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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连指节都扣不起来。“那么先回来吧。”芮忱近乎无力地说。上课时间尚且喧闹,大课间更是热火朝天。几乎没有同学在玩闹,全部都在讨论成绩和题目。芮忱回到座位上,翻看之前没看过的语文和英语试卷,正要找另外两门的试卷时,发现不知是流落到哪里去了。“芮神,你作文多少分啊?”白文萱跑过来,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作文纸,惊叹道,“哇噻!才扣了两分?借我看看好不好?”芮忱心不在焉,把试卷都给了她。简婕凑过来跟着看,在得知芮忱剩下两门的成绩以后,都用崇拜地眼神看他,讷讷说,“芮神,你这回考试很认真哦?”“啊?”芮忱坐不定,回过神来才说,“是啊。”“简直是看到了明年的高考状元。”简婕评说着,和白文萱对视了一眼,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芮忱是不怎么在乎成绩的,但这回考试的确是比之前更用心了一些。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伤,忍不住问,“白白,你那儿有针之类的东西吗?”“针?”她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手上好像插了根刺,挑不出来。”他无奈地说着,又说,“不用找了,过两天应该就会自己掉出来。”简婕关心道,“还是挑出来的好,一直在rou里,会生病的。”芮忱还是摇头,“算了。”既然试卷和答题卷都找不到,芮忱索性寄希望于它们自己回到桌上。他收拾了一下文具和书包,在上课铃声响起时走向教室后排的置物柜,在里面找到社团活动室的钥匙。“理综试卷看一下?”芮忱一边试图找到无名指上的刺,一边对正在收拾书包的齐骧说。齐骧把试卷和答题卷给他,起身穿上外套。芮忱看着他的得分分布,大致分析他丢分的知识点,说,“错的都是超纲的地方……光刷题不行啊,考死的能得分,题目一活就算不出来了。死的东西对以后是没有价值的。”他把卷子折起来递给他,对他笑了笑,“走吧。先去给你把题目都发散了讲一遍。”☆、第55章期中考试成绩刚刚公布不到一个星期,高三学生又要开始应付三个星期后的八校联考。升上三年级后,大家都对考试这件事情习以为常,每个周六的下午都在考试中度过,仿佛不需要喘气似的,渐渐连试卷也成了作业的一部分。芮忱期中考试得到了三年以来最好的成绩,为此又被班主任找到办公室去谈了话,让他保持现在这种状态迎接明年的高考。他仍是像从前那样安安静静地听完,末了要起身走的时候,办公室里另一位老师叫住了他。“芮忱想上北大还是清华啊?”老师笑眯眯地问。芮忱微微一怔,心里没个着落,便说,“考到哪所就读哪所吧。”“这孩子。”当他在开玩笑,老师佯怒白了他一眼。班主任坐在位置上,笑着抚摸了两下芮忱的手臂,像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对那位老师说,“真的还是个孩子呢。啊,对了,今晚休息一下?”她忽然想起了其他的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封,“你回去把曹江雪和叶骞叫过来吧?你们三个字写得好,过来帮我写一下信封。这回你们的成绩单全部都要寄回家的。”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之前,芮忱还在陪齐骧自习。他刚走回教室,埋头写字的齐骧立即就转过头发现了他。芮忱走回同学让出来的那个座位,抱歉地对他笑笑,把书和试卷集收拾了一下,低声说,“要去帮班主任干活了。你放学直接回家吗?”闻言齐骧失望地问,“要很久吗?”“嗯。”芮忱看看手表,“有不清楚的题就留下来吧,回头给你讲。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下午还考试呢。”“好。”齐骧点点头。芮忱从书本里找到笔记本,交给他,“喏。”齐骧疑惑地接过来,翻开一看都是代数和几何的笔记。他惊讶道,“你还有宝典啊?”“一个星期前还没有。”他拍拍他肩膀,“修炼成功。”明明周六下午还有考试,班主任却全然不在乎这三个学生考得如何了。她把班上同学的家庭地址分作三份,邮票也丢给了芮忱他们,“写完顺便把邮票贴上、信封封好,成绩单别忘了放进去啊。去那儿吧。”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发现又来了两个乖孩子,瞧见他们在低头劳作,不免笑话几句孙老师动用童工。不知是哪位老师家里有喜事,办公室里多了一大袋喜糖,芮忱他们一人被分了几颗夹心巧克力,但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桌上没有动。芮忱顺着名字首字母拼音找到齐骧的名字,拿过一个信封写他的家庭地址。当写到城区和街道名,芮忱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齐骧的家庭地址都不知道。但这个地址应该是他姑姑家的住址,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般。他想起那几条或说繁华或说脏乱的街道,忙忙碌碌的扁担工,还有堆满了一架架铁架床散发着酸腐气味的住房,不禁皱起了眉头。一点也不愿意再让他留在那样的地方。芮忱把成绩单折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齐骧下滑的成绩,把纸张放进信封里封起来。要让他离开。带他走。周六下午考完试,有将近一半的同学都回家了。齐骧在学校里吃完晚饭,跟芮忱一起回宿舍休息了一会儿,便打算回教室里继续自习。从小到大没正经做过什么学习笔记,什么事情不是记在课本就是记在脑子里,为了整理那份数学笔记,芮忱把中指和拇指都写出了茧。芮忱拇指第二个关节的内侧变得很硬,弄得他不甚自在,随便找了一把小刀在冲过水擦干净以后把茧割掉。谁知齐骧却没在门口等他,而是走进了洗漱间。“你干吗?”齐骧大吃一惊,夺过了他的小刀,“疯了啊?自残。”芮忱解释道,“没有,长茧了挺难受的。”齐骧拉过他的手,把手指都摊开来看,皱眉说,“那也别割啊,少写点字,过一段时间会消掉的。你现在割了,还得长出来,懂不懂常识啊?”“这样?”芮忱从来没长过茧,根本不了解。“还用这什么刀啊?削铅笔还是削水果的?”齐骧把小刀丢回了杯子里。芮忱摩挲着那两块茧,无可奈何,想着自己还得继续整理笔记,灵机一动从抽屉里找出创口贴绕着会被笔杆压到的部分贴了一圈。“午休吗?还是现在上教室?”他贴完回头问走回来的齐骧。齐骧靠在床柱上,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