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太浅,他一钻进来便醒了。二少爷看清是夜君,便卸去防备,顺势滑进他怀里,问:“去哪里了。”

夜君道:“准备了一下如何脱身的事情。”

钟离子息换了个姿势,枕得更舒服些,并未睁眼,只道:“嗯。说说你怎么想的。”

夜君垂眼看着他,苍白的肌肤上遍布斑斑点点的桃红,尽是昨晚玩过火的痕迹,歉然地搂过他的腰,轻轻揉压按摩着,一遍道:“方四爷三天两头地自作聪明,不知道下次还要玩什么花样,这里是不能再留了。我准备给方四爷捅些娄子,让他无暇顾及我们。”

钟离子息一算,方四爷的蛊已经去得差不多,自己留他一条狗命已算仁至义尽,点点头道:“也好,叫他自求多福吧。”

夜君抱着他问道:“少爷,我们要走了,去哪儿好?”

钟离子息并无所谓:“随你。”

他这样回应,竟有些依赖自己的意思了。夜君按耐不住雀跃,翻身撑在他上方,“回三生涧吧?我们在山里呆一辈子,再也不出来了。”

钟离子息神色淡淡,却也坚定:“可以。那里清净,挺好的。”

他原是人中龙凤,如今却肯陪着自己落入沉渊。夜君既觉得感动,又替他惋惜。

夜君高兴了一会儿,又黯然下来,叹气道:“我真怕少爷只是心灰意冷,并不是喜欢我。”

他又开始日常脑补,钟离子息已经渐渐有些习惯。他却不辩解,只道:“你且慢慢看吧,往后有的是时间。”

他说得再朴素不过,却比任何山盟海誓都动人。夜君一扫阴霾,还得寸进尺地问道:“少爷既然要跟着我走了,那泽雀怎么办,少爷不准备管他了?”

钟离子息这才想起这茬:“啊,对。你要是高兴,替我将他送回钟离苑。你若不愿意,就此罢了,不必再提。”

他心里完全放下了那人,便无谓再多做纠葛。他愿意顺手尽些本分,却也绝不因此勉强夜君。夜君品出他恰如其分的温柔,暖得心都要化了,笑盈盈道:“那少爷就不必费心多虑了,我早上打听过,泽雀已经跑了。”

二少爷:“啊?”

夜君道:“我原想通知他一声,不料今早翻遍树杈也没找到他,沿路问到寄养他的亲戚家,才知道他昨天就留了话出远门了。说是出门游离,照他这个情况,跟受了打击离家出走也没差了。”

“……这……”钟离子息哑然,“我哥要是找上门来,我不就又成骗子了。”

夜君又道:“我顺便打听了一下,钟离苑被摧毁重建了,如今早已换了主人。那封信投递无门,很可能根本没落入大少爷手中。”

钟离子息哦了一声,虽然松了一口气,却也掩不了其中失落。

夜君尽收眼底,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少爷既然有这个意向,我们再找回来就是了。世间诸般景致,我想有幸和少爷一起看看。顺便求医帮少爷治一下这些陈年顽疾,再再顺路找一下泽雀,绑给大少爷。”

钟离子息顿了顿,轻声道:“谢谢。”

夜君了然一笑,抬手遮在他眼前掩去日光:“少爷先休息,一切等您睡醒再说。”

当夜,夜君顺手牵羊溜走了方家最好的良驹,将方家金库里最值钱的金银珍宝摸出来塞满车厢,而后对着马臀狠狠一鞭,受惊的良驹发疯狂奔,载着珍宝洋洋洒洒滚了一路,铺得漫山遍野。珍宝衬着月光映如白昼,村民们倾巢而出争相抢夺,瞬间扫荡一空。

同时付之一炬,将方家数十间家宅烧成废墟。

抢夺金银的动静太大,家眷都被惊醒,不明真相地在外看着热闹,倒是无人伤亡。方四爷眼睁睁看着家业毁于朝夕,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钟离子息身下创伤未愈,被夜君悬空端着抱在怀中,映着冲天的火光,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夜君忽道:“南陵此地,正好距离巫水台很近。”

钟离子息问:“不错。怎的了?”

夜君道:“我记得,巫水圣女早年专研毒蛊,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歧途,转向研制各种情药……”

钟离子息应道:“确有此事。不过他们正事都办得妥当,所以我也懒得过问。”

夜君沉吟一番,认真道:“第一站就先巫水台吧。”

钟离子息顿觉不妙:“夜君,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

“自古医毒不分家,我只是觉得那里应该会有好的医者。”夜君肃然起誓道,“真的。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第106章【夜阑X夜宵】上车!不多说了!走!!

最近夜阑睡觉越来越不老实,而且这不老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夜宵睡觉很有些起床气,每次夜阑贴上来蹭他把他搞醒,他心情都不太好。

夜宵一巴掌把夜阑拍远:“不睡觉闹什么呢。”

明明在夜行的时候两人也时常同起同卧,却很少这样,自从跟了好主人开始享福,夜阑就开始频频搞事。

夜宵把这归结为保暖思yin欲。

“这里好难受啊,癸卯。”夜阑焉了一般套拉着脑袋,一边蹭一边问,“我是不是中毒了?”

“……”装作不知情的夜宵深吸一口气,建议道,“去湖里泡一会儿,或者绕扬湖跑十圈再回来。”

“哦。”夜阑起身披好衣服,乖乖领命出了门。

过了半个时辰,夜阑湿漉漉地滴着水回来了:“泡了一会儿,十圈也跑够了。”

夜宵汗颜道:“……还真去泡啦……呃,现在还难受吗?”

夜阑诚恳地点点头:“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不、不谢,不客气。”夜宵心中有愧,不情愿地爬起来,“哎坐好,我给你擦擦,毕竟这都立冬了。”

把人按在椅子上,夜宵随手扯了一条麻布裹在他头上狠揉一阵。夜阑的短发一直是他亲手剪的,初时几次剪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如今也练得十分利索得体了。

夜阑静静被他粗暴地擦拭着,透过乱发和麻布的缝隙捕捉到夜宵未着寸缕的腰腹,忍不住伸手环住了。

夜宵本来在他身前,这么往怀里一带,就站进了他腿间,随即就察觉到腿间抵到什么东西,心里咯噔一下。

夜宵还没想好怎么叽歪两句搪塞过去,夜阑已经推开他站了起来,说道:“我又不太舒服了,再去湖里泡一会儿。你先睡,不要等我。”

夜阑不等答复就推门出去了,留下夜宵僵在原地,寒冬腊月的凉风从门缝中钻了一缕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一个月下来,夜阑愈发憔悴。

他每晚都要出出进进折腾好几个来回,没一夜得以好眠。

这日晚饭,夜阑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人也萎靡地将额头抵着桌角,软趴趴地伏在饭桌上