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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常客——老鼠在吱吱叫了。“吱嘎。”忽然,大门缓缓打开,阴暗的屋里却没有被这萤火般的光照亮,但好歹看清了一些那被绑着的人。竟是——妖静华!从大门处,缓慢而悠闲的走出了一个人。那人走在阴暗的地牢里,就好比在逛自家的后花园,悠闲无比,轻松自在。悠闲的逛到了绑着妖静华的池水边,停下了。那人像是鼻子不好使似的,在地牢里依旧温和微笑的看着他。低头的妖静华没有动静,那人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似乎心神都不在这个世界,又好像在无声对战。“撑着,对你没有好处。何不就此同意,这样的话,戮天宫绝对会将你看做上宾。而不是现在这样,落得被绑在了地牢里的狼狈模样。真是...让人不忍看之。”此处是戮天宫的地牢,凡是犯错或是背叛之人,都会来到此地,让他们长些教训。不过教训完能不能出来,就看自己了,不行的话,那就看运气,实在不行的话,各安天命吧。而现在,地牢很显然是属于妖静华的。而那人,则是戮天宫至高无上的宫主无衣艳玉了。妖静华还是不理无衣艳玉,连渗进水里的身体都没有一丝摆动。无衣艳玉并不着急,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白瓶,看着死了一般的妖静华,摇头叹气。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悠闲而坚定的,将小白瓶里的东西倒入了池水里。白瓶里的东西还没有等倒入池水里,水面忽然起了波澜。随后便是一个庞然大物迎面而来。无衣艳玉冷笑一声,一步都没有躲开,左手依旧保持着倒东西的姿态,袖子里的右手却是和那庞然大物迎面相撞。“啊!”一声哀嚎,那庞然大物瞬间收了回去。而低头的妖静华已然动怒。死死的盯着无衣艳玉那左手的白瓶。末了,忽然也冷笑了。“废物!以为那点破东西就可以降住我?你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小看我?”声音沙哑,透露着即将来临的血雨腥风。无衣艳玉却是赞同妖静华说的话,“这点东西的确降不住你,但多少能管点用。”将白瓶里的东西倒入了池水里,妖静华动怒的表情瞬间痛苦万分,疼的他嘴角都咬出了血。“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这雄黄不会降你太久,毕竟你都已经是成精了很久很久的...蛇妖了。”无衣艳玉说到这,看了眼痛苦到脸上苍白的妖静华,墨黑的双眼深邃莫名。“这点破玩意,对你的危害不大,但就是这点玩意却能让你的内力在瞬间消失,让你的元气一点一点的流失。比起缓慢重聚力气的时间,流失的元气和内力,相同于白费力气。”拍了拍手,无衣艳玉不在意恶臭而且还含有剧毒的池水,将手伸了下去。“这池水里的雄黄,是早在不久前才刚刚倒入的,很新鲜的,你感受到了吗?”看着池水从手中滑落,也不指望妖静华会回答他,继续道,“你也知道,在容瑾之死后,辞儿开始了允诺他誓言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长安城的多处地方,已经炸开了锅。”“干我何事!他要报仇,是他的事情,我非是他的仇人,更不是你的仇人。”满脸大汗的妖静华咬牙道。“相反,你才是赋辞的仇人!正如你,才是一直躲在幕后的真凶。今夜长安城有动静,明天,就该你的戮天宫出事了。"当年屠杀梅府,杀害梅兰君和上官白歌的真凶,就是无衣艳玉!他就是兰赋辞自欺欺人的幕后黑手。而为何庄天雨、金天老会愿意为这样的人卖命呢?和上官白歌的美貌还有能将那人人赞颂的举世大侠,绝世高手踩在脚下。这短短的三个条件,足以让这两个早就心怀不轨的人大展身手了。而且还有一个条件,是他自己提的——“你不要,上官白歌也赏给他们了,外加三箱黄金。”无衣艳玉对于这种话语,淡然一笑,“不要忘了,当年我不过才七岁,还是个孩子。小小年纪的我,怎么可能让混迹多年武林的庄天雨和金天老唯我是命呢?”妖静华冷笑,“江湖混乱不清,当年你七岁,却也正是你名震江湖的时候。就算你不用真实身份,这样的条件、大手笔,那两个心怀不轨的人会错失吗?”说得多了,雄黄的味道被刚刚那水波震动,味道渐渐上来了。妖静华深吸了一口气,“那两个倒也不蠢,在屠杀了梅府后,还怕你会杀人灭口,足足一个月都在楚南云的盟主府和各派掌门商量事情。装得可真像啊。可能察觉了你不会杀他们,他们就急不可耐的将拿出来练。可惜让他们大惊失色随机勃然大怒的是,那书上一个字都没有,一页都没有字,空空白白的好像在嘲笑他们的愚蠢。为此,那两个蠢货,还曾大肆在江湖上追杀屠杀梅府的凶手,真是玩的比他人都热闹。”“而...则一直在你的身边。至于那红娘手里的不过是假的十二章纹罢了。目的,就是让红娘“无意”见得到了,然后让十二章纹随波而流。果然如你所料,红娘将其裁成了十二份,流散天下。而这正好为你修炼真正的争取了无限的时间。”“现在你练成了,也该是时候接受自己即来的结局了。”说完这些,妖静华在没有力气了,头也缓缓的低了下去。池边的无衣艳玉闭目,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妖静华的每一句话。“阁下的话,艳玉必定永记心间。只是还望阁下能够同意,艳玉说到做到,只等阁下一句话,哪怕一个点头。”无衣艳玉施了一礼,转身。“不瞒阁下,在阁下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在阁下身体里下了药物,非是伤害性命,只是会让人瞬间丧失内力而已。所以,为了阁下的安全,没有必要时,不需要再去江湖走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死伤。”一步一步的离开,来时悠闲,去时亦悠闲。“梅府,的确是我屠杀的。所以,我等着.......”报应来的那一天。声音伴随着背影,消失在阴暗的屋子。大门缓慢关上,仅于痛苦苍白的妖静华。华灯初上,彼岸浮灯。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至少比起几条街外的清思策有人气多了。兰赋辞站在桥下一处安静的角落,喝着酒,看着桥下的浮灯点点,花雨闪过眼前。“素问长河,灯火阑珊,春花秋月,赋苦离别。”每个花灯上都写着自己的心愿,或升个好官、或中个状元、或嫁个好人等,七花八门的随着河水渐渐远去。仰头喝了一大口,淋湿了衣服。兰赋辞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