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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思路继续往下走,结果延伸出的结果更是让人背后一凉。“照你这么说,那何慧琼刺杀宗局的行为,想必也没那么简单。”苏闲眼沉如水,“宗局是‘天网’的核心,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天网’很可能也会出现漏洞。”钟云从听得后怕不已,还好他没有彻底丧失理智,没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苏闲双眉紧锁:“不行,得派些人手保证他的安全,我怕他们会卷土重来。”钟云从深以为然:“太有必要了,多派几个人!”说罢又有点小担心:“他不会不同意吧?”“为什么不同意?”“比如说,拉不下面子什么的……”苏闲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他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也是,被我揍的满地找牙这种事都能说出来,的确没什么架子……”钟云从小声嘀咕,跟着后脑勺就挨了苏闲一下:“他可没说这种话,别瞎往脸上贴金了。”钟云从揉着后脑勺,刚揉了两下就发现治管局的标志性建筑出现在了视野里。苏闲停好车之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很快到了关押重犯的秘密监狱。钟云从独自站在一扇黑色大门外,徐文鑫就关在里面,就在几分钟前,他婉拒了苏闲陪同的意愿。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任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仿佛有人拿了把刀撬开了他的头盖骨,把他的脑浆搅成了混沌的一锅。脑袋痛的要爆炸了。睁眼的瞬间,他甚至看不清视野里所有出现的人和物,眼前一片模糊。“任杰?任杰?”好在这时候,他的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让他在几近崩溃的状态中攫住了最后一丝理智。“以柔?”他的喉咙又干又痛,音色也沙哑的不行,“是你吗?”“是我!”一双温热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任杰没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头晕的太厉害,一时间,他只能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那些不适的后遗症才渐渐消散。他也想起了昏厥前的事。他浑身一凛,猛地坐了起来:“我妈呢?她人在哪儿?!”他说着便要跳下床,结果因为太久没活动,两条腿根本使不上劲,他险些摔倒,好在以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她……她有点事儿,还没回来。”以柔陪着他一起在地板上坐下,“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任杰按着太阳xue,呼吸急促:“她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给我下药……她给我下了什么药?”以柔垂下头去,没吭声。何慧琼的分量显然没掌握好,让任杰整整沉睡了三天,以至于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任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你怎么不说话?”而后他的余光扫过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不是他任家,也并非以柔的住处,而是一个陌生之地。他的眉心愈发纠结:“这究竟是哪里?”“你的问题太多了,年轻人。”房门“吱嘎”一声开了,室内的二人都抬头望去,来人是个两鬓斑白、身形发福的老头儿,他手里端着一个碗,还冒着腾腾热气。他笑眯眯地看着任杰:“慧琼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也不怕害死自己唯一的儿子。”任杰靠在以柔身上,虚弱地发问:“你认识我母亲?你是什么人?”“我也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老头答非所问,“他比你讨人喜欢多了。”“你……”任杰有些不耐烦了,也懒得追问他的身份,只关心他母亲的去向,“我母亲她人呢?”老头这回倒是干脆利落地回了他:“死了。”以柔惊呼出声,显然她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任杰更是呼吸一滞,整个人又差点再次栽倒。“你胡说八道!”他嘶哑着嗓子发出了闷闷的吼声,尾音却是颤抖的,对方摇摇头,走了过来,将手里那碗粥递给了以柔。言毕他就要走,任杰一把扯住他的裤脚:“你把话说清楚……”“难道你以为,我会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老头无可奈何地一摊手,“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妈不在了,怎么把你托付给我?”任杰全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老头和颜悦色地看着以柔:“记得喂他吃了,既然慧琼把你们托付给我,我就有义务照看好你们。”以柔捧着那碗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老头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任杰的声音。“她是……怎么死的?”他没有回头,只丢下四个字:“被人杀的。”第169章烽火这是个很古怪的地方。任杰在用完那碗粥之后,身上总算有了点力气,他不愿再继续躺着,于是不顾以柔的阻拦,自顾自地往外走,他想去找那个奇怪的老头。蓦然听闻母亲去世的消息,任杰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但那老头的嘴上却忽然上了锁,只丢了一句“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敷衍他,之后便脚下抹油般离开了,只扔下那个深水炸弹一样的消息折磨的他死去活来。“任杰!”以柔在背后叫他,任杰却恍若未闻,他一脚迈出房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刺骨寒风,甚至还夹杂着片晶莹雪花,冰凉地沾着他的脸颊上。任杰对着满眼的苍茫白雪,怔住了。他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数月前的寒冬,但也只是一转眼的事,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冰天雪地早就过去了,如今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为什么这里又下起了雪?“外边很冷的。”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肩上,任杰回头,以柔苍白又憔悴地站在那里。“这是哪里?”他轻声发问,以柔遥望着室外,眼底尽是迷茫:“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担心你,也没怎么出过门……不过我能确定,我以前应该没来过这地方。”任杰开始审视四周,他们所处之地是一排老式平房,门墙上满是斑驳的痕迹,看得出很有些年头了;外边围起了个四方院子,不算宽敞,四个角落各栽了树,大概是天气的缘故,四棵树都是光秃秃的,交错的枝桠孤独而无助地伸向天空,整个院子积满了厚雪,显得分外寥落。至于更远的地方,目之所及,几乎都被雪色所充斥,盯了好一会儿,才能依稀从千篇一律的素白中分辨出建筑物的轮廓。观察到这里,任杰终于确定,自己同样对此地感到十分陌生。他想继续往外走,却被以柔抓住了胳膊:“你穿的太少了,还是别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