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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根本没穿内裤哈哈哈……”结果笑到一半哑声了,正好对上苏闲别有深意的笑,他的脑筋终于拐过弯,瞪了钟云从一眼,气急败坏地大骂一声“cao”,捂着裆部慌不择路地跑了。无辜被骂的钟云从委屈的要死,苏闲视而不见,自顾自朝北边去。钟云从像只刚学步的羊羔一般蹒跚跟在他身后,迫不及待地问:“异能感应器是什么?”身侧没有了第三个人,苏闲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干脆地答道:“是梦川大学的那帮专家学者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哦,是原梦川大学,他们经过对比检测,发现异能者和普通人除了体质的相异,个体的生物磁场也有区别。而异能者与异能者之间的磁场却是有共同之处的。他们利用这个特性,研制出了能够识别异能者的‘异能感应器’。”钟云从啧啧称奇:“听起来很高端啊,在你们这儿应该很吃香,市场不小吧?”“你以为这种东西很好生产吗?”苏闲没好气地说道,“他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造出一小批,全部由治管局掌握,怎么可能大规模流入市场?”钟云从碰了一鼻子灰,他略显尴尬地干咳两声,又悄摸摸地转移了话题:“那,这东西怎么用?”“进入探测范围内,如果感应到异能者的生物磁场,它就会像只被点着了屁股的鸭子一样乱叫。”苏闲说着不耐烦起来,“你又用不着问那么多干嘛?”“好奇嘛。”钟云从干巴巴地回道,苏闲挥挥手:“行了,闭上嘴省点力气吧。”“那,”钟云从嬉皮笑脸地跟他讲起了条件,“你把那个感应器给我看看,我就闭上嘴。”苏闲回过头看着他,目光不是很友好,他腆着脸伸出手:“就看一下下,看完立马还给你。”苏闲皱了皱眉,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还是觉得对方的噪音sao扰比违规的风险来的严重,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类似打火机的东西,丢给了钟云从。钟云从如愿以偿,乐不可支地接住了“打火机”,那颇有点分量的小东西落在他的掌心里,他清清嗓子正打算郑重其事地表达谢意,却万万没想到,手心里的异能感应器忽然“嘎嘎”尖叫了起来。还真挺像鸭子叫的……这是钟云从的第一感觉,而直到撞上苏闲异样的目光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惊慌起来:怎么就突然响了?怕不是出故障了吧?他心急火燎地想解释,临了却舌头打结,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苏闲的目光里满是审视的意味,这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迫切地想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苏闲蓦地面色一变,出其不意地推搡了他一把,力道非同一般的粗暴,原本就不太站得稳的钟云从直接摔在了雪地里,再一次与积雪亲密接触。钟云从猝不及防,还没等他爬起来,眼部上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灼烧感,借着雪地的反光,他清晰地见到了一枚小小的黑影从上方掠过,距离之近,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视野。黑影一闪而过,他恍惚间以为是错觉,直至它如同灰鸽喙中的草籽落入荒原一般,斜斜地钉进了他脚边积雪下的冻土层,发出一声沉闷的坼响。他这才意识到,这是子弹。与子弹擦身而过的体验令他惊魂未定,但一梭梭子弹接二连三地飞过来了,他听到苏闲疾声提醒:“翻滚避开!”他的声音像是救命稻草,让钟云从不假思索地照做,他在雪地结结实实地翻了好几下,其间那该死的鸭子叫一直没停过。钟云从一面逃命一面郁闷地想道,这玩意儿绝对是坏了!他坎坷的旅程在他的背部磕到了一个梆硬的玩意儿之后停止了,脊椎骨几乎要断了,他一声闷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首先察看的是苏闲那边的状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与一条黑影缠斗在一起,那矫健灵活的身姿,看起来应该没受伤。他稍稍安心,正打算爬起来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帮上忙,结果挣扎着起身的过程中,那狗屁感应器越叫越大声,搞的他无比暴躁,抓起这玩意儿就要丢出去,结果余光却瞥见一张泛着青紫色人脸,目测距离他不足十厘米。“我cao!!!”钟云从直接跳了起来,虽然他这边的动静能震破耳膜,然后那边鏖战正酣,没空理他,他揉了揉鼻头,只得壮着胆子再看一眼。他以为他撞上一块石头,结果是一具冻僵的尸体。“原来是个死人……”他松了口气,虽然青紫发僵死状可怖,但总归是个死人,不会动的死人,没什么可怕的。只是……钟云从总觉着这张脸颇为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忍着反胃又看了一遍,死者左眉上的痦子给了他提示——在报纸的新闻配图里,这是那第六位失踪者!“咦?这家伙不是那个失踪的异能者吗?”钟云从激动的声音发抖,“难怪这破玩意儿叫的这么欢!我说呢!”一拳击倒了暗算者,在夺过对方手里的枪之后,苏闲直接把对手的脸面踩在了脚下——就是字面意义上的cao作,而他也终于能分出空当关注钟云从那边的形势:“什么情况?”钟云从欢欣鼓舞地朝他挥手:“我找到第六名失踪者了!”第15章偷袭者意外的神情从苏闲脸上一闪而过,他很快冷静下来,询问道:“死的还是活的?”已经冻得像跟冰棒,怎么看都不可能还有呼吸,但钟云从还是用脚尖碰了碰毫无知觉的尸体,这才回了苏闲:“死透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苏闲还是心下一沉,这意味着,其他失踪人员的生还可能也变得微乎其微了。他心情不爽的后果难免要有人承担——他的右脚一起一落,俘虏的脸又往下陷了一寸,嘴里大概塞满了雪和泥,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听不出是在示威还是求饶。苏闲一笑,麂皮靴在对方面颊上不轻不重地蹭了几下,贴心地扫去一层薄雪,这才和颜悦色地开口:“说吧,是通缉犯还是走私贩?”俘虏的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乌七八糟的呜呜声,把嘴里的积雪和泥土吐出来之后,又咳了好一通,才半死不活地动了动嘴皮子:“请您高抬贵脚,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遵纪守法的商人……”“哦,原来是个走私贩子。”苏闲了然地点点头,语气变得玩味,“遵纪守法?要说的话,你擅入西城的走私行为同向治安官开枪的罪名比起来,确实微不足道。”那人的面部肌rou很明显抽动了一下:“我这不是不知道是您吗……我以为是异种来着,这才开的枪。要是知道来的是治安官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