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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头,笑吟吟地瞧着与她面对面的苏闲,“我就随便一说,结果你还真来求我了?”他们之间隔着一面特制的玻璃,好在角落里安装了传声设备,让他们的沟通不至于变得困难。面对少女恶劣的玩笑,苏闲没急着开口反驳,而是透过玻璃细细地打量着盈盈——一段时间不见,她溃烂的症状倒是没怎么恶化,这曾经让他很意外。“经过观察,我们发现她似乎服用或是注射过某种特殊的药物,那种药能让她的异能在短时间内不断提升,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严重的副作用。”他跟治管局的编外人员张既白医生请教过,后者告诉他,“她被严密地关押起来之后,断了那种药,病症恶化的情况大大消减,不过相应的,她的异能也不再提升,甚至有回跌的趋势。”苏闲咋舌:“还有这种药?挺神奇的哈。‘暗影’的独家秘方吗?”“大概是吧,关于那种药物,那小丫头一个字也没透露,我们也不得而知。”张医生瞥了他一眼,字里行间流露出警告之意,“你不会是眼馋了吧?最好不要,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你说中了,还真有点。”苏闲开玩笑地耸耸肩,张医生的语气登时严厉起来:“我希望你不是认真的。”苏闲顿感无趣:“你这个人真是没什么幽默感。”张既白很不高兴:“我看你才没有,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当然了,他的玩笑好不好笑,或者张既白究竟有没有幽默感,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试图从这个女孩嘴里挖出点什么。“看来我们治管局的伙食还不错,”他看着盈盈略微圆润的脸颊,笑了起来,“你长胖了。”“啧,”盈盈面色不虞,“闲哥哥,你知不知道这样说女孩子,是没有礼貌诶。”“那我跟你道歉。”苏闲敷衍了事,小姑娘并不买账,她轻哼一声:“行了,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苏闲也没打算绕弯子,他神色一凛,严肃起来,把事情大致地梳理了一遍:“关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拜托,我都被你们关了两个多月了!”少女的手撑在屈起的膝盖上,托着小巧的下巴,一脸的无可奈何,“外边的事情一无所知,问我也没用啊。”苏闲没作声,眼睛里却写满了怀疑。“你是觉得,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我能够突破你们的重重防守,联络到外界?”盈盈换了个坐姿,两条小腿从裙摆伸出来,半悬着,一荡一荡的。她发出一声嗤笑:“要是我有那本事,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好吗?难道我会留恋这里的免费伙食吗?”苏闲无言以对,她说的不无道理,但他仍是不肯死心,毕竟这丫头狡猾惯了。“你在组织里地位不低吧?之前有风声,或是苗头吗?”女孩狡黠一笑:“我要是跟你说了,能加菜吗?”苏闲被她气到了,没好气地一扭头:“那要看你提供的情报有没有那个价值了。”“小气鬼!”盈盈嘟嚷了一句,旋即耸耸肩,“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我真的一无所知。我在‘暗影’的地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没多少人真正把我放在眼里。很多事情,那些大老粗也不会跟我商量。再说了……”苏闲皱了一下眉:“什么?”盈盈的笑容渐渐隐去,最后只剩下十足的淡漠:“‘暗影’内部并不平静,也分为好几派,谁也不服谁,争权夺利的戏码时不时就会上演……说到底,还是一群乌合之众。”苏闲没想到能牵出这样的话题,他很有兴趣:“你的意思是,‘暗影’内部其实并不团结,甚至是分裂的?”“差不多吧。”小姑娘的神情与语气都恹恹的,“我觉得你们也不用太把他们放心上,搞不好哪天他们自己内讧就先把自己弄散伙了。”苏闲自然不可能把她这句话当真,事实上,他的注意点在别处:“你刚才说,‘暗影’内部有几股势力在暗暗角力,分成了不同的派别。究其根源,应该是不同的成员之间的理念有出入,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不同的派系,想必行事风格也不尽相同……依你看,办出这件事的,会是哪一派?”他的语气颇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可惜盈盈不是普通的小孩,她相当灵敏,挑了挑眉:“我可没打算背叛的那么彻底……话说回来,一点好处都不表示,就想让我投诚?”这下,苏闲变得格外慷慨:“想要什么好处,可以说说看。”女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嫣然一笑:“包括我的自由?”他面不改色:“也未必就不行。”“哈哈哈!听起来真的很诱人。”盈盈大笑的同时却是摇了摇头,“可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闲气的牙根发痒。第136章挑衅梦川晚报社位于东城新城大道181号,是这座城市现今仅存的面向市民的传播机构。他们固执地不愿改名,除了某段条件格外恶劣的时期之外,报社的采编人员们坚持一日一期,兢兢业业地报道者关于“孤岛”大大小小的信息,从未延误。他们尽力想让这个灾难深重的城市看起来正常一些,就像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城市那样。今日亦是如此。夕阳西下,余晖散尽,暮色开始笼罩这条地处偏僻、环境清幽的林荫大道,尽头的那幢三层高的灰白色建筑里也亮起了荧荧灯火。鬓发半百的报社总编正戴着老花镜在对稿件做最后的审核,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不久之后,排版好的稿件就会送去印刷。他上了年纪,除了视力退化之外,身上还有别的毛病,他捏着稿纸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加上线路老旧,电压不稳,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闪一闪的,光线忽明忽暗,愈发增大了他的难度。老总无可奈何地放下稿件,沉沉地喟叹一声。他伸手拿起自己的搪瓷杯,正要抿一口浓茶提提神的时候,掩着的房门蓦然被撞开了。大抵是年纪大了,受到惊吓之后,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的反射来得快——他本来就不太稳的右手又是一个哆嗦,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叶乱飞,茶水四溅,他裤腿上都沾了不少。好在茶水是温的,没烫着,可总编对于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搪瓷杯十分不舍,他心疼地扫了一眼满地的碎片,而后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去:“哪个崽子这么不懂礼数冒冒失失的……”他一句不悦的质问还没结束就卡在了喉咙里,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摒着呼吸,颤颤巍巍地扶了下老花镜,这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