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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也很吃力,赵铨在一旁看了,对芮忱说,“不然芮神,你背下他吧?五楼呢。”“啊?”芮忱看看赵铨这人高马大的身板,自己尽管跟他一样高,可是体型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他完全弄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班长的赵铨不自告奋勇自己上。见状齐骧说,“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你们先回去吧。”赵铨啧了一声,跟齐骧说话时却犹犹豫豫的,“不然,我背你上去?”“不用。”这回齐骧拒绝得更肯定,果断得让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他看看他们,又低声说,“不用,我自己能上去。”芮忱看赵铨眉头紧皱,样子窘促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他拉了一下齐骧的手,转过身来说,“你上来吧,我背你上去。”齐骧错愕,忙说,“不用了,真的。”“我也是说真的。”芮忱不想继续在楼道里杵着了,他重复道,“上来,我背你。”他尴尬地看了看赵铨,双手放到芮忱肩上,迟疑片刻以后身子就趴了上去。芮忱把他背起来,意外地发现比预想中的要轻一些,于是上楼也轻松了很多。齐骧趴在他的背上,身子一直都很僵硬,弄得芮忱一度以为自己背了一尊石像。但他的呼吸始终是轻的,轻得有几分刻意。毕竟是百来斤的男生,一口气背上五楼,说不累是假的。好不容易走到宿舍门口,芮忱终于如释重负把他放了下来,等赵铨开门那会儿,他呼了口气。齐骧站在旁边,默默看着他擦汗的样子,小声叫,“芮神。”“啊?”芮忱从没听过他这样叫自己,惊讶道。他紧抿着嘴唇,在门打开的时候,轻声说,“谢谢。”☆、第8章因为前一天晚上一点多才睡觉,第二天早上起床铃声响起来时,芮忱根本爬都爬不起来。但学校的铃声可不是闹钟,可以一拍就停,随着同寝室的同学们纷纷起床洗漱,芮忱不得不也闭着眼睛起来找衣服穿。他最后一个离开寝室,走前看了一眼还睡在床上的齐骧,不禁心生许多羡慕。受伤了就是好,连cao都不用跑了。一大群人集中在运动场旁边,除了齐骧以外一个不少,在体育委员的带领下绕着跑道跑起来。但很快队伍就松散了,七零八落到处都是,芮忱慢悠悠地跑在后面,还是忍不住哈欠连连。黄重阳原先跑在前面,看他落在后头,便放慢了脚步等他,后面很快也跟上了几个男生,就着昨晚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聊了起来。其中也有整个事件的目击证人,一经细问总算知道了打起来的原因。凌同斌这个人,脾气本身就有点冲,说话也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动不动就拿同学们开玩笑,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齐骧毕竟是插班生,怎么样也会不适应。大概是两个人期中考试的成绩都很糟糕,所以心情也不好。凌同斌这回还垫底了,看到成绩单,回到宿舍见谁给谁脸色,其他人都是敬而远之。反倒是齐骧还在厕所里打电话,凌同斌叫了他好几回,他都拖拖拉拉没出来。当时凌同斌骂齐骧不是男人,做事磨磨唧唧的,说话也唧唧歪歪,像个娘们儿一样。齐骧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搭理他,而是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若无其事地打着自己的电话。凌同斌气得夺过他的电话丢进了一盆满是肥皂泡的水里,就这么一个契机,两个人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我当时还在床上发微信,没一下子就搞得鸡飞蛋打的了。”第一目击证人说,“凌同斌的体格,又不是开玩笑。当时就我一个人,还被推到地上去了,好在他们很快也回来了。”凌同斌是理科班足球队的前锋,齐骧那种文弱书生的身板根本是比不上的。这样想来,齐骧能跟他打个势均力敌,还只是扭伤了脚,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黄重阳远远望着跑在前面的凌同斌,估摸道,“道歉肯定是没戏的了。我觉得齐骧也有不对。”“可是我不觉得齐骧会道歉诶!”另一位同学说。“唉!算了算了,都是同学,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那位目击证人说道。顿时大家都把奇怪的眼光投到了他身上,他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齐骧手机应该坏了吧?泡了好一阵子呢。”芮忱回想着之前赵铨对齐骧的态度,回头看了一眼不知落了队伍多少的班长,问,“阿长跟齐骧怎么了吗?怎么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那两个住在527的同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解释道,“也是凌同斌啦,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齐骧是阿长的小媳妇。”“啊?!”芮忱和黄重阳听得目瞪口呆。“对啊,”另一个肯定地补充,“说他用不着养女人,有男人养着就够了。好像是接在说他不是男人后面的吧……”黄重阳嘴角抽了两抽,对芮忱说,“我觉得凌同斌要道歉诶,你觉得呢?”芮忱想起齐骧跟自己说的话,觉得齐骧会跟他大打出手的原因也说不定在此。只不过,没有他们看起来那么简单罢了。他并不觉得凌同斌会道歉,耸了耸肩膀。跑完cao食堂里已经是人满为患,芮忱他们几个一人买了一份热干面,准备拿到教室里去吃。他在供应佐料的窗口旁边往热干面里使劲地浇陈醋,中和里面的碱味,回过头没走两步便看到了齐骧。他端着一碗蛋酒,看到芮忱,稍微愣了一下。这种东西是不能带往教室吃的,芮忱看他一个人,走过去说,“就吃这个啊?”“嗯。”他脸上贴了两个创口贴,颧骨的淤青更明显了,人来人往的没少引人注目。芮忱看了看那几个在门口等自己的同学,他们看到他和齐骧在一起,都疑惑地看着他。明明距离很远,芮忱也说,“你们先走吧。”他们大概看清了他的意思,便先离开了。齐骧回头看看那几位同学,才发现原来芮忱不是一个人。他手里捧着发烫得变型的一次性塑料碗,不知为何看芮忱的表情带着歉意,“你拿回教室吃?”“哦,不。”芮忱张望了一番,看到不远处一张餐桌旁边正好有两位同学就餐结束要离开,便说,“我们去那里坐吧。”芮忱有好一阵子没有吃学校里的蛋酒了,看到齐骧那碗糊状物,还有些意外。他眨了眨眼,问,“里面加了什么啊?怎么变得这么黏黏糊糊的。”他用塑料勺子搅拌着那碗泛着香味的糊,摇摇头,声音在喧闹的食堂里显得特别小,“好像是藕粉还是葛粉吧。”“我没吃过诶。”芮忱用力搅拌着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