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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收到了新消息。这一回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姜岂言不见了!”苏闲又惊又怒:哪里出差错了?!匆匆走进济世医院,他那两个充当眼线的下属也迎了上来,两个人都是一脸愧色:“我们没想到,他在医院里埋伏了人手,我们刚跟到这里,他的人就毫无预兆地开火了。咱们虽然不怕他们,可当时干起来就是一片混乱,等回过头的时候,姜岂言他……”“他跑了?”苏闲的脸色很不好看,姜岂言既然早有准备,这说明他已经察觉了他布置的人手。不过他这番应对,倒也侧面说明这家伙绝对是心里有鬼。“话说回来,头儿,我觉着他应该只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还没出这个医院。我当时把守住了大门的位置,当时被围攻狼狈归狼狈,可绝对没有放掉哪条漏网之鱼,更别说姜岂言这条大鱼了!”下属的话又让苏闲精神一振,他放眼望去,发现住院大楼下确实蹲着一群身穿纠察队制服的人。“你们,去把医院的所有出口都守住,剩下的人,把整座楼都搜一遍,把姜岂言和张医生给我找出来!”治安官们领命而去,而他自己,走到了一名束手就擒的纠察队员身前,沉声开口:“姜岂言去哪儿了?”那名纠察队员惶惶不安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被那位老兄压着揍,根本没注意到我们队长的行踪……”苏闲见他鼻青脸肿的,想来是所言非虚,心情却又恶劣了几分,显到了脸上,又把对方吓得够呛。他站了起来,高声问道:“没有人看到他往哪儿跑了吗?”十来个纠察队员面面相觑,最后在苏闲阴沉的目光下齐齐摇头。“你们啊,最好别骗我。”苏闲竟然笑了,声音也跟着柔和了几分,却更让众人畏惧,“我把话说开了吧,不是我闲着没事找你们姜队长的麻烦,而是他姜岂言跟两起碎尸案都有干系,你们要是不知好歹,继续替他欺瞒的话,也讨不着什么好果子吃。”纠察队众人冷汗直流:“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潜伏在这里,也是队长的意思,说是要抓捕一伙刺头……只是没想到是治管局的兄弟。”苏闲沉默片刻,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知道?”那帮人依旧摇头:“真的不知道。”不管这些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傻,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姜岂言是不是经常来这座医院?”他突然换了个话题,很快有人接话:“对,因为姜小姐常年住院。”苏闲抬头仰视着住院大楼:“你们最近有人见过姜小姐吗?”大部分人还是摇头,只有一个人出声:“我最近倒是跑过一次医院,给姜小姐送花。”苏闲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什么时候?”那个人怯怯的:“就……两三天前吧。”“姜岂言让你去的?”“嗯,因为队长最近很忙,没空过去,所以让我……”“姜楚楚最近怎么样?”那名纠察队员怔了一下,面色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看起来好了很多……能下床走动了。”“她好了很多?”苏闲不可置信,“她怎么会好的?她得的不是绝症吗?”“这我就不清楚了……”张既白亲自下的诊断,应该不会错的。可这个人现在却对他说,姜楚楚好转许多了。苏闲不懂医理,但他记得,姜岂言对治愈姜楚楚的决心,或者说执念。他的直觉告诉他,姜楚楚的好转,与那两起碎尸案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头儿!”苏闲正打算亲自到楼里查看一番的时候,有下属前来汇报:“我们已经搜遍了七层楼的所有房间,没有发现姜岂言的身影,也没有发现张医生的踪迹……”他倒吸一口冷气:都不在?张既白也就算了,姜岂言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从他们这些人的眼皮下逃出去?“那姜楚楚呢?她在吗?”他急声问道,下属楞了一下:“我这边没看到……可能其他人那里有消息。”可问过了所有参与搜寻的治安官,都未曾见过姜楚楚。姜岂言已经把他meimei转移走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特意跑来济世医院?并且还事先安排了埋伏……故布疑阵?张既白呢?落在他手里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堆浆糊,苏闲闭了闭眼,率先往住院大楼里走去:“再搜一遍!”第二轮搜查过后,治安官们仍然没能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不过苏闲倒是从济世医院的负责人里嘴里撬出了一些关键信息。第一,张既白确实来过济世医院,可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就没有人知道了。第二,姜楚楚在一个月里接受过两次大的手术,手术的具体内容,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对方终于吐露——是器官移植手术。而她于两天前转院,至于转到了哪里,也是个谜。第三,为姜楚楚做手术的是名为徐明的医生。尽管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但这三条信息加在一起,足以让苏闲推出碎尸案的真相了,也总算知道了两位死者消失的脏器的去向了。它们现在,应该就在姜楚楚的身体里运转着。“姜岂言……你好大的阵仗啊!”苏闲震怒的同时,亦是无限齿冷:这个人,不,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一个人,怎么能为一己私欲干出这般穷凶极恶的行径?你有瞒天过海的胆子,还跟我暗度陈仓这么久,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逃出“孤岛”?只要你还在,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你翻出来。“先回吧。”下属正想进行第三轮搜查的时候,却被苏闲制止了,“他已经逃了,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先回治安所,查查那个叫徐明的底细。”>>>张既白睁开眼的时候,猝然被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的冷光刺痛了双目。腹部的某处也在作痛,不过他没把这点痛楚放心上,他是医生,知道这不是什么致命伤。他又阖上眼,须臾,才复而睁眼。“你醒了。”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侧目,与对方那张俊美的面孔对了个正着。姜岂言在微笑,他这个人,脸上时常都是挂着笑的,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式各样的假笑,仿佛一张张逼真而精致的面具。张既白看得多了,就格外厌烦。可这回不同,他的笑意是从心里直达眼底,是自内而外,真心实意的笑,不掺任何虚假。但却让张既白憎恶。“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声。”他闭上眼睛,声音冷淡,“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