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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和仇宝成商量了晚上的菜式。“辣椒啊,厨房里备着很多,那天吃火锅就用掉了一点点,够用了,做个十七八个辣菜够够的。”厨房的角落里堆着一溜儿的玻璃坛子,里面都是制作好正在发酵中的葡萄酒。仇宝成正在查看自己这一批葡萄酒酿制的情况。郭跃种的山葡萄品质上佳,仇宝成开了一坛子看看、闻闻、尝尝,发现玻璃酒坛里面的已经初具了葡萄酒的样子,明儿个就可以用纱布全都过滤一遍,将过滤出来的酒液倒进自己埋进中庭土壤中的大酒坛里面就行。等待二次发酵,让葡萄酒味道更纯更正更香,几月、几年不等,出来的酒味道都不一样。剩下的那是交给时间的步骤。客栈里面就养着鸡,昨儿个又抓了一些鸭苗和成鸭回来,红叶镇养鹅的人家少,秦深让爸爸帮忙,等找到了客栈里面也会养。鸡鸭鹅齐全的客栈,这才是一家好客栈。等以后条件充足了,秦深连猪都想自家养,rou好吃不说,还健康安心。之前仇宝成已经杀了鸡鸭,整鸡剔骨,rou切小粒,等会儿用大量的辣椒炒个鸡丁,鸭子则用来煲汤。老鸭山药汤,用的四年散养的老鸭,林高峰去买鸭子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主人家自己散养的一群鸭子,好说歹说买来了五只,年龄从三年到六年不等,脚蹼上都挂了环儿做标记。鸭rou性偏凉,滋阴养胃,夏天的时候吃最好了,能够去除暑气、养身健脾,秦深从鸭子来了之后就开始惦记,这不这些鸭子在三途河边开挖出来的池塘里面还没有游上一会儿,就有一只被选中成了主人的桌上客,会成为一道美味。鸭子进了砂锅武火煮开、文火慢炖,务必要在吃晚饭之前将骨rou中的精华都炖出来、融入汤中,吃饭之前再将山药段放进去,绵绵软软的山药吸收了浓郁的汤汁,一口咬下,口感绵密,特有的香甜中又会带上鸭子的鲜美。光是想象,就口水直流。鸡rou炒起来方便简单,为了口感更好、味道更香,秦深特意用上了几种不同的辣椒,灯笼椒增香、海椒添色、朝天椒提味,还抓了几粒晒干的野生花椒进去,添加一些麻麻的口感。做这一道菜,几台抽油烟机一起发动,室内依然是呛人的气味。东洲市这儿口味偏清淡本味,多用清炒、清蒸、清炖等等保留食物的原汁原香,红烧的就重浓油赤酱、口感上会稍微偏甜一些,重辣的不多,最多用那些小小的不怎么辣的小米椒切成圈炒个土豆丝、白菜之类的添添味道。今天这一锅辣炒鸡丁突破了秦深的极限,生理性的泪水鼻涕一个劲儿往下掉。辣炒鸡丁霸道的香味从厨房里飘散出来,进入了大堂,崔珏鼻子抽了抽,“很香啊。”“我让大儿做了一些你爱吃的,晚饭我们喝两口。”“哈哈,你这小女娃个性一直没有变,以前就用我做借口偷喝你爸爸的酒。”秦静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也跟着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我爸爸和弟弟先后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酒,没了他们,我喝酒的时候又有谁来说我。”“还有我啊。”林高峰不甘示弱,极力的凸显自己的存在。秦静嗔怪,“你就会顺着我,我喝酒你不会说还会陪着,然后先把自己灌醉了。”林高峰不好意思地搓手,憨憨地说:“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才不呢,我的大砍刀还被藏进谷仓里面了。”“你知道啊。”林高峰还以为自己藏得很隐秘呢。秦静伸出手指戳戳丈夫的脑袋,“你啊,和大儿密谋的事儿还以为我不知道。”林高峰笑了,抱着妻子的手,就和多年前两个人刚谈恋爱一样,岁月增长了年龄、增添了皱纹,却淡不了感情,还是以前一样美好。崔珏看着夫妻二人笑闹,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等回去了他也可以带着酒和秦正说说去了。晚饭吃罢,崔珏一直拉着mama和她叙旧,秦深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他细说,只能够作罢,对方开了三四天的房间,这么长时间肯定可以找到机会的。倒是章俟海等秦深吃完了一把把他拉到了外面的露台上,天色已晚,露台这儿只有阳台下一盏灯,暖黄的灯光能够照亮大半个露台,照不到它的边缘,河岸边在清风中缓缓摇曳的荷花只看得到朦胧的倩影。章俟海和秦深并肩坐在靠墙放着的长椅上,章俟海让秦深侧侧身,面朝着自己坐。“哈哈,干嘛这样,一眼万年、永远看不够吗?”秦深别扭地动动屁股,这样坐着怪难受的,像是矜持的二八少女斜着腿坐在长椅上羞涩地看着心上人。章俟海不管这么多,他将秦深的双手抓在自己的手上,认真地直视秦深,漆黑的双眸内藏着忐忑不安和激动喜悦,他感觉自己很紧张,紧张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章俟海压抑着颤栗,听到自己平静地说:“秦深,八年前的岁月酒店,一楼酒吧,你喝了酒扑到一个人的怀里……”秦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一下比一下用力,速度越来越快,耳蜗里都是心脏跳动的回响,他听到了章俟海在说什么?说的是什么,好像是八年前的岁月酒店,那不是自己喝断片的地方吗?咧嘴扯着自己脸上发木的肌rou,秦深自认为自然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呵呵,你在说啥啊,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八年前的岁月酒店啊,我参加同学的爬梯来着,还去楼下喝了酒,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什么时候和你说的。”章俟海直直地看着他,“秦深,是我。”秦深眼神躲闪,看挂满辰星的苍穹、看夜色下的重山叠影、看缓缓流淌的河水、看头顶的暖黄的灯光……就是不看章俟海。章俟海的声音低沉和缓,带着奇异地安抚人心的味道,“秦深看我,看着我好吗?对不起,那天我乘人之危,和你发生……”铃声突然响起,秦深猛地挣脱掉章俟海的手,坐直了身子干干地笑了两声,“呵呵,电话来了,我先接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的,哈哈,良辰美景这不是破坏气氛嘛。”秦深紧张、忐忑,逃避、不想面对。电话是朋友温溪打来的,秦深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朋友熟悉的声音,听上去很好,富有朝气的样子,“小深,多多找到合适的配型啦!”“真的吗!!”秦深激动地站了起来,连着往前走了好几步,身体像是下意识地离章俟海远点、再远点。温溪在电话中连连点头,激动到泣不成声,“嗯嗯,嗯嗯,谢谢你小深,谢谢。”“温大哥,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客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