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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件事?”齐骧好像哽住了似的,瞬也不瞬地盯着芮忱的眼睛,半晌,他摇了摇头,“没事。”芮忱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发问,难道要问他“我们怎么了”吗?太奇怪了。齐骧在芮忱前面的位置上坐下来,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芮忱实在忍不住,问,“怎么了?”他揉了揉眼睛,还是摇头。芮忱拿他不是办法,只好作罢。他揉了一会儿太阳xue,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午安。”闻言齐骧微微怔了怔,转过头看他时,他已经趴到了桌面上。☆、第21章九月消失得很快,转眼又要临近中秋时节。放假前的周末,不少同学回家带来了抢在中秋节前上市的月饼,充当零食,让过节的气氛先一步走进了校园。芮忱在熄灯以后把早上吃剩的那半块豆沙月饼吃掉,甜腻得灌了一整杯水,打着饱嗝坐在衣柜里面等消化,一边翻看数学联赛的题集。衣柜忽然从外面打开,吓了芮忱一跳,只见黄重阳淡淡看了他一眼以后说,“学神你好。”说着顺手关上门,过了半分钟又开门说,“学神再见。”芮忱落了个无语,关上应急灯从衣柜里摸出来,在黑乎乎的寝室里挪了几步,依次打开洗漱间和浴室的门,果不其然看见黄重阳窝在里面自习。他正要把他赶出来,却发现齐骧也在里面,不禁一愣。“阿神,有何吩咐?”黄重阳抬头问。芮忱撇撇嘴,“上厕所。”不知为何齐骧面色一红,起身拿着自己的书埋头走了出去。黄重阳把书一合,什么都没拿就出去了。芮忱上完厕所出来,看到黄重阳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打哈欠,调侃道,“要不要这么拼啊?”“你都化身衣柜小王子了,我能不加把劲吗?”黄重阳一拍他肩膀,又钻进了浴室里。国庆假期过后就是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上学期报名时班上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芮忱凑热闹也报了名,结果顺利通过预赛,接下来就是十月上旬的复赛了。倒不是非要争个名次——毕竟学校有专门培养保送生的竞赛班,但是既然参加了就还是要稍微上点心罢了。齐骧没有回到浴室里继续自习,芮忱看了一眼他摆在梯子旁边的拖鞋,再度钻进了衣柜。午夜后芮忱犯困,还是爬回床上睡觉了。没来得及睡深,他便听到了黄重阳自习结束以后捣腾的声音。芮忱翻了身,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芮忱因为睡前喝多了水,不得不再次起床。他回到床上,还没躺下,便依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芮忱暗暗吃惊,分辨出是齐骧的声音,小声应道,“什么事?”没有回答。这段时间齐骧常常这样,要么就是欲说还休,要么就是话说半截,好在芮忱没有强迫症,否则恐怕要被他逼疯。芮忱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三点多了。难道齐骧是说了梦话?他很疑惑地轻声叫了一声,“齐骧?”“啊?”他好像很意外。芮忱一愣,问,“你刚才叫我?”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很轻,“嗯。”“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芮忱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关心道,“怎么了?还不睡。”过了一会儿,齐骧回答说,“睡不着。”原来是失眠了。芮忱从来不会失眠,不知道要如何帮他,建议道,“数一下羊?”听罢齐骧笑了一声,静了静,说,“没事,我一会儿就睡着了。你先睡吧,晚安。”“嗯……好吧,晚安。”不知为何,芮忱觉得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侧了个身,闭上了眼睛。谁知良久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席子被人从边上扯了扯,芮忱吓得惊醒过来,坐起来隔着蚊帐往下一看,是齐骧站在床边。“怎么了?”芮忱撩开蚊帐,探了身子出来问。齐骧微微一怔,望着他,紧抿着嘴唇摇摇头,半晌说,“对不起。”芮忱皱眉,抓过T恤穿上,下了床,又把裤子从床上扯下来,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问,“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看他把牛仔裤的扣子扣上,面上的线条变得清楚了更多,压着声音说,“没事,你当我发病了吧。”“哈?”芮忱可算把衣服都穿好了,闻言哭笑不得,他考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失眠要怎么办诶,你是找人陪你说话?”齐骧看看他,说,“没有,我看看书就好了。”芮忱不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他叫起来,他困得头有些发晕,但既然都从床上下来了,也就放弃马上又爬回去。他说,“要不我陪陪你吧。”齐骧怔了一怔,静静看了他几秒钟,点了点头。芮忱寻思着要看点什么书才不会打瞌睡,最后还是随意摸黑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走到浴室里,才发现是一直没看完的。他把板凳摆在齐骧旁边,在他身边坐下来,发现他在写下午留下来的数学作业。“你写完了吗?”齐骧问。芮忱摇头,“不是下周一才交吗?不急着写。”他意外地看他,“我以为你都是一布置下来就写的。”他迟疑了一下,补充道,“因为每次问你,你都写完了。”芮忱回忆了一番,说,“那都是快交了才有人问吧。”齐骧点头,写了几个字以后又问,“你都是中午和上课写?”“也不一定,课间、下午、晚自修结束……什么时候想写就写呗。”芮忱对这些都是很随意的。看他说完以后耸了耸肩,齐骧低下眉眼,“没看到你跟谁一起写过作业,好像你都不用花时间写一样。”芮忱错愕,才发现事实似乎真的如此,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下次我留着,你要写的时候一起写。”他一怔,握紧了手里的笔,没回答。里的情节早就在电视剧里看过,但是真正读到,还是禁不住有些感慨。芮忱托着腮看书,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翻书和写字的声响。齐骧写字很用力,笔尖划在纸面上,似乎是要撕破来。浴室里只有一道通风的小窗,没有空气的流通,难免气闷。芮忱看完半个章节,抬头看到齐骧后颈上渗出的浅浅的光泽,问,“热?”“啊?”他抬头看他,稍作迟疑才说,“有一点。”“我去弄个东西来扇风。”不等齐骧说话,芮忱已经起身开门。他记得熄灯前庄亚宁还一边用折扇扇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