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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任□□,更何况他还是堂堂一宫之主。予轩站起身来,沉声道:“宫主,请你想清楚!”这话已经不在是先前的恭敬,而是一种略带威胁的警告。君十七听到他话中的意思,本就在气头上更加的冒火。“本宫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cao什么心!”“呵!”予轩冷笑一声,甩袖转身,“既然如此,那就请宫主保重!轩这个下人也没什么立场在这里参合,请容许告退。”话是这样说,却根本不等君十七说话就先行走了,君十七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当然,他的声嘶力竭是没有人理会的,予轩对他极其失望已经走了。夙夭依旧事不关己的看杯子,不仅如此,他还无聊的蘸着茶水在桌上画梅花。每一支都傲然独立,别有一番风情。夙夭望着桌上的花,缓缓的露出今天一来的第一个笑容。君十七扭头无意间看到他的笑容,猛然一震,这个笑好温暖。说实话,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笑容。本以为他不适合这样的笑容,却不想此刻看来确实如此的温馨。只是,他到底是因何而笑……晃晃悠悠走了几日,君十七和夙夭已经走出了极北,天气越来越热,阳光也越来越大。其实春末的阳光,也并没有很热。但是对于一直生在苦寒之地的君十七和见不得阳光的夙夭而言,这简直是折磨,因而两人又恢复了晚上赶路,白天睡觉的习惯。当然,需要睡觉休息的也只是君十七而已,对于一个睡了三年的人来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刚刚醒来不久又继续睡。不过,即使睡不着,他也不愿意出门去面对太阳,所以,也窝在房间里不出门。夙夭睁着银色的眼睛,望着透过薄薄的窗纸溜进来的阳光,伸出手试探性的想要握住一缕金色。他记得雅亦曾经这样做过,他说,握紧了阳光,手心会变得暖暖的。他握紧,摊开手心就会有一朵橘色。而自己,握紧,摊开手心空空如也。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就像他每次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努力的许久,挣扎了许久,得到的不过是一场云烟,一场空。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雅亦一样可以抓得住虚无的阳光,那不过是精灵特有的能力。精灵,最接近万物的灵物,最干净的种族,精灵界的主宰。说来也好笑,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即使一样的遭遇,但是最后的命运依旧有着天差地别。雅亦是精灵和冥王的混血,说来应该是受尽万人鄙视的不纯血统,该要被六界鄙视。尤其是注重血统的精灵界,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混血事件,那个孩子从一出生就被活生生封印,封印百年之后自动死亡。而他,不仅无人加以白眼,反而从小到大受尽了万千宠爱,若不是老冥王诏书下的快。只怕现在他不是冥王,而是精灵王。夙夭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手心,浓稠的血液染红了指甲。有时候他是恨雅亦的,恨他的万千宠爱,恨他的云淡风轻,恨他的眼中没有他,看得见天下看不见他。作者有话要说:☆、(陆)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六界之王的千年一次聚会上。六界聚会之地并不是在那一界,而是在千年前被他们毁掉的无名岛上,那里一般人进不去,而且,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无名岛和六界是不会有关系。夙夭懒洋洋的单手执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杯中的佳酿,银色的长发如水般垂在身后落在地上。眼眸微抬觎一眼周围人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来参加所谓的六界最大的盛会,来了有一会儿了,也陆续看到了其他界的主宰,大家都是极其客气的打过招呼,然后就各自坐定。人家都是老人了,有话题聊,而他,只是个刚刚继位的新人,所以被很凉快的晾在一边,说白了就是无人搭理。他也没有兴趣和这些老家伙套近乎,所以就甘之如饴的看自己的风景喝自己的酒。虽然他没有搭话,但是他可没有闲着,根据记忆此刻没来的也就剩下冥王了,想来也不会有多出众,参加过两次以上的都被夙夭归纳为老头子。殿堂门口传来微微的sao动,殿中殿外的人都看向了门外的方向,夙夭本来是懒得看的,但是大家都过去了,他也不好一个人坐在这里,虽然他真的一点都不合群。进来的是一个黑衣少年,一身黑色广袖银线滚边长袍,那是一种收容一切的黑色,一切的色彩,所有的情绪在他面前显得单薄的可怕。他的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上面绘着怒放的彼岸花,只露出一只左眼,狭长的墨绿色丹凤眼,密长的睫毛羽扇般微微上翘。墨绿色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平静如古井无波。夙夭有一瞬间的震惊,不是想象中的老头子,居然是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的少年,而且穿着和自己一样的颜色。他听到了其他的王叫他雅亦,他看到他微笑的向着他们打招呼。不骄不躁宁静的如同走在街边,而不是站在这么一个盛大的地方。突然,雅亦抬头望向了他,夙夭心猛然一动。却见他淡淡一笑,从他身边走过。夙夭不由的握紧了手中没有放下的酒杯,原来他根本不是看自己,这个人的眼中从一开始就没有他!夙夭发誓,那一天他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生气的想杀人!居然敢有人无视他,他一定要给他好看!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夙夭猛的拉回思绪,微微皱眉,怎么又想起他了呢?“夭,太阳下山了,是现在走还是一会儿?”君十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清朗的少年音。“现在就走。”夙夭从床上移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君十七早就习惯了他的少爷性子,背好路上所需的盘缠跟在他身后出了门。两个人如同前几天一样,沉默着上路。突然夙夭说道:“十七,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要和他成亲?”君十七一怔,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这种问题。“不是。就算成亲了,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哦?”君十七可爱一笑,“夭,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成过亲,娶过娘子的。”“那你娘子呢?怎么出门就一个人。”“死了。”君十七淡淡一笑,眼睛望着前面的路笑的飘渺。“病死,还是谋杀?”并不是夙夭八婆,实在是君十七的表情太过于奇怪。“我不知道,也许是病死,也许是谋杀,也许她只是离开了而已。”君十七依旧笑的淡然,整个人却有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