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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mama苗阿姨刚下葬的时候,你们的邻居李志军来祭奠过她,那个时候,透露了一件事。”苏闲呼吸微滞,他当然记得——李志军说过,苗林芝在十几年前,曾经销声匿迹了两年,之后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怀孕的状态了。关于孩子的父亲以及那两年的经历,苗林芝绝口不提,旁人也就理所当然地以为那只是一个无知少女被诱拐抛弃的狗血故事。可现在想想,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在地下隧道的时候,徐文鑫说过,“生命之树”计划进行到最疯狂的阶段,曾经为了获得更多的母体,干出了暗中掳掠年轻女子的行当。而苗林芝,很有可能就是被掳掠的对象之一。这样一来,那盈盈,也有很大的概率是“生命之树”的产物。苏闲也有所猜测,所以才会向局长打听,治管局历史上是否曾有过与盈盈相同异能的人。他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这说明,盈盈八成就是治管局成员的后裔。苏闲胸口翻腾: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是散不尽的阴影,时时刻刻地纠缠在他身边,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卷进去。钟云从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有些心疼,也不顾忌张既白了,直接握住了他的手:“知道那个计划之后,我就莫名联想到盈盈……那天任琰被我逼着对付‘暗影’,绝大多数成员都被治管局带走了,除了盈盈。与任琰对峙的时候,我悄悄用异能探查过,发现她还在医院里,只是隐匿了起来。那会儿我自顾不暇,本来不打算理会他,可后来又从路远嘴里听说你有危险,虽然济世医院与慈幼院之间有地下通道,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到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她。”苏闲大致猜到了钟云从是拿什么条件与盈盈做的交易:“她的身世?”“嗯。”钟云从点点头,面上浮现出一点后怕的神色,“我也是赌一把……毕竟那时候我一个人控制住任琰路远两个人已经很吃力了,她要是真想对我不利,我未必抵挡得住……好在有惊无险,她思考了一阵子,最后答应了我的条件。”“你把‘生命之树’的事告诉她了?”“还没有,毕竟时间紧急,而且我也就是知道个大概,还基本是靠猜的,手里根本没有证据。”钟云从抹了把额角上的冷汗,“我跟她约好,给我半个月时间,我查出她生父的身份,时限到了,她会来找我。”他的话让苏闲霎时间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接下来这几天,她随时有可能会来找你?”钟云从一愣,张既白嗤笑一声:“半个月的时限,你躺就躺掉了一个星期,剩下的那点时间够吗?”钟云从挠了挠头:“尽力而为吧……毕竟大话都放出去了。”“你……”苏闲本想说盈盈是什么人你不懂吗?你怎么能随便应下那种条件?可一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这么慌不择路的,苛责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用查了,我知道她生父是谁。”钟云从与张既白都显出了讶色,苏闲摇头:“治管局的陈年旧事……对了,”他说着看了钟云从一眼:“这几天你就待在我身边,先不回训练营了,霍璟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说一声。”钟云从咀嚼了一下才回味过他话里的意思,登时喜笑颜开:“你担心我啊?”苏闲绷着脸,没作声。钟云从也没再追着问,据他对某人的了解,他九成九是不会承认的。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大家伙心知肚明就成了。第113章有朝一日“你的腰,真的不用让我看一下吗?”张既白临走的时候又向苏闲确认了一遍,后者怎么听都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明晃晃的恶趣味,果断拒绝:“不用,你让护士把之前那个药油拿来给我搽一下就好了,那个就挺有效的。”张医生也没有勉强他,等他离开之后,靠在床头的钟云从又想起了什么:“说到盈盈……那次我跟她见面,发现她的症状好像又恶化了。”苏闲没说话,但钟云从能察觉到他的呼吸的频率明显有了变化,他喟叹道:“她的红斑已经蔓延到面部了,溃烂的面积也加大了不少,相应的……她的异能也提升了许多。”“相应?”苏闲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她异能的提升,与病情的恶化有关系?”“嗯。”钟云从点点头,“我怀疑,她,或者‘暗影’也许有某种手段,能让异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但同时异能者本人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苏闲缄默片刻,而后摇头:“饮鸩止渴。”“也许是甲之□□,乙之蜜糖呢。”钟云从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她那么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雄心大志。”苏闲垂着眼睑,睫毛在眼底透出淡淡一圈阴影,看起来有些忧郁,钟云从意识到他也许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急忙转换了话题:“对了,待会儿,我来帮你搽药吧。”这一招果然有效,他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为什么?那药的味道不太好闻,而且你一只手还吊着水呢。”“这不是还空着一只吗?”钟云从笑嘻嘻地朝他晃了晃自由的那只胳膊,而后又压低了声音,“再说了,你的腰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摸?我都还没看过呢。”“……”苏闲回过味来,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毛病?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吃醋不行吗?撒娇不行吗?”钟云从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你能不能有点自觉啊?”苏闲没好气地反问:“什么自觉?”钟云从眨眨眼,轻轻开口:“你是我的。”“真是个傻孩子。”苏闲忍俊不禁,一只手探了过去,温柔地落在他被斜阳照的微烫的脸颊上:“你今年多大了?嗯?”钟云从蹭着他的手心,闭上眼睛:“反正,成年好久了。”他的言语如同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地挠在苏闲的心头,微微的痒意顺着神经不知不觉地爬满了全身,让人欲罢不能。苏闲心头一动,又有了亲吻他的冲动,结果门外又不合时宜地传来了动静。这一回,他们有经验多了,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各自的表情和姿势,好整以暇地各归各位,而这一次的来访者也不是张既白那种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的类型。对方很有礼貌地敲了三下,苏闲调整好呼吸节奏,瞥了一眼钟云从,后者会意,清了清嗓子:“请进。”来的是个白衣护士,想必是受了张既白的吩咐,送来了苏闲所需要的药。“先热敷十分钟。”护士在得知钟云从的请求之后,虽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