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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去,一回,那些人世间纷繁错杂、惊心动魄的事,不过只是一场浮生大梦。马背上的那个人仿佛始终都在,陪他走到天荒地老,走到春暖花开。奔霄停下了脚步,段岭醒了。“到了吗?”段岭迷迷糊糊地问。武独不说话,抬头看着城墙。四更时,他们驻马城门外,高处依旧是那两个残破不堪的字——汝南。侧旁的城门虚掩着,破破烂烂,城墙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进去吗?”武独也十分意外,没想到汝南似乎已没有人了。“进去看看吧。”段岭说。武独十分歉疚,不该提这个拍脑袋想出来的建议,看样子汝南已成了空城,百姓都迁走了。“从城东走。”段岭清醒过来,接过马缰一抖,说,“我认得路。”虽说离开时只有八岁,但段岭在梦里无数次想起过这印象深刻的故乡,他驾驭奔霄,绕着城墙走。“回去吧。”武独说,“以后再来。”段岭说:“明天咱们一起,去拜祭下我娘。”武独一想也是,蔡闫回朝后,绝口不提段小婉之事,也未让段岭的父母合葬——也许提过,只是他们不知道。但一直没人来汝南迁墓,毕竟这是辽人的地方,越过国界,会非常地敏感。来日段岭若能顺利登基,是要让父母合葬的。曾经在上京时,李渐鸿也说过,来日回南方,一定要回去找他的娘。走不了多远,城墙便出现了一片垮塌之处,段岭直接策马踏过垮下的砖瓦进城去,拐入城后,四处看看。房屋破损了不少,似乎被敌人烧过,沿途正街上秋风吹起,一片荒凉,没有住宅亮灯,城中一片黑暗,已没有人住了。如今的汝南,已成为一座鬼城,连狗叫声也没有,种满柳树的河边倒是依旧,静夜里河水发出细碎的声响。第145章段宅“我以前常在河边玩。”段岭回头朝武独说。武独目光巡睃周围,说:“我来控缰,你说地方。”武独担心这里有埋伏,可就算有影队,应该也不知道他们来了汝南才对。“当初赵奎让你抓我的时候,有提到来汝南吗?”段岭低声问他。“没有。”武独答道,“他并不知道你娘是哪里人,甚至不知道先帝还有个儿子,是根据郎俊侠的去向才猜到的。”“那影队应该也不会知道。”段岭说。“嘘。”武独示意段岭不要说话,驻马河边,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水流的声音。“听见了么?”武独问。“没有。”段岭一脸茫然,他未曾受过刺客的训练,耳朵没有武独这么厉害。“城里还有人。”武独答道,“也可能是风声。”这下段岭听见了,声音是从远处的巷子内传出来的,远远的小巷尽头,响起一声“咔嚓”的轻响,像是有人在搬动东西。“也可能是山猫,或者野狗。”段岭说。武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下马,把奔霄停在路边,并未拴它,奔霄要跟着过来,段岭抬手阻住,奔霄便待在原地等候。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巷内。巷子深处,又是一声轻响,这下清晰了许多,段岭也听见了。那是关门的声音。武独把剑拿在手中,另一手与段岭十指相扣,慢慢地走到巷子尽头。“咔嚓”又是一声,段岭的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这里就是段家。”段岭极低声说。武独看了眼段岭,似在犹豫,段岭却催促他走。拐进又一条巷子,“咔嚓”的声音再次响起,段岭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没人。”武独握着未出鞘的剑,抵着一扇院后的木门推开,再撤回,木门发出“咔嚓”声响。那是风吹的声音,每过一会儿,木门就会被吹开,再歪歪斜斜地靠上去,发出声响。段岭却满脸疑惑,站在这片后院前。“怎么了?”武独说。“不是这里,怎么回事?”段岭的记忆已经错乱了。“什么不是这里?”武独问。段岭说:“巷子外头的路……明明通向段家,可这门……什么时候修的?连院墙也不一样了?我记得以前这儿有个池塘,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这怎么变成了另一户人家?”武独:“……”这感觉就像回家的时候,明明沿着同一条路走,然而待得到了地方,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家,连格局都变了。“会不会是他们搬走了?”武独假设道。“可是连院墙也拆了吗?隔壁的屋子也不一样了啊。”段岭说。不仅是段家,就连邻近段家的东西两屋,也彻底变了个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岭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段岭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武独便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这不是他认得的段家了,从里到外,全是陌生感。“你记错了?”武独问。“没有。”段岭皱眉道,“我绝不会记错。”六岁小孩的记忆,也许会产生偏差,这不奇怪。也许是进了一条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巷子,或是段家拿了些钱,将宅子从头到尾翻新了一次。但段岭始终坚持不可能,房屋哪怕是修缮,格局也不会变。这条巷子他走了无数次,直到启明星出现在天边,他才垂头丧气地从巷中出来。武独却带着笑意,段岭问:“你笑什么?”“原来你也会固执。”武独说。段岭平生最是看得开,被这么一说,倒也无所谓了。唯一的可能,只有哪一家人,买下了段家的房子,嫌弃里头不好看,于是把房子全拆了,再在原址上搭了个又小又破的新房。后来元人入侵,汝南城就一夜间人去城空,留下这孤零零的破房,连一点记忆也不留给自己了。“我要去看我娘的坟地。”段岭说。“先吃点东西。”武独说,“喝点水,再休息下。”段岭有点困了,而且还有点难过,这儿灰尘太多,便站在街头揉眼睛。武独给他倒了点水喝,问:“怎么走?”倏然间一阵风声响起,段岭还未反应过来,破晓刹那,背后一把长剑刺向武独!武独马上把段岭推开,手中握着的长剑铮然出鞘,转身时袍襟飞扬,架住刺向后背的那一剑!段岭只见那刺客是名身长九尺的黑衣人,速度快得像阵风一般,与武独交手时两人各自侧身,那一刻,仿佛是直觉使然,段岭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昌流君!”喝出声时,那高大刺客已一剑斩向武独肩头,武独甩手一亮指虎,指缝中的钢铁锁住白虹剑,错手一抽,“嗡”的一声震得段岭耳畔十分难受,而武独就在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