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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孩子?”王昭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再次垂下头,不做声了。但一切都在不言中。她大概是出于怜悯和无聊双重原因去捡的猫,可她不知道的是,恰恰是因为这只猫,才坏了事。一旦出门,总是免不了被人看到,万一邻居里有个记性好嘴还碎的,那这个存在再怎么消也消不彻底的。何况,一个人从不出门这种事,本身就不正常。王昭美的行踪大致是这么暴露的,不过赵涛目前为止却是还没找着。尽管王昭美说赵涛已经好一阵子没来这里了,但苏闲有信心,守着她,总能钓到大鱼的。说起来,这个信心相当一部分是郑飞给的——这个斯文内敛的年轻人,推了下他厚重的镜框,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苏组长,我认为赵涛今晚很可能会来看望王昭美。”不用苏闲开口,项羽就忍不住好奇了:“你咋知道的?”“我查了一下,今天是王昭美的生日。”眼镜青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依照赵涛对她的感情,很大几率会来为她庆祝生日。”他这个理由显然没能说服项羽,他嗤之以鼻:“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你们这样的小年轻,还玩什么浪漫啊……”郑飞被前辈挖苦了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这个跟年龄无关,跟性格有关。”他说着转向王昭美:“王女士,我看你的抽屉里放了好些珠宝金银,是赵涛送的吧?”王昭美脸色煞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都说了不要了,我又没法戴出去,让他还给别人,他不听……”郑飞回过头,继续分析:“我认为赵涛的这个行为,比起浪漫,更多的是炫耀。我们从矿区得来的情报,都说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我看未必,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让他炫耀自己。”苏闲点点头:“是这个理,真要是个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搞出那么多乱子。”一个人的安分未必是天性,很可能是外界因素不允许或者是压制的结果,一旦得到了力量,原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就无所遁形了。“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郑飞有理有据,“昨晚的抢劫案里,有个女人的手指被折断了,因为劫匪想要她手上的戒指。”他看了一眼苏闲:“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我觉得那个凶徒,很可能就是赵涛。”项羽咋舌:“行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说罢,他剜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王昭美,语气里不无讽刺:“看到了没?你那些珠宝,都是这么来的。”女人的肩膀瑟缩了一下。苏闲还指望着她配合抓捕,一巴掌把项羽拍开:“少啰嗦,带着两个小的,给我藏好!”等他们各自在埋伏点藏好之后,他才和颜悦色地对着王昭美:“你别担心,那些赃物已经收缴了,你也很配合,他的事不会连累到你的。”他顿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加了一句:“何况,你不是说,你都不清楚他的去向吗?”王昭美僵硬地点头:“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问了他也不说,只是他带回来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又不肯让我出门,我也知道他八成不是在干什么正事。”“这样。”苏闲继续问,“那他离开矿区之后的那段时间呢?他有没有说过,那段时间去哪里了?”她摇头:“没说过……”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仍是不动声色:“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他没有直接说出“异能”两个字,但诱导性很明显,出乎意料的是,王昭美却没往这个方向走,她面色微变:“其他还好吧……就是觉得他脾气变差了……”苏闲一怔:“啊?”“我也说不清……”女人低垂着眼,面色郁郁,“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因为养猫的事跟我大吵一架,差点把猫掐死……如果不是我哭着求他,他就……”她哽咽起来,吸着鼻子,声音含糊:“他以前不会这样的……”“暴躁,冲动,难以自制,”苏闲复述着王昭美形容的赵涛,“这些症状,都是他离开场口之后才出现的吗?”他用的“症状”这个词显然让王昭美格外的不安,她眼底满是忧虑:“为什么说是……症状啊?”“因为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他的声音淡淡的,“他从正常变得不正常,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生病了。”王昭美用力地咬着下唇,不慎把皮咬破了,门牙上沾了血丝,但她似乎毫无察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有件事,我忘了跟你们说。”苏闲挑眉:“什么事?”“就是上次吵架,他很生气,一开始我以为他要打我,结果他拼命地把头往墙上撞,撞得头破血流,我吓坏了,以为他疯了,拉都拉不动,后来我跪在地上求他别这样,他又笑了,跟我说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然后呢?”“然后么哦多久……”王昭美的双目中泛起一丝残留的惊惧,“他的伤口就真的好了。”苏闲的背脊上涌起一阵凉意:果然,赵涛这批人,绝对有问题。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蓦然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王昭美骤然变色,紧张地望向那名治安官。可没想到,他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耳畔的低语:“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这句话起了镇定剂的效用,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向门边走去,声音听起来满是期盼和温柔:“老赵,是你吗?”赵涛的嗓音从门缝里透进来:“嗯,今儿你生日,来看看你。”王昭美搭在门把上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而她视野的盲区,背对着的窗扇,却不知何时浮现了一个硕大的人形黑影。仿佛有个巨人漂浮在五层楼高的空中,趴在窗子上,无声无息地窥视着屋子里的动静。第179章骤变在她开门之前,赵涛就先把门打开了,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王昭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扒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出。不过两星期不见的赵涛并没有她想象中狂暴喋血,也没拿着把刀或者枪指着她,跟她记忆里差不离,就是人有点邋遢和疲惫,一身灰扑扑的,头发蓬乱油腻,胡子拉碴,眼睛里的红血丝很多,看着有点瘆人。“你干嘛呢?”见她瞪着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赵涛不悦地拧起眉,“见了我这么不高兴?”他一下子拉下脸,让王昭美愈发的畏怯,连声音都在抖:“没、没有……哪能呢。”她咽了口唾沫,又紧张地问了一句:“饿了吗?我给你做点?”躲在暗处的苏闲见状不由叹气: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