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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认识。”齐晨光走近,看见我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解释说:“我现在是他的助理。”他知道我被快餐店炒鱿鱼的事情,很快就明白过来,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转头对白启晨说:“等会儿去哪儿拍摄?”白启晨说:“我先准备一下,到时候先拍一些街景。”齐晨光点点头,说:“就我现在身上这身衣服可以吗?你有没有帮我带衣服过来?”白启晨点头,说:“带了,刚才忘拿了,放在后备箱,其央等会儿你去拿一下吧。”我点头说好。白启晨拿出他那台昂贵无比的摄像机,调准了焦距,试拍了几张,看看光线问题,然后让我按照他的指示调整了打光板的角度。白晨光一副已经非常熟练的样子,在镜头面前坦然自若,该怎么样怎么样,一点儿也没有不自在。这让我觉得非常惊奇,又无比敬佩,我记得一位前辈曾经说过,只要是人,在镜头面前,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展现,而又往往因为展现而有些许不自然。但是也是世界上也有这么一部分人,他们觉得镜头前面才是自己真正存活的世界,只有在这个世界里面,才会感知得到自己的存在。调整好了机器,白启晨对齐晨光打了打手势,示意他进入状态。白启晨拍摄的主题是一个初来美国洛杉矶的中国青年。这一刻,齐晨光忽然变成一个满眼充满好奇和赞叹的初来者,慢慢走在这片火树银花的奇幻广场,满目惊喜,流光溢彩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划过一道又一道明丽的光影。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多多支持啊~~~祝福各位!☆、累了一夜白启晨不断进行抓拍,咔嚓咔嚓的响声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然而,白启晨与齐晨光都旁若无人地继续进行拍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不禁咋舌,果然是能够在洛杉矶那块寸金寸土的地上开家落户的摄影工作室,无论是老板还是模特在这么多异样的目光中都如此气定神闲。白启晨拍完一套后,换了个地方,继续。整个拍摄过程大概花了三四个小时,收工后,已经差不多凌晨了。我累成狗,只想赶紧回家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倒头大睡。离开镜头后,齐晨光也是一脸倦色,他坐在一旁的公用木凳上,翻看着手中的手机。白启晨收拾好衣服以及摄影器材,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他一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晚饭,顿时空瘪瘪的肚子就抗议地叫起来,齐晨光也抬起头,说:“我肚子早饿了!”白启晨笑了笑,说:“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晚上不宜吃得太多,白启晨只点了三份牛rou面,我趴在桌子上面只想睡觉。白启晨打笑我说:“怎么?这么累?”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要是早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这么累,我绝对不会那么自动请缨来找事做的!”齐晨光说:“难道你是被临时抓来的壮丁?”我点点头,问:“你看见我眼中幽怨的眼神了吗?”齐晨光点点头,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跳起眼,问:“你也是临时被抓来的壮丁?”他悲愤地点点头。我们两个齐齐悲愤地望向白启晨。白启晨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这样望着我,我心里瘆的慌,我也没办法,杂志社临时通知需要插图,只好找你们帮忙咯,今晚有加班费!”我的眼睛登地就亮了。齐晨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我说:“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我底气十足地回复说:“我骄傲,我自豪!”回到公寓后,与齐晨光道别,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洗了一个热水澡,倒头就睡。今天真的是累了。当我第二天早上还在被窝里面迷迷糊糊哼哼唧唧不肯起床的时候,门铃响声却像追魂夺命刀一样逼过来。一秒之间我便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美国,不是我能够任性的地方。我只好努力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地去开门。打开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我立即清醒过来。马纳先生和贝斯卡太太站在门口,满脸笑容地望着我。我有些诧异,可惜脑子里面依然混混沌沌的,无法正常运转。这些天,马纳先生一家一直与我保持着距离,不能说针锋相对,用生疏两个词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现在会这样热情地站在我家门口。我眨了眨眼睛,问:“马纳先生,贝斯卡太太,你们这是?”马纳先生歉意地笑了一笑,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们是来道歉的。昨天警察来电话告诉我们,那天来我们家行窃的小偷已经被抓住了,之前我们误会你了,实在感到抱歉,我们这次是专程来向你致歉的。”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你的城市我听得心中百味杂陈,小偷被抓住、我的冤屈被洗刷干净自然是好事,但是,即使他们今天专门来道歉,我心中依然有一道坎过不去。我是很计较别人对我的信任感的人,别人对我的信任感对我来说更像是我在别人心目中的为人与印象,如果有一天,因为某件事,我被人误会,即使我认真地解释,依然无效,那么哪怕有一天,事情真相水露石出了,来道歉了,我会原谅,可是,我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我笑了笑,说:“你们不用介意,小偷抓住了就好。”送走马纳先生和贝斯卡太太,我回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面忽然没由来地觉得辛酸。一个人孤身在外,需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竟然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孤独感,仿佛眼前的整个世界即使富丽繁华也依旧荒凉无比。我打电话给叶银城说:“陪我过来说说话吧。”她显然也是从睡梦中被我吵醒的,好几个哈欠连着打出来,话都没有说,就挂掉了电话,也不知道她过不过来。我把自己像一个被孩子丢弃的玩具一样放进沙发里面,枯坐如老僧。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关键时候,叶银城果然是个朋友。她素面朝天趾高气扬地走进来,霸占了我刚才的位置,嘴巴里面叼着一袋酸奶,问:“怎么了?”我在侧边的小沙发上坐下,问:“你到美国之后,是怎么度过那种感觉很孤独的时期的?”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忽然问出这么一个很文艺的问题,眼睛瞪了半天,许久,才说:“找朋友,泡夜店啊……每天跟着一大帮子人疯玩,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玩,过了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我轻叹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