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皇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声,皇帝左掌于呈在肩头的臀上狠拍一记。

前者住嘴,大晚上吵嚷嚷忒烦人。

朕是皇帝,做什么要忍,没得憋坏龙体。

天子稳步扛物什一般扛着个太监,提足上台阶,掀开床幔将人往龙塌里一扔,俯身压住。

上塌了,上塌了!

如公公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滚出去,沿路撞歪了屏风,又撞碎门边摆着的青花瓷瓶,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刺人耳朵。

魏七缩在褥子里如雏鸟,惊得直打嗝。

皇帝怒,没用的奴才,转头骂如公公:“蠢货!”

“嗻。”蠢货已不知圣上在说什么了,只想快滚。

他要去寻安爷。

内院廊下把守的奴才乱做一团,乾清宫里还没出过这档子事。

今夜外头的掌事忙派人去后头叫安喜,在廊间焦急踱步。

夜深人静,各处都落了锁。

传话的小太监慌得将偏院大门拍的哐哐作响。

院子门旁他坦里的守夜太监惊起,披衣出门。

正屋内安喜也醒了,坐起身听门外动静。

“大半夜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手下贴身服侍的奴才出门去瞧。

不多时慌慌张张跑过来回话。

“安爷!不好啦!”

“住嘴!瞧瞧你说得话,规矩白学罗!”

宫里忌讳说不好了,要死了,完蛋了这等子晦气话。

“小的有罪。”太监二十来岁,急得要哭。

“可,圣上要幸魏七,人都已经扛塌上去罗!”

安喜瞠目结舌。

两瞬沉寂后,急忙忙掀被起身,长靴衣裳胡乱套,“快把人都叫起来!”

这唱得是哪出啊!东西要备,人要敲打,今夜之事万万不可传出去。

盛夏至寒冬,半载过去,可以算得上是荒唐了。若叫老祖宗知晓,就算魏七是她亲手救下的也要没命。

皇帝心血来潮的这一出彻底搅乱乾清宫宁静的夜。

然而此刻他心里却舒畅极了。

身下之人哆哆嗦嗦,抖如糠筛。

抖得越厉害皇帝越舒畅,朕睡不着,你却好眠,哪朝的君仆道理。

他扒人身上被褥。

魏七吓傻了,伸出胳膊抵挡,:“圣圣圣。。。上。”他咽唾沫。

“奴才。。今夜喝了足足三盏茶。”三盏拖得老长。

皇帝冷笑,诓鬼呢,奴才当值能饮这么多东西,能不能有点新鲜的由头。

作势欲扒。

“奴奴。。才。。未洗身,臭的很。。。”

皇帝停住,捏他的下颌抬高,凑近,不过三寸之远(约10厘米)。

他戏谑地瞧着,花样倒是多。

“若是又骗朕,你该当何罪”声音低沉喑哑,在耳边呢喃。

魏七支支吾吾答不上话,今儿要当值,应怕身上仍留药气,熏着圣上,且他又爱洁,若值了夜想睡前打热水擦身也不方便。

是以今日午间下了值,他特意洗浴了的。

魏七没底气心里发虚,眼神飘忽不定。

皇帝了然,挨得更近,嗅他的发。

是香的,有鼓清淡的皂角味儿。

魏七束在脑后的发髻已乱,碎发四散,覆住额角。

皇帝嗅了嗅发间,又移至脸上。

也是清淡的香味儿,用的什么胰子

挺好闻。

他挺直的鼻尖滑过,移到哪儿,魏七脸上的那块皮肤便泛红,起鸡皮疙瘩。

皇帝玩够了,抬眼。

“欺君罔上。”

魏七望着他,不知圣上究竟是怒了还是没怒。

可是自个儿这回的的确确是当值当到龙塌上了。

他怕得很,明儿一早,流言四起,怎生是好。

还有心思想明早,眼下都应付不了。

皇帝将人自褥子里剥出来,可惜里头不是光-裸的,还穿着深紫绸袍。

扫兴。

“自个儿脱了。”

他抬起身,盘坐,手肘支下颌靠在膝上望着。

要魏七自个儿脱衣服,光身-子承-幸,他做不到。

他偏头躲开皇帝悠闲观赏的目光,低语请求道:“圣上。”抿一下唇,忍住羞耻,“非得今夜不可么?明儿。。。”说不下去了。

“怎的”皇帝是真的诧异。

他挑眉,淡淡道:“朕幸你还要挑日头么?”

自是不用。

“奴才万死,回圣上的话,”魏七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您是圣上,自。。然不用。”

“嗯。”皇帝漫不经心低应,垂眼搓两下手指。

意思是那还不脱。

魏七下不去手。

“恕奴才多嘴,奴才。。。奴才此番。。未去内廷监。”这话里头意味更深。

皇帝听得意起,烧得下腹发热。

“去那儿做什么”他嗤笑一声,话里透出几分兴味,抬眼复又望向魏七。

“不是不愿去么”

原来还是记得的,自个儿捉弄了他,现下在这等着呢?

魏七嘴里发苦,没法答,方才那句已是很难堪了。

耗了这许久,皇帝抬眼看油灯,估摸着现下已是子时过小半。

没功夫再陪他玩儿了,明儿一早还有两档子杂事。

皇帝换只手撑下颌,微歪着头瞧他。

“你不脱,”他指尖摩挲手上玉扳指,“是想劳朕亲自来么?”

魏七吓得猛转过头惊惧地睁大眼望着他。

一,二,三。

三瞬过后,皇帝作势伸手,探入凌乱陈铺于明黄的深紫下摆中,孔雀羽摇摆,几欲脱袍飘出。

魏七终于道:“圣上宽仁,奴才不敢,”他垂下的眼睫忽悠悠颤动。

“请让奴才自个儿来。”

皇帝欣然收手,观赏坐候。

今夜真有意思。

窗外月明,寒风呼号,树木凋零,只树下万年青青绿不变。

魏七手指哆嗦,似得了癫痫重病。

外头奴才们在冷风中静立,东西都已备好,热水也在偏殿耳房里温着。

安喜候在廊下懊恼不已。

这回他真不是存心的!只想叫圣上多瞧几眼罢了,白日里那样捉弄人,不就是因着惦念么。

谁知圣上竟撂了脸面,人病愈守夜的头一回便急哄哄要幸,从前也不这样啊!

龙塌上魏七的盘扣解到第三颗,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深紫称雪,这么瞧着倒是比光秃秃多些趣味。

只是,皇帝望自个儿下-身。

哎,一声喟叹,这奴才磨人。

再等下去天都亮了,兴致也消了。

莫不会蠢东西是打着这主意?真当朕好脾气不成?

皇帝俯身去吃露出来的那截脖子,魏七偏着头正好方便他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