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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鬼的执着和怨恨你永远都想不到有多可怕。」徐离晟很想吐槽说你不需要怕,你的存在比鬼可怕多了,不过发现水珄在说这句话时眼神很苍凉,他像是醉了,嘴角间浮出淡淡的嘲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却飘离到自己的后面,像是在透过自己看一个不存在的影像。徐离晟本能地往身后看看,又笑着转过头来,说:「你不要告诉我这间房子里有鬼。」「你不需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水珄说得很认真,像是在履行某种誓言,徐离晟看得出他没在开玩笑,但又觉得他说得莫名其妙,不由皱皱眉,他发现水珄病得不轻,有必要帮他介绍心理医生治疗一下,不过脸上不动声色,说:「这招我五岁时就已经用烂了,想吓唬人的话,换招有新意的。」水珄被他的话逗笑了,气氛因为聊天轻松了很多,听到外面雨越下越大,徐离晟说:「今晚的戏好像唱不成了。」「还有好几天,不会每天都下雨的。」以为他遗憾看不到戏,水珄说。很笨拙的安慰方式,却透着在意,酒香缓解了初识时的僵硬气氛,徐离晟发现他不是很讨厌跟水珄聊天,至少他不像医院的那些人,每句话背后都藏着无法捉摸的心思。「谢谢你帮我做的书桌。」他很认真地说。水珄似乎不太习惯被人道谢,愣了一下,才说:「你们读书人是需要书桌的,是我一开始没考虑周到,以前少……」话说一半停下了,顿了顿,又说:「时间不够,我没来得及刚清漆,你先将就着用,回头我再刷。」「不用,已经很好了。」徐离晟对水珄的手艺很满意,再说只是暂住,没必要太麻烦,说:「看不出你会做很多事。」「因为……」因为你喜欢,就是这么简单。水珄看着徐离晟,恍惚想到许多年前,也是像现在这样荷花飘香的季节,他不知道他们的相遇,到底是劫还是缘,或者只是溧水江上偶然交错而过的扁舟,相遇相交,然后各自驶向截然相反的方向,一段刻骨铭心的情,一段永世难忘的恨,一段令人绝望到想要放弃的执着,仿佛都在此刻随着酒香淡淡远去。徐离晟看水珄表情恍惚,就知道他心思又走了,眉间浸着淡淡的伤感,有份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看破了岁月的苍凉,这个男人一定有很多解不开的心结,他想。饭后照例是水珄收拾餐具,徐离晟帮不上忙,想到自己还有工作资料要整理,便道了晚安,想回自己的房间,水珄叫住他,给了他一只手电筒,让他打着回去。他们吃饭的地方在前院,要回房间必须穿过一条走廊,走廊上方搭了帐篷,不会淋到雨,但由于下雨,外面比平时更黑,没有手电筒照明,以徐离晟的视力,很难看清路。徐离晟道了谢,他发现水珄看似冷漠,但很细心,只不过一天时间就摸清了自己的喜好和短处,被人这么周到的照顾,在他记忆中从未有过,小叔叔算是细心了,但也不如水珄周到仔细。徐离晟回到房间,打开灯,发现灯泡换过了,跟昨晚相比,灯光明显亮了很多,原来水珄说帮他找电工拉电不是随口说说的,他很奇怪,拉电线是这么简单的事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水珄今天一天一定没休息过,光是帮他准备东西就花去了所有时间。不过灯光够亮就好,徐离晟没多想,按开了台灯,把笔电打开做工作记录,敲着字,他突然想起小叔叔帮他准备了不少糖果小礼物,说要他来后分给这边的同事,跟人打好职场关系,当时被他嗤之以鼻。正想着,手机响起来,是徐离晨的来电,询问他工作情况,啰啰嗦嗦了一大通,徐离晟正琢磨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挂电话,敲门声响起,他过去开了门,是水珄,手里拿了碗热气腾腾的甜点。徐离星让他进来,对徐离晨说:「不跟你聊了,房东来找我有事。」房东?徐离晨很奇怪地问:你们不是住旅馆吗?怎么还有房东?「谁规定旅馆就不能有房东?」徐离晟怕小叔叔再啰嗦,说:「就这样,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天再聊。」那别熬太晚啊,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我马上寄给你。徐离晟看着水珄把盛甜点的大碗放到桌上,嘴角不经意地浮出微笑,轻声说:「什么都不用。」就算有需要,他相信这个人也会为自己打点得很好。电话挂断了,水珄问:「你朋友?」「我家小叔叔。」徐离晟叹了口气,说:「一个很啰嗦的家伙。」水珄听出了抱怨后的幸福感觉,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我看你做事很晚,就准备了些宵夜,今年新收的莲子,加了冰糖百合,夏天喝去火。」徐离晟道了谢,见水珄转身要走,忙叫住他,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件白T恤,递过去,说:「这个送给你。」水珄很惊讶,像是意外徐离晟会这样说,眼神扫过他的旅行箱,里面放了一大包糖果点心,徐离晟有些尴尬,随手把箱子盖放下,咳了一声,说:「衣服是小叔叔帮我买的,大了一号,我看你穿应该合身。」「谢谢。」徐离晟故作不经意的模样让水珄有些好笑,伸手去拿T恤,却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一圈黑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顺手攥住他的手,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水珄用力很猛,徐离晟被他攥得发痛,正要发火,却看到自己手腕上方有圈淡淡的黑印,不过并不显眼,他傍晚在河边跟男人争执时,手腕曾被对方握住,伤痕可能是那时留下的,完全没有痛感。如果不是水珄发现,他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你去河边了?」听完徐离晟的话,水珄很生气,厉声喝问,但在看到徐离晟皱起的眉头后,才发现自己口气太硬了,可是真的很生气,今早徐离晟离开时,自己明明就交代他不要去河边,早点回家,可是很明显,对自己说的话,徐离晟一句都没听进去。「有什么问题吗?」徐离晟很不悦地反问。手腕被用力捏住,很快就泛起一片红,这让徐离晟很生气,他一向注意保护手,偏偏水珄犯他的忌讳,让他本来对男人的一点好感也因暴力消失得干干净净。「是不是个瘦瘦高高,男生女相,笑起来很欠打的男人?」水珄冷声问道。形容得还真贴切,徐离晟说:「长得还不错,你认识?」水珄脸色阴沉,徐离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水珄不高兴时身上的阴戾之气很重,手紧紧握住,手背上的疤痕很突兀地耸起,像条蛇一样伏在手上,狰狞可怖,不过徐离晟没怕,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跟他以目光交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