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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露出同样哭笑不得神情时,刘荨继续开口。这一开口,司俊很后悔没有及时转移话题。刘荨道:“你们不信?我说的是真话啊。虽然我学得也不少,但这生僻字不认识也正常嘛。”众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心直口快的傻孩子付风小声道:“先生说笑了,统宗皇帝之名便是……”刘荨打断付风道:“可是骜有很多种写法啊。”付风:???这跟骜有很多种写法有什么关系吗?刘荨打开了话匣子,就开始忍不住继续抱怨了。天知道,他在学这劳什子古代汉字的时候,有多痛苦。没有拼音表,得用切字法就算了,一个字的写法多达十几种,而且有的写法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字。古代没有字典,只有。而其实不算字典,它应该算是辞书,词典。据系统里的小伙伴们说,他们时空中这时候已经有了一本叫做的字书,成书时间应该是近似于世祖时期。可他这个时空虽然没有东汉,但有世祖,虽然世祖后的皇帝庙号谥号都和东汉不同,毕竟世祖直接被但好歹也是世祖子孙吧?怎么把给蝴蝶没了?没了,要识字就更麻烦了。当刘荨开始启蒙的时候,那叫一个头大如斗。而他的便宜爹又不重视他的教育,启蒙的老师换得很勤不说,也没什么真才实学,那时候他记忆又混乱着,学习进度十分缓慢,在他的便宜爹眼中落下个愚钝的名声。当然,这可能也有后宫朝廷争斗,别人想废了他这个太子的缘故。可惜他便宜爹后宫无数,儿子还是只有他一个,还早早去向刘家列祖列宗报道了,最终天子冠冕还是落在他脑袋上。不过后来有了系统,慕晏和宿谊生活时代和他类似,教导他的责任就落在慕晏和宿谊头上,他才开始系统学习。只是慕晏和宿谊生活的那个时代文字又经过了进一步规范统一,还有新的词典和字典问世,慕晏和宿谊要教他,还得从故纸堆里去寻找当初没规范的字,很是麻烦。萧悦和楚铭还在那里炫耀他们那个时代的基础教育有多容易,萧悦星际时代的高科技他羡慕不得也就算了,楚铭拿出的让他流出怀念和羡慕的泪水。刘荨这话痨一开口就止不住嘴,他从字体混乱说到字义混乱,从字义混乱说到社会习俗礼仪制度还要添乱。比如避讳。道,“春秋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这避讳并不是换个字这么简单。毕竟这么多“尊者”。名字也就罢了,换也就换了,日常书写中如果换其他字,别人哪看得懂?所以避讳多是“写别字”。以皇帝的名字为例,汉宣帝刘询的“询”字是经常用到的常用字,朝廷规定皇帝陛下的“询”的写法,其他人在日常书写中也其他写法就成。如果懒得想那么多字体,就可以用增添笔划来避讳。这样,又增加了无数同义字。有的“别”字用久了,也成了常用字。这样,字形就更混乱了。刘荨有时候不是不识字,而是下笔的时候很多时候脑袋一懵,不知道下笔写哪个字。特别是遇到需要避讳的字。骜字本来就复杂,写法很多也就罢了,还是避讳的字,那别字就更多了。司俊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刘荨脑袋轰的涌入一大堆“骜”字。嗯……这跟不识字也差不多了。司俊忍不住扶额。虽然他也有和刘荨同样的感觉,但是你当着这么多人说识字的痛苦,很丢脸知道吗!你是皇帝!皇帝!“等这天下安定些后,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是。”刘荨说得痛快,顺口道,“避讳的制度改一改,固定一下,别只说避讳不给出办法,弄得天下人只能乱写字;孩童用的例如声律字形等启蒙书得编些浅显易懂的,连成年人看着都觉得头大如斗,何况什么都不知晓的孩童?咱们吃过的苦,希望未来的孩童们就别吃了;成人中也有许多不识字又想自学的,字典词典什么的是必须要编纂的。到时候他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查字典词典,降低自学难度……”刘荨叹气:“唉,又是一项大工程啊,我觉得,事情可真多,不知道有生之年做不做的完。”周围沉默,只剩下马蹄哒哒声。“咳。”司俊干咳一声。陛下,你看一下周围士兵惊悚的眼神好吗?你快掉马甲了。其他暂且不说,就更该避讳制度这一条,就已经让你马甲掉的差不多了。刘荨显然也意识道这个问题,他环视了一圈。虽随行的人挺多,但路就这么窄,听到他们说话的士兵也没几个。不过还是需要挽救一下他摇摇欲坠的马甲,总要瞒到见到刘景才是。刘荨话锋一转,道:“待我回成都后,便将此事写成折子禀报陛下,不知道陛下是否会采纳。”刘荨仰天长叹:“陛下年幼,又不熟政事,我心中实在是没底啊。希望陛下能看到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肯分出些注意力在上面。”其他士兵心头安定,对这其貌不扬的“丰先生”也不由生出一股尊敬之意。他们就说,怎么将军对丰先生这么小心翼翼,丰先生果然有大才。他们虽然不懂太多东西,但听丰先生说识字不易,想要让孩童和不识字的成人都能更便利的学习文字,甚至可以自学,这肯定是一件好事。他们虽文墨不通,也知道通文墨的好处。只是对于突然出现的皇帝陛下,究竟会不会采纳丰先生的意见,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心里也是没底。天下大乱,他们即使对汉朝皇帝有敬畏,但失望也大过了敬畏。他们不懂那么多复杂的权力关系,只会想,如果天子英明,为何天下会成这样?真的只是乱臣贼子的缘故吗?天子本身是不是也有些问题?比如……昏君?只是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只能深藏心中。谁也不敢说出来。刘荨见似乎有效果,自己的马甲似乎保住了,又努力自黑了几句,直到司俊又干咳,说“小草慎言”后,他才闭嘴。本来刘荨在说起规整字词的事时,郑直和付家父子心中情绪激荡,震撼和感触难以言喻。若不是现在刘荨正掩饰身份中,他们定要用一箩筐称颂皇帝圣明。郑直甚至已经在心中思索,在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可以适合这件事的人选。如此大功劳,自己不擅长,但不能便宜外来者,。虽然此事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的完,但可以先起个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