒,贴到三少爷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那只耳朵瞬间红透了,陈轩的脑袋也拼命往他的颈窝里拱。“要不要?”林海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哪里肯放过,硬是捏着三少爷的下巴逼问。陈轩不说要,也不说不要,满面通红地盯着他的下巴,继而舔了舔唇角。林海便又贴过去,先是亲吻,最后还是含住滴血似的耳垂,轻声呢喃。这下子三少爷的耳朵不仅红了,连身子都僵住了,呼出来的热气全洒在林海的颈窝里。“嗯?”他提溜着陈三少的后颈,忍笑道,“你不回答,就是要的意思。”“反正……”林海把陈轩搂进,故意逗弄,“你没少要。”“都是你逼我的。”三少爷小声反驳,浑身都烧起来,大有一副钻进被子的架势。他也没拦着,抱着拱起的被子闷笑。陈三少快被林海的话羞死了,四处乱蹭,结果一不小心蹭到了某个部位,顿时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惊慌失措地掀开被子往上窜。——你要不要我射给你?——我想射在最里面,堵住,一点也不流出来。林海耍起流氓来,陈轩根本扛不住。“干嘛?”他把三少爷按住。“你……你硬了……”陈轩哆哆嗦嗦地往身下看。“没穿衣服你都见过,怕什么?”他不甚在意,把陈三少往怀里一搂,顺势把被子盖上,“歇会儿,不闹了。”红晕还没有从三少爷脸上消散,林海瞧着心痒,故意挺腰,这阔少爷顿时哭丧着脸继续往上爬,大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冷得直哆嗦。“没以前能闹了。”他亲了亲三少爷的额头。陈轩蹬着腿哼唧:“闹什么啊……”“折腾我呗。”陈三少愣了愣,低头咬了他的脖子一口,算是折腾过了。这折腾太过旖旎,以至于林海觉得不亲亲三少爷,自己这个相公都当得不像话,于是陈轩很快就被亲软了,窝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犯迷糊。几只鸟雀落在了屋檐上,挤作一团看他俩腻歪,继而又蹦到枝头,见他们无暇顾及自己,便叽叽喳喳地扑腾到空着的藤椅上。三少爷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气咻咻地挥舞了一下,小鸟扑棱棱地飞走再落下,就像是故意惹陈轩似的,扭着屁股坐在被阳光烤得暖洋洋的被子上。“你和鸟置什么气?”林海攥住三少爷的手腕,忍笑道,“心里憋着火,来找我就行。”陈三少觑他一眼,别别扭扭地点头,继而像原先那般轻轻咬林海的脖子,咬完,立刻抽手,继续烦鸟。可三少爷又不是真的想把鸟儿赶走,林海瞧着陈轩用一根手指头试探地挥舞,觉得这就跟对方对待感情的方式一样,明面上抗拒,背地里眼巴巴地盼着。“口是心非。”他忽而低头去亲陈三少的嘴。三少爷的挣扎让他们身下的藤椅呻吟起来,终是把鸟雀都惊飞了,陈轩自然也闹了,拽着林海的衣领嚷嚷:“干脆直接把我给睡了。”“也不是不行。”“林海!”陈三少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最后拎着被子趴在了林海胸前,呼哧呼哧地喘粗气。风卷云舒,林海把头靠在藤椅上,一边拍陈轩的后背,一边轻笑:“成天都在发脾气。三少爷,你哪儿来那么多糟心的事儿啊?”陈轩闷声闷气地答了句,还不是因为喜欢了你。“后悔?”“肠子都青了。”三少爷愤愤不平。林海闻言,抬手就去打陈轩的屁股,毫不留情。“后悔也晚了啊!”陈三少直起腰叫嚷起来,“林海,你这人不讲道理,太霸道!”可林海就是这样,喜欢三少爷跟自己闹,也喜欢陈轩坦荡的示爱,换句话说,只要是陈轩这个人,他都喜欢。不过陈三少没参透这个理儿,还心惊胆战地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惹到他。那架落了灰的留声机最终也没有唱出婉转的歌,林海当真陪着三少爷,在院子里闹到夕阳西下。暖意渐渐被寒夜驱散,他们紧挨着回到屋内,陈轩的小手炉凉了,他却舍不得撒手,揣在怀里叫林海再换块碳。“有我呢,别抱手炉。”林海直接脱了外套,把三少爷的手按在腰间,“这样更暖和。”陈轩也不客气,直接拱进他的怀抱:“明天是不是要早起?”三少爷问完,自言自语:“咱们直接去得月楼吃早点吧,我想吃枣泥糕。”第六十九章豆浆枣泥糕原不叫枣泥糕,早些年老一辈人都叫它“枣泥方谱”,等到了林海这一代人,能叫出“糕”字已实属不易,就连赫赫有名的得月楼都不叫它原本的名字。陈轩边想,边把脚往林海腿间塞:“配现磨的豆浆最好,吃着不腻。”说完愣了愣,掀开被子往里瞄,“林海,你还硬着吗?我帮你揉。”“哪儿能硬一下午?”他没好气地把陈轩从被窝里拽出来,“你就给我老实躺着,比帮我干什么都强。”三少爷自然不乐意,只担心屁股再挨打才没有反驳,不情不愿地枕着林海的胳膊生闷气。许是下午歇多的缘故,陈三少生了半晌也没能睡着,愣是把林海给熬困了。“林海。”陈轩放软了嗓音撒娇。“嗯?”他搁在陈三少腰间的手动了动。三少爷犹豫片刻,又往林海怀里贴,还是软绵绵地唤他的名字。“怎么了?”“林海……”陈轩却还是只叫名字不说话,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我的三少爷,怎么了?”林海扛不住,困顿地起身,点燃床头的蜡烛。陈三少扯着被子望他,眼里的红烛摇曳不休,像年节时天边的烟花,腾起又落下。“嗯?”林海靠过去扯了扯阔少爷的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