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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期待，他看着季然等着他的回答。那边的公交已经停下来了，陆陆续续地下来又上去了很多人。季然觉得沈越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加大了力气。“算了，来不及了，走吧。”季然看着公交车的门已经关上了，转身对沈越说。说完这话，沈越笑了。这是季然在他回国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沈越这样的笑。不是公司里那种对待下属的很有距离感的礼貌性笑容，而是那种发自内心高兴的笑。季然觉得沈越连眼睛都在笑，沈越的眼睛应该是内双，睫毛很长，瞳孔很黑，像是那种看多了就会陷进去的感觉。“不走？”季然忍不住提醒他。“走。”沈越这才松开了季然的手，还特意为季然开了车门，季然有点不适应。等到沈越也坐进来之后，他才说“你干嘛要给我开车门？我又不是女的。”沈越系好安全带，然后盯着季然动作有些慢的手。“想帮你开而已，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我自己来！”也是看到了沈越那眼神，似乎是知道了他接来下会干什么，马上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季然系好之后就把手放在了腿上，他有些好奇沈越为什么还没启动车子。这时候沈越侧过身来把季然的安全带松开自己又系了一遍，原来季然刚刚没注意，有一截扭在一边了。“你真是的，从小就这样。”季然上初中之后每次放学都是直接坐沈越家的车回去的，当时他好动得不得了，每次都是坐在他旁边的沈越帮他系安全带。最初是他自己土包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所以是沈越帮他的，但是帮着帮着就变成习惯了。“既然从小就这样，那就不用变了。”系好安全带之后沈越这才发动了车子。“想吃什么？”季然知道沈越是高兴的，因为只从侧面就能看见他好看的唇角是上扬的。“不知道。”“斐济？”“好啊。”斐济是家杭州私房菜馆，在h公司的时候科室聚餐去过一次，但是那家实在是有点贵而且有点远，所以吃过一次之后就没去第二次了。不过那味道的确是好，像季然这种口味很重的人，都是吃了第一次就想去第二次的那种。“我买了电影票，吃完了刚好旁边就有影院。”沈越把电影票从前面的抽屉里拿了出来，递给季然。“你……你早就预谋好的？”季然看着电影票，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人设计好了一样，每一步都是走在了他的预料之中。“我知道你喜欢漫威，所以就买了。”季然也是发现自己说的好像有点不对，预谋这词好像用的不是地方。他看了眼沈越，这人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看着前面的路况，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到了地方，沈越递了贵宾卡这才进去的。这家的生意很好，大多需要预约，虽然有贵宾卡，但是发放得好像并不多。至于季然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还得感谢他八卦的前同事小方了。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吃完之后刚好那边电影要开始了，沈越让季然排队检票，他有点事，过了一会儿就拿了一大桶爆米花。季然看了一下周围，觉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是不是太高调了。他看电影是喜欢吃爆米花，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因为有女生，不吃才会觉得少点什么。两个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之后，电影就开始了。季然看得很投入，漆黑的电影院内，大家都被屏幕上的内容吸引了。刚开始季然觉得沈越是看着自己的，他似乎能感觉得到对方的视线，但是每次自己喝水或者吃爆米花的时候故意往那边一看，发现这人好像看得也挺认真的，终于季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屏幕上。沈越这才从黑暗中注意着季然的一举一动，季然看得很认真，会因为一个场景而彻底地转变脸上的表情，时而紧张地眯起眼睛，时而惊讶得微微地张开嘴，或者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手上却一直没停过从桶里拿出爆米花的动作。一场电影看完之后季然有些激动，不停地说着刚刚的剧情，每次问到沈越的时候他也会简单地评论两句，全是季然爱听的。这让季然像是找了可以诉说的窗口，两个人像是回到了上学的时候，一个人讲个不停，一个人在旁边安静的听着，适当的时候做个总结，表示可以继续下一个话题了。直到两个人又上了车，季然这才意识到电影结束了，要回家了。坐在车上，季然把没喝完的水放在了前面，这时候他发现那个抽屉没关严实，里面隐约的能看到好像有电影票。他试着拉开，发现里面全是同一部电影，就是他们刚刚看的那一部，只是时间不一样，从早上到半夜的全都有，从开播到现在，全是没有剪的。季然有些紧张地关上了抽屉。他靠在椅背上，微微地动着眼珠看向沈越那边，自己刚刚的那动作沈越肯定是知道的，却还是默不作声。季然看着前面的路，天晚了，路灯全亮了，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因为前面是上坡，这一路上来往的车很多，各个都很匆忙，但是看着却有点舒心。要是一个人走在路边的话，那就真的有点孤单了吧？车开到季然的小区缓缓停了下来。“今天太谢谢你了，下次换我请你看电影。”“好。”“那我下去了，你路上小心点。”“今天中午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跟叶梦成是怎么回事？”这问题在季然心里憋了很长时间了。沈越说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但却是什么都没解释过。他本来也没什么理由去问，只是现在突然脱口而出了。“你终于问了。”沈越笑着看了一下前方，然后又把视线放在了季然的身上。“因为生意上有些问题，遇见个难缠的人会拼命的那种，所以在我身边会很危险。刚好叶梦成需要我的帮助，帮她挣家产，不跟你在一起……”沈越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的笑容渐渐地从脸上淡了下去。“我，是怕我有危险？”或许这话在别人嘴中说出来，他可能不信，但是这话是沈越说的。“要不……”季然的一句话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