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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最亲的外婆从生病后反复入院,到长期住在医院里直至最终呼吸停止,所以有形的和无形的负担从来只能由他背负,就算后来有李天骐在,他也不敢当真依赖别人什么。医院带走他的亲人,又把脆弱无力和孤立无援种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李天骐应了一声,又问道:“吃早饭了没有?”“哦,我正要洗澡呢,刚才出了点儿汗,我爸怕我着凉。”宋小武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扒拉额前被汗湿的几缕头发:“一会儿就去吃。你呢?”“我先去和老江他们碰面,路上买点儿什么吧。”“咦?都这会儿了他们还没来啊?”宋小武有些意外地看看表,不早了嘛。“刚才担心你那边有事儿,本打算过来看看,我就让他们暂时别来早了。”李天骐口气平淡,宋小武却觉得挺感动的,到嘴边的话就难免有点犹豫了:“大李子,那...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我爸虽说是装病吧,毕竟这‘三高’是真有的,他也挺想我陪在跟前,我...”“去吧。”李天骐的话语里是毫不自知的温柔:“装修都得靠老江他们,我顶多也就是跑腿买点儿小东西,你来了还真派不上用场。”“那不行。”宋小武一口否定,“还是等老爷子晚上休息了,我再过去吧。”李天骐的语气带着笑意:“晚上又不干活。”宋小武一听就忍不住多琢磨起来了,也不知道他话里到底几个意思,干脆道:“那我乐意,你管不着。”说完就赶紧挂掉了电话。心情不错地脱衣服洗完澡,又见有未拆封的一次性浴衣,宋小武看自己衣服挺汗的,便换上浴衣,出来还打算找洗衣机呢,就被姚老爷子叫了过去:“还没吃早饭吧?来尝尝,趁热。”果然小餐桌上摆着一盒粥,一碟小菜,外加两个黄灿灿的蛋饼,大概是刚送来不久,还冒着热气。宋小武被香味勾得肚子里“咕”了一声,赶紧举起手里的衣裳问道:“那我先把衣裳搁了,爸,这里洗衣机也有吧?”姚老爷子笑了起来:“放在浴室里,有人来收。等会儿让人给你送几套衣服过来。”“唉。”宋小武坐下来喝了一口粥,立即道:“爸,您再尝尝这个鱼片粥吧,跟我...跟我一特会做饭的朋友的手艺都差不多了!”姚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小孩子胃口好,倒爱吃这个。爸爸可老啰,一大早喝的两口粥还搁在胃里呢。”“啊?”宋小武赶紧放下碗,两三口解决掉一个蛋饼垫肚子:“那我陪您出去走走。”“也好,走吧。”宋小武扶着姚老爷子走到走廊尽头的花园里,老爷子近年来颇有闲情,家中的花草都接过手来亲自侍弄,因而对这花园里的花卉倒都能讲得头头是道,宋小武在旁边听着,不时问两个傻问题,逗得老爷子气也不是,乐也不是,非要在他头上敲两下,说话才能继续下去。老爷子哪里看不出来宋小武这有时是真傻,有时是装傻?不过是知道这孩子是想逗自己开怀一笑,心里宽慰还来不及呢。再则对比起宋小武才来姚家时的样子,面上装得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实际上小心谨慎得很呢,哪有如今偶尔撒娇耍痴一回来得好?父子二人这一日相处下来,仿佛比平日在姚家时更为融洽,等到晚间护士来给姚老爷子测完血压,父子俩闲话时,宋小武还背出两个从前外婆治高血压的偏方来,姚老爷子听了,有些感慨地摸摸宋小武的头发:“爸爸以前没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宋小武抬起头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吃什么苦啦,除了外婆隔三差五就爱熬芹菜水喝,那味儿我挺受不了以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童年阴影。”他笑着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道:“我把窗帘拉起来吧,天快黑了。”又仔细往外头一看:“唉,爸,我哥来了...旁边,还有两个穿制服的?好像是和他一起的。”姚老爷子听见这话,满心的柔情歉意都暂时收起来了,不咸不淡地说道:“来就来吧。小武过来陪爸爸坐,一会儿他们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啊?哦。”宋小武一听,这明显是有内情啊,连忙依言乖乖坐到老爷子身边,心里琢磨开了:老爷子装病肯定跟这些人有关。穿这种制服的是哪个机关的来着?正想着,姚简与那两个人已经敲门进来了,姚简先开口道:“爸爸,检察院的两个朋友听说您病了,专门要来看看您。”他礼貌地笑着请二人进来,一旁宋小武连忙起身让位置,暗地把这两人打量一通:姚简的朋友?不大可能,哪有上门探病连礼品都不带的。姚简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未免太明显,便出言低声问道:“爸爸今天好些了吗?”宋小武向他看去,下意识便道:“刚才护士来量过血压,说这会儿还好,不过让我晚上和清晨的时候要留神一点儿。”他有意省掉了对二人的称呼,虽然听姚简说他的身份算是圈子里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可万一这俩穿制服的是有意来挑老爷子的错呢,私生活上的问题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话,总是影响不大好的。姚简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宋小武再瞧瞧那两人,实在太不像来探病的样子了,一个看着自己和姚简,一个则看着床头上的基本情况登记表,连掩饰都不屑掩饰。姚老爷子坐在床边,笑得倒是和善,语气却没有脸上看起来的这样平易近人:“二位请到客厅里坐吧。让客人只能站在病房干瞪眼,传出去该说我这老头子也实在太失礼数了。”那二人这才勉强地笑一笑:“您客气了,这时间挺晚的,我们就不多打扰您休息了。”姚老爷子也没有虚留的意思,朝姚简道:“那你送送二位,小武扶我一把。”“唉。”宋小武连忙上前扶住老爷子。等姚简送走那两人回来了,宋小武才问道:“爸,那两人就是专为了来看您是不是真病了的?”他是觉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挺好,要真是为这个,只怕要装露馅儿了。“嗯。”回答宋小武的是姚简。宋小武是看见过老爷子穿家常衣裳的样子,可那两人以前哪有资格走到老爷子跟前来?通常都是远远地看见他老人家头发黑亮,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精神抖擞罢了。眼下气色虽未改变,衣着上随意了些,而那些人又正是踌躇满志,自诩一腔才情抱负得以施展的时候,才会觉得老爷子今昔对比很是强烈。姚简又向老爷子解释道:“今晚是邵伯伯的儿子请客。据说是从前赵想塞了张卡给他,他最近才发现,自己去检察院交了,又在里头跟人聊了一整天,想是受了点怠慢,一出来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就说摆个酒席给他松快松快,省得生气。我不去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