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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晨对齐晨光打了打手势,示意他进入状态。白启晨拍摄的主题是一个初来美国洛杉矶的中国青年。这一刻,齐晨光忽然变成一个满眼充满好奇和赞叹的初来者,慢慢走在这片火树银花的奇幻广场,满目惊喜,流光溢彩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划过一道又一道明丽的光影。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多多支持啊~~~祝福各位!☆、累了一夜白启晨不断进行抓拍,咔嚓咔嚓的响声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然而,白启晨与齐晨光都旁若无人地继续进行拍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不禁咋舌,果然是能够在洛杉矶那块寸金寸土的地上开家落户的摄影工作室,无论是老板还是模特在这么多异样的目光中都如此气定神闲。白启晨拍完一套后,换了个地方,继续。整个拍摄过程大概花了三四个小时,收工后,已经差不多凌晨了。我累成狗,只想赶紧回家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倒头大睡。离开镜头后,齐晨光也是一脸倦色,他坐在一旁的公用木凳上,翻看着手中的手机。白启晨收拾好衣服以及摄影器材,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他一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晚饭,顿时空瘪瘪的肚子就抗议地叫起来,齐晨光也抬起头,说:我肚子早饿了!白启晨笑了笑,说: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晚上不宜吃得太多,白启晨只点了三份牛rou面,我趴在桌子上面只想睡觉。白启晨打笑我说:怎么?这么累?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要是早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这么累,我绝对不会那么自动请缨来找事做的!齐晨光说:难道你是被临时抓来的壮丁?我点点头,问:你看见我眼中幽怨的眼神了吗?齐晨光点点头,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跳起眼,问:你也是临时被抓来的壮丁?他悲愤地点点头。我们两个齐齐悲愤地望向白启晨。白启晨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这样望着我,我心里瘆的慌,我也没办法,杂志社临时通知需要插图,只好找你们帮忙咯,今晚有加班费!我的眼睛登地就亮了。齐晨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我说: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我底气十足地回复说:我骄傲,我自豪!回到公寓后,与齐晨光道别,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洗了一个热水澡,倒头就睡。今天真的是累了。当我第二天早上还在被窝里面迷迷糊糊哼哼唧唧不肯起床的时候,门铃响声却像追魂夺命刀一样逼过来。一秒之间我便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美国,不是我能够任性的地方。我只好努力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地去开门。打开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我立即清醒过来。马纳先生和贝斯卡太太站在门口,满脸笑容地望着我。我有些诧异,可惜脑子里面依然混混沌沌的,无法正常运转。这些天,马纳先生一家一直与我保持着距离,不能说针锋相对,用生疏两个词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现在会这样热情地站在我家门口。我眨了眨眼睛,问:马纳先生,贝斯卡太太,你们这是?马纳先生歉意地笑了一笑,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们是来道歉的。昨天警察来电话告诉我们,那天来我们家行窃的小偷已经被抓住了,之前我们误会你了,实在感到抱歉,我们这次是专程来向你致歉的。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你的城市我听得心中百味杂陈,小偷被抓住、我的冤屈被洗刷干净自然是好事,但是,即使他们今天专门来道歉,我心中依然有一道坎过不去。我是很计较别人对我的信任感的人,别人对我的信任感对我来说更像是我在别人心目中的为人与印象,如果有一天,因为某件事,我被人误会,即使我认真地解释,依然无效,那么哪怕有一天,事情真相水露石出了,来道歉了,我会原谅,可是,我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我笑了笑,说:你们不用介意,小偷抓住了就好。送走马纳先生和贝斯卡太太,我回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面忽然没由来地觉得辛酸。一个人孤身在外,需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竟然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孤独感,仿佛眼前的整个世界即使富丽繁华也依旧荒凉无比。我打电话给叶银城说:陪我过来说说话吧。她显然也是从睡梦中被我吵醒的,好几个哈欠连着打出来,话都没有说,就挂掉了电话,也不知道她过不过来。我把自己像一个被孩子丢弃的玩具一样放进沙发里面,枯坐如老僧。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关键时候,叶银城果然是个朋友。她素面朝天趾高气扬地走进来,霸占了我刚才的位置,嘴巴里面叼着一袋酸奶,问:怎么了?我在侧边的小沙发上坐下,问:你到美国之后,是怎么度过那种感觉很孤独的时期的?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忽然问出这么一个很文艺的问题,眼睛瞪了半天,许久,才说:找朋友,泡夜店啊每天跟着一大帮子人疯玩,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玩,过了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我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就是一瞬间刚才马纳先生和贝斯卡太太来跟我道歉,说小偷抓到了就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并不属于这个地方,我觉得我无论在这个住多少年,我也只是一个过客。叶银城婉婉一笑,说:这种感觉我懂,我也曾经有过,但我想,或许我和你不同,你是想念国内的一个人了吧?我一下子被她直接说中心底深处,咯噔一声,说:你她嗤嗤一笑,说:行了,这些天我要是再看不出来你心里面有个人我就是个白痴了。我浅笑着低下头,说:就像你说的,没有他在身边,即使这个地方再好,再繁华,可是心里面却依然无法产生留念。从前他在身边的时候,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他帮我处理好,现在,一个人来了美国,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解决,没钱用了、受了冤屈、遭遇种种困难,所有一切磨难都需自己独立面对,即使人本该这样自立,可是,即使再独立的人,也会从心底里面渴望得到一个人的呵护。叶银城静静地坐在一旁听我说完,隔了许久,说:那你回去找他吧。我惨然一笑,说:不行。作者有话要说:☆、七七这一天,我从医院例行检查回来,外套还没有脱下来,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并不知道这是谁的号码,但以防万一是哪个朋友换了一个号码,我还是点了一下接听键。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许其央吗?我心下迟疑,有些担心对方是来推销的。我还没有说话,她又说:我是工作室的七七,来找你说点儿事。我一听是工作室的人,才放下心来,只是我对于七七却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水果往厨房走,边问:七七,找我有什么事啊?她说:等会儿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请你,到时候再细说。我说:好,那你等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差不多该出门的时候,我换了一身便装,拿了手机钱包和钥匙就出门了。此时的黄昏有着成群飞舞的鸽子。它们像是这如血残阳之下逍遥自在的精灵。它们从人声喧闹的城市上空翙翙飞过,留下一大片让人仰头惊叹的剪影,在浓郁的暮色中越来越远。大抵这世上每一个城市的黄昏都是异曲同工的,残阳、天空、熙攘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匆匆归家的人们。我找到七七说的那个饭店后,看见一个笑容明亮的女孩子站在饭店的门口朝我愉快地挥舞着双臂。一个年轻的欧美女孩子。我猜她便是七七。她带着我到座位上坐下,问我:你想吃什么?我看了看菜单,说:一份鸭腿饭就好。她点点头,跟服务员点了单,等服务员离开,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对我说:麻烦你了,让你还出来一趟。我说:你不用这么客气。她似乎有事放在心里想跟我说却又不敢跟我说,欲言又止的,眼睛也不时地望向我。我对她温柔地笑了笑,说:七七,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如果我能够做,一定会帮忙的。她登时睁大眼睛,喜悦地盯着我,问:真的吗?我见她仍然一副不通世事的女孩模样,心里面也觉得宁静,乐于去帮助这样一个女孩子,于是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像蕴含了一片星云在其中一般。她咽了一下,说:我想给老板买份礼物,你是老板的助理,应该知道老板的喜好吧,我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我有些觉得好笑,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七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老板买礼物啊?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问:你难道不知道三月二十号是老板的生日吗?三月二十号是白启晨的生日?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事,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买了就是。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