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锦绣荣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得浑身哆嗦,荣喜止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只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苦楚都在这一天内受完了。

正自怨自艾间,柴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探头探脑钻了进来,然后迅速转身,轻轻关上房门。

还没等荣喜出声询问,那人便从身后抖出一件长袍,从脖子起把他包了个结结实实,借着微弱的月光,荣喜看见锦绣的两只眼睛红的好似桃子,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太阳xue下面还有一大块淤青,显然是挨了云姨的打骂。

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害得两人一齐受罚,荣喜不由后悔得垂下了脑袋,其实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去责怪锦绣,不过是自己初尝云雨,一时头脑发热而已。

锦绣鼻子一抽一抽地,用衣服把荣喜包得严实,再拖过来一张劈柴时坐的小矮凳垫在荣喜脚下,让荣喜能够站直身体,末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我从客人房里偷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呢,你看!”一只香喷喷的酥皮蟹壳黄被锦绣献宝似地递到荣喜嘴边。

荣喜点点头,伸过脖子,啊呜啊呜地咬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止不住地掉眼泪。

“你不要哭了。”锦绣给他抹抹眼泪:“以后好好的,千万不要再给自己找罪受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菩萨保佑,没钱没势,打死一个两个官府都懒得过问。”

荣喜很想告诉他自己有钱,很有钱,但却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了也没人相信,心下气苦,眼泪不由自主掉得更凶。

锦绣拿掌心慢慢抚摸着他的脸颊:“云姨说,明天晚上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荣喜身体一僵,贝齿死死咬紧了下唇。

“你也不用太害怕了。”锦绣柔声安慰:“破瓜这晚是允许小倌哭闹的,你要是实在受不住了就大声哭出来,记住我教给你的要领,都是些有用的窍门,只要按我说的做,疼痛便能减个几成。”

荣喜看着锦绣真诚的眼神,唯有小声抽泣着点了点头。

锦绣继续道:“本来我们这种人是不配谈什么感情的,可是……”说着慢慢垂下了头,透过月光,荣喜看见他光洁如玉的脖项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云。

“我……我心里其实也是喜欢你的……等你熬过了明天那一关,以后没人看见的时候,我们可以……在一起……”锦绣越说越低声,说到最后竟是红潮满面。

荣喜脑子轰的一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勉强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还是说……你嫌弃我?”锦绣一脸的泫然欲泣。

“没有没有……”荣喜慌忙否认:“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你喜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更何况……我……我也快要被人糟蹋了……”

两人才刚情意绵绵,但一想到明晚的“大喜之日”,不由又是悲从中来,抱头小声哭泣了一会,又忍不住你侬我侬地亲吻在一起,一吻完毕,依旧呜咽呜咽地哭开了。

锦绣想起自己破瓜那年才十二岁,城东珍宝阁的李员外出价一千二百两买下了他的初夜,那晚的情形,真是有如人间地狱。

因为床上铺了一块象征处子的白绸,那李员外便可着劲的折腾了他一宿,才十二岁的孩子,下身流出的鲜血居然将整块白绸尽数染红,当时自己哭得嗓子都快哑掉了,而事后那李员外竟然还拿着那块白绸四处跟人炫耀。

不只是他,楼里几乎每一个孩子的“大喜之日”都搞得血淋淋的,事后至少三五日不能下地,但是楼里不养闲人,“大喜”过后也只能勉强休息个一天就又要被赶去接客,未曾愈合的伤口迸裂,然后被人抬回房内休息,到了晚上再去接客,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身体熬过了最初的伤,习惯了痛。

锦绣轻抚着荣喜那秀丽的脸庞,不由心如刀绞,恨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他的荣喜,才爱上了,就要眼睁睁地送去受那份苦楚。

荣喜低头轻咬住锦绣的手指,用舌尖卷进口中细细吸吮着。

“告诉你,我真是荣家的公子,你相信我。”

锦绣抽着鼻子点了点头,现在荣喜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忍再去反驳了。

“他们敢这样对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复的。”荣喜咬牙切齿地道:“以我荣家的势力,救我出去只是早晚的事,现在他们这么对我,我不怕,我能忍得住,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叫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连带你受过的苦,我要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第9章第9章

月怜楼的小倌“出嫁”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一应风俗均按照普通男女婚嫁事宜进行,嫁衣,红盖头,绣球,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一对龙凤花烛高高矗立。

万事俱备,只待有钱的大爷出高价买下这一切。

三天前,云姨就在往来宾客之间大肆宣扬着新来的小倌“喜儿”是何等的绝色,待到这日,几乎全溧阳城好此风者都一拥前来,有钱的,没钱的,有想要拔得头筹的,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一时间一楼大厅内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也无人有心思找老相好喝酒调笑,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二楼露台出口处。

云姨用帕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她早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本地几位财大气粗的员外,那白花花的银子仿佛正在向她招手。

“诸位大爷……”云姨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

“少在那儿废话连篇,你那套说辞本大爷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不快点把新倌儿带出来给大家伙瞧瞧。”人群中一名铁塔般的汉子高声喊道。

宾客们看着那人,都一齐哄笑起来。

躲在二楼一间空房内的锦绣忍不住脸上变了颜色,那名声如洪钟的汉子他认得,是本地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徐远山,仗着有钱有势有武功,从来都不把小倌当人看,手底下也不知玩死玩残了多少少年,一年前楼里就有个叫若烟的孩子,因为在服侍他的时候太痛了,以至于无论如何也射不出来,最后那物事都被徐远山撸断,在床上哀嚎了半夜,天不亮便去了。

不仅如此,他更是有一个异于常人的嗜好,喜欢为小倌吹箫,拿两枚筛子,掷出几点便要求那小倌一夜出几回,曾经有个孩子时运不济,掷到了十二点,结果那一晚房内惨叫连连,最后几回吸出来的已经全是鲜血。徐远山见孩子哭闹不休,便一口将那物事咬掉,扔下五百两银子扬长而去。便又是一条人命。

“徐总镖头,你那玩意儿是不是痒到不行了,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