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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道:“既然孔瑾已经到了,该给朕开门了吧。”孔瑾立刻给刘荨打开门,请刘荨进屋。路过孔瑾的时候,文晔忍不住低声提醒道:“气华,这是你的机会。”因敬仰孔瑾贤才,文晔跟着刘景来了几次之后,就和孔瑾成为友人。他当然知道,孔瑾一直隐而不出,是因为他心中尚且有匡扶汉室的心愿。而目前所有势力,都没有让他看到这个心愿达成的可能。而匡扶汉室,没有比投靠皇帝陛下更合适的选择了。刘荨坐下之后,司俊立刻请妇人回房休息,自己接过妇人工作,给刘荨倒了一杯凉水。他听妇人说,凉水都是烧开后放凉,才敢让刘荨喝。付风本来想做倒水的工作,没想到司俊速度太快,他一脸沮丧,心想回去之后,又得被付寿抽。其他人以为司俊只是刘荨侍卫,倒是没有意外。刘荨让孔瑾坐下,看着孔瑾惴惴不安的神情,开门见山道:“司子杰是朕的人,现在荆州也归朕了,朕要重新打下这天下。”孔瑾惊讶:“重新打天下?”刘荨挑眉:“汉室颓微,朕可不会天真认为,朕想当个明君,这天下人就能让朕当明君了。朕只好将这天下当做已经不是汉室的天下,一个个收服了,才能做其他事。”孔瑾被刘荨一席话吓懵了。不过他毕竟是有卧龙之称的人,立刻回过神来,道:“陛下此举十分冒险……”刘荨道:“最开始是挺冒险,不过现在益州和荆州都是朕的地盘,今后就不冒险了。”刘荨顿了顿,道:“其实朕一点都不冒险,冒险的是子杰,辛苦子杰了。他还要装乱臣贼子,还瞒住了益州上下所有人,朕到了益州,差点没把益州上下给吓出毛病来,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接受了他们不是乱臣贼子而是汉室忠臣的事实。”刘荨笑眯眯道:“他们那时候的表情可真有趣,朕觉得可以笑一辈子。”付风:“……”陛下你原来是这种心思!陛下你这样不太好吧陛下!文晔和刘聪、杜鉴也跟着进来了,其余士兵留在门外。他们三的表情也十分精彩。司俊忍不住干咳两声:“陛下!”刘荨笑眯眯道:“以后孔瑾就是你们的同僚了,总要让他知道一下内情,以后才好找共同话题嘛。”付风干巴巴道:“陛下,末将不觉得这个共同话题不错。”孔瑾要敢用这个和益州上下套近乎,绝对会被打。刘荨摇头晃脑道:“付小将军,你居然学会吐槽了,你学坏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纯白纯洁,被朕一逗弄就脸红结巴的小可爱了。”付风:“呵呵。”刘荨叹气,看,还会“呵呵”了,真的学坏了!被刘荨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的孔瑾好不容易找回语言:“陛、陛下……这可真……”刘荨接嘴:“真顽皮对吧?子杰也是这么说朕的。人生不开心的事这么多,朕总要自己找点乐子。”司俊叹气:“陛下你的乐子就是看益州上下笑话吗?”刘荨道:“哪能啊,朕是这种人吗?朕就是看着益州上下嚷着要和子杰割席断义,觉得特别有意思。”司俊:“……是啊,你还怂恿他们套司益州麻袋。”孔瑾干巴巴问道:“套麻袋?”付风面无表情道:“套麻袋揍人,这样看不到是谁揍的。”孔瑾和荆州三人:!!!好吧,至少可以看得出来,皇帝陛下和司益州关系是相当不错了。怪不得皇帝陛下这么信任司益州,司益州也肯将自己辛苦治理的益州拱手相让。刘荨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已经没那么紧张了吧?”孔瑾惊讶:“陛下?”刘荨道:“朕又不会吃人,你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什么。嗯,现在表情自在多了。”孔瑾心中不由有些感动:“让陛下见怪了。”刘荨道:“不见怪,不见怪,朕习惯了。嗯……作为和子杰齐名的人,朕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孔瑾正色道:“不敢与益州牧比,陛下请讲。”刘荨问:“孔瑾你种的什么粮食啊?有几亩地啊?出产多少呢?”孔瑾:“……”陛下你不是该问国策吗?问我种地干什么?不过皇帝陛下问了,孔瑾还是老实回答了。刘荨听后惊讶道:“你还真是很认真在种地嘛。”孔瑾苦笑:“草民还得养家糊口。”刘荨夸赞:“不错不错。有担当。朕听闻你亲自耕织之后,还以为你和大多隐士一样,说是隐居田间,实际上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鄙视田人,不事生产,全靠家中妻子养着。”“朕啊,其实一直不太理解有些隐士。你说不愿意做官吧,有手有脚,还会读书习字,找什么工作糊口都没问题吧?他们却偏偏靠着妻子养着,到了飞黄腾达一天,还要抛弃糟糠。如果只是抛弃糟糠就算了,朕听过最惊悚的一个隐士故事,是有一贤人借住隐士家中,隐士因觉得家里贫穷,没有好菜招待那贤人,显得太不尊重,就砍了自己妻子的手臂,做成rou菜供那贤人吃。”众人脸色大变。刘荨喝了一口凉水,慢悠悠道:“后来世人还夸赞那个人高德懂礼,那个人的地方官还给他钱财,让他重新去娶新妇。可怜那断了手臂的妇人,之后之事也无从得知,估计她断了臂之后,就失血过多去世了吧。”“所以让朕去寻访隐士,朕是拒绝的。朕以为,只要自己好好干,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天下人才自会来寻朕。不过子杰天天在朕耳边夸你,夸得你天上有地上无的,朕就被他赶到这来了。”刘荨看向表情一片空白的孔瑾,“如今一见,先生果然不似普通隐士,仅凭先生干一行爱一行,接受自己处境,不自怨自艾,努力和农人学习耕种,和妻子一同将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朕就知道,先生乃是大贤。”“大贤才有如此心境。”刘荨叹口气,站起来,对孔瑾一作揖,“请先生勿怪朕之偏见,得罪先生了。”孔瑾忙站起来称“不敢”。孔瑾苦笑:“有大才者,落于不好处境,心里自然不平衡,陛下所说隐士不是无才,只是清高。草民本就出身贫苦之家,才能安于贫困。不过陛下,那斩断妻子手臂……真有其事?”刘荨点头:“确有其事。还有人将此人推荐给朕,朕觉得,他妻子替他生儿育女,照顾父母,甚至做农活养他,最后被他斩了手臂,这还能叫礼仪周全?叫尊敬贤才?这明明是狼心狗肺的畜生。那贤人也得留下一辈子心理阴影了。朕可不觉得,这贤到哪去了。”孔瑾苦笑:“从世人角度,可能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